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惆悵,淡淡的幽傷浮現臉上,兩個人一路無聲。
八百米外的高樓上,刀疤男一眨不眨著盯著瞄準鏡,黑色的狙擊槍輕微的上下回蕩著,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不能發現。
刀疤男不知道為什麼玉無霞會和王蕭如此親密的在一起。但是,只要王蕭稍有異動,即使八百米外,他也有一擊必殺的能力。
玉無霞不讓刀疤男跟來,他卻違抗了命令,只因為玉無霞救過自己的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大恩呢!
王蕭和玉無霞愈走愈遠,逐漸淡出刀疤男的射程之外,刀疤男收起狙擊槍,站在樓頂,一陣涼風吹過,不禁打個激靈,有些苦笑的的搖頭,雨水無情的澆在他的身上,他現在已經和落湯雞一般無二,甚至比之還慘。
“告訴我這些做什麼?物競天則,誰也逃不過時間法則的束縛,今天手下留情了,明天或許就在等待別人替自己收屍……”
王蕭說得很淡,淡得輕飄飄的隨風而散,細小的雨點打在粉紅色的雨傘上,發出‘吧達吧達’的聲音,細聽之下,蠻好聽的。
“斧頭幫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即使是我,也不全瞭解。”玉無霞撇了王蕭一眼,意味深長的說著,一個人知道的越多,承擔的責任就越大,現在她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懼,一條不歸路在鋪在她的面前,倒底是後退還是前進,深淵和地獄的選擇,讓人難辨……
玉無霞不止一次說過,斧頭幫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如果斧頭幫真的簡單了,根本不可能存活到現在,身處高外,多少人惦記,多少人想取而代之,清明會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玉無霞說得意味深長,顯然不像在說斧頭幫的實力,以及它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王蕭若有所思的向前走著。
斧頭幫大肆購進軍火,這本身就是把雙刃劍,如果超出某些人的掌控之外,必定引來毀滅性的打擊,百里南這隻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麼還會如此瘋狂呢,暗中肯定有人,或者說他也不敢買過多的軍火。
“現代是資訊高度整合的社會,一個訊息值多少錢呢?”玉無霞小聲的說著,一掃剛才的陰霾,淡淡的笑意浮現在臉上,將傘塞到王蕭的手裡,將手伸出傘外,涼涼的小雨滴打在手上,冰涼冰涼的。
王蕭轉頭看著玉無霞,顯然,玉無霞不是在說她的這個訊息有多麼重要,肯定是另有暗指。
兩個人又走了幾百米,小雨變成了毛毛細雨,玉無霞跳出傘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活潑,如果不是穿著黑色的高根鞋,她能跳幾個高。
王蕭看著在毛毛細雨中旋轉著的玉無霞,嘴角上揚,帶著淡淡的笑容,這個時候的她,更像上學的時候。
“斧頭幫表面看起來是個黑色組織,其實最大的收益來源於情報。”玉無霞突然停住身體,咄咄逼人的凝視著王蕭。
王蕭突然停住前進的腳步,同樣凝視著一臉嚴肅的玉無霞,情報兩個字的含議實在太大了。
“當年驚天一戰,成全了百里南,斧頭幫卻未滅掉,反倒愈來強大。”玉無霞婉婉的說著,帶著淡淡的憂愁。
“你是一個合格的中原人。”王蕭一臉的嚴肅,平靜的注視著同樣一臉嚴肅的玉無霞,兩個人淡然一笑。
“如果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中原人,我不會告訴你這些,你們與清明會的聯合,不堪一擊。”玉無霞少有的語重心長的說著,整個人恢復了一絲的淡然,卻依然有別的事情壓在心頭。
“你的人我會送他們回去,你先回去吧!”王蕭將雨傘遞給玉無霞,頭也沒回的直接向夏日酒店走去。
玉無霞給自己的訊息實在太大了,如果自己父親死在當年的驚天一戰中,而斧頭幫卻未滅,裡面定然有隱情,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怪不得母親不告訴自己,或者母親也不知道其中的全部。
王蕭疾速的走在路上,一輛疾馳的車自他身邊經過,濺起一片泥色的雨水,無情的潑在他的身上,王蕭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黑亮的車身消失在大路的盡頭,腳步卻未停下……
江浙與S市相距不是很遠,江浙的陰雨天氣也影響到了S市,整個S市天空中飄蕩著黑壓壓的烏雲。
S市國際機場,一輛看似普通的奧迪A6停在停車場裡,在這樣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裡,這樣一輛幾十萬的車,實在再普通不過了。
車上只有三個人,坐在司機位置上的司機,一身黑色的西裝,居然是義大利純手工製作的,面孔彪悍中帶著絲絲的文雅,讓人相信,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