道:“可馨,是你要我把心中的苦悶說出來,否則會悶壞,方才對你說的正是長久以來糾纏於我心的結……”
“我懂,”雲可馨以餘光掃了周遭一眼,隨後霽顏的輕聲道,“只是說有些苦悶即使是黃連也得嚥下,太子,你明白嗎?”
秦軻淡笑著點了點頭,舒展筋骨道:“不說這些了,說點高興的,可馨,你跟我講講小時候的事,好不好?”雲可馨先是錯愕,隨後笑著把兒時鬥雲冉的“典故”採用春秋筆法說了一遍——
“什麼?你真的把庶姐推到了池子裡,”秦軻難得一見的仰頭大笑道,“當時你才三歲,有這麼大氣力?一定是你耍了什麼‘詭計’對不對?”
雲可馨不好意思的咧唇笑道:“是,耍了點小心機,誰讓五姐姐老是欺負人……”她不願表露真實的恩怨情仇,說服自己把這事當成笑料說給太子聽,以娛一笑。秦軻被她俏皮可愛的面部表情逗得微微一笑,一時說不上話來。
“太子小時候呢?”雲可馨不假思索,話趕話的問。
“我?”太子愣了愣,還從未有人這麼問自己,包括臻兒,他若有所思的低頭,一面想一面說,“你也知道,皇宮的生活非常枯燥,加上我又身為太子,父皇和母后對我的要求比之其他皇兄皇弟要嚴格的多老師時常換,”說了幾句便抬眸,自嘲道,“直到遇到童大人才開始認真學。”
雲可馨吸了一口氣,彷彿也陷入昔日的美好時光,眼眸裡波光瀲灩:
“童大人是個好老師……”她微頓,忽而想起了什麼,好奇道,“太子,您兒時是這樣的?為何不玩你擅長的騎馬和蹴鞠,我聽說在皇上的諸多皇子裡,您的馬術和蹴鞠是最棒的,以及精通音律,彈得一手好琴,宮中許多大型慶宴上的那些好聽的曲目大部分是在您指導下完成的……”
“可馨怎會知曉這些事。”秦軻心中一陣觸動明眸一亮,不可思議的問。
“太子忘了,家父在朝為官,我時常聽到他說起太子的文武全才——”雲可馨答得純真而坦率,“說您是我們大泰和之福。”
秦軻被她的稱讚弄得赧顏的垂眸,心中不斷迴響著四個字:知己難求。
他同時猛然感到一直以來纏繞在心頭的陰霾早已隨著數次的深入交談而云開霧散,一瞬間,曾經彷彿永遠沒盡頭的黑暗如今已然亮堂堂的。
“真沒想到雲大人會對可馨說這些,”秦軻對雲天揚的好感又深了一層,“難為他了,我知他一向耿志剛正,不趨炎附勢。”
雲可馨點頭表示同意道:“是的,爹爹要麼不說,要麼就要說真話。”
接著,兩人又聊了許多,天文地理,同窗情誼,無話不談……之後的一陣子,太子便隔三五差的請雲可馨到宮裡來“小敘”或“小聚”,有時秦軻甚至親自出宮來尋,讓人傳話自己在某處等候。
他們的“頻繁接觸”非但引起了風吟瀟的心憂,也引起了太后的注意。一天,太子秦軻與雲可馨又在御花園旁若無人的走著,說著,但這次並沒有支開風吟瀟以及一些宮女太監等,只保持距離的跟隨。
“那名女子叫什麼?”不遠處的亭子裡,坐著太后,身畔站在幾個侍奉的宮女和公公,她眼睛望著秦軻的方向問。
“回太后,她是鄂國公府七小姐。”一名給太后搖扇驅熱的宮女道。
“七小姐?可是十日前說服了軻兒的女子?”鶴髮童顏的太后亮了眼眸,面露激賞,頻頻點頭道,“長得真是眉清目秀,嬌俏可愛。”
“太后好眼力,”太后身側一個公公不失時機的逢迎道,“這七小姐是當朝刑部侍郎雲大人的掌上明珠,聰慧,知書達理。”
“嗯,聽上去不錯,”太后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連連點頭,卻是措辭婉轉,“不過這事我還得問過太子之後再做定奪……”
“太后明鑑。”太監彎腰,畢恭畢敬的退向一邊。
從宮中返回國公府的路上,風吟瀟禁不住給雲可馨敲響了“警鐘”——
“可馨,你不覺得最近與太子往來有些頻繁嗎?”
“覺得,”雲可馨大方的頷首承認,“不過請君侯寬心,我對太子絕沒有其他心思。”
“可馨,我當然相信你,”風吟瀟儘管眼睜睜看著太子與自己心儀之人越走越近,心上萬分糾結,然而他更揪心的是她的處境,“可你們現在是在宮裡,他又是當朝太子,多少眼睛都在盯著你們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做主
雲可馨先前在御花園與太子的“談笑風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