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膽怯:“你害怕?”
“有一點吧”看看四周,全是矮樹,腳下是一條鵝卵石鋪的小路,彎曲地向前延伸著,每隔二三十米有一盞雙頭路燈發出微弱的黃光,但這些光亮並不足以驅走我的恐懼。
“早知道你害怕,我就帶你走大路了,不過那會繞很遠才能過去”說話的時候窛仁齊伸把手伸過來拉住我的手,冰涼的手被他的大手包住,他的掌心軟軟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
其實這種拉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但為了與那個用謊言塑造出來的自己吻合,我還是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了手,他感到我的異樣,回頭看我,我低著頭在路燈下顯得格外嬌羞。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的想一個問題,怎樣才能騙過那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那是遲早都要發生的事。
從那之後,我跟窛仁齊的交往變得越來越頻繁,他在得知我還是個乾淨純潔的女孩後對我展開了更強烈的追求,他每天準時接我下班,白天沒事還帶我去爬山和騎雙人單車。
我的體力變得越來越好,連面板都充滿了活力。
可可一直催著讓我帶他見一面窛仁齊,可我找各種理由推脫了,雖然我知道可可不會出賣我,但我覺得在這種涉及到自己幸福的事情上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
我必須把風險降到最低,才有可能捕獲這條極品魚。(未完待續)
49。贗品
最後一次拒絕可可的時候,他有些失望地說:“看來只能等我回來之後再見他了,明天我就去韓國,後天手術”
可可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我還是對他有所防範,這種做法讓我覺得自己很虛偽。
我說:“我送你去機場吧”語氣中難掩愧疚,他說不用,機場那麼遠來回車費不划算。
我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肩:“美妞,早點回來”眼淚已在眼眶打轉。
他拍了拍我的背:“放心吧”
可可帶著夢想起飛了,其實我很佩服他,他有著對抗命運的勇氣。
突然,我靈機一動,既然可可能從男人變成女人,那我為什麼不能把自己修復如初呢,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種手術好像很多年前都聽說過了。
猛地從床上翻身下來開啟電腦,手指快速敲打著鍵盤,輸入關鍵詞後螢幕上呼呼地出來好多符合條件的醫院。
看著螢幕我感到體內的血液像正燒開的水一般,咕嘟嘟地沸騰起來。
區區幾千塊就能幫自己實現瞞天過海的計劃,早怎麼沒有想到呢。
經過許久的對比和電話諮詢後,我決定到海城相鄰的楊城去做手術,那裡有家整形美容醫院,看介紹各方面條件都很好。
之所以捨近求遠還是因為那個目的,降低風險。
我也沒有想過,一場簡單的愛情遊戲。會變得像一場驚天陰謀,我從略施小計變成精心設計,一切都是因為我在窛仁齊的山洞裡發現了一片富可敵國的寶藏。再也不捨得輕易地退出去。
貪婪是人的本性,與生俱來,我無法控制這種本性,只能被欲/望牽著鼻子繼續走下去。
其實這種欺騙也讓我覺得很疲憊,我撒的每個謊言都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支撐,我需要強記很多不屬於自己的經歷,一遍遍地複習。生怕自己無意中說了錯話。
貪婪使我從虛偽變成了卑鄙,可此刻我已停不了手。這一局我只能贏,不能輸。
窛仁齊和我認識了一個月之後,我才讓他牽了手,還故作嬌羞。
他帶我見他的朋友。大方地與人介紹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很少再穿高跟鞋,化妝的時候也不再塗抹深色的眼影。
我儘量把自己打造成他喜歡的那種人,但不會在語言和行動上刻意討好。
他開車帶我去他打球的地方,我靜靜地坐在體育場的看臺上看他在球場上與人競賽,揮汗如雨。
上半場結束,他翻過欄杆來找我,我把運動水壺和毛巾遞給他,像個貼心的小女友。
“他們都說你很漂亮”窛仁齊拇指朝後衝著身後坐在球場上休息的幾個球友。一臉自豪。
“我本來就不醜呀”我朝他吐了吐舌頭,心裡暗爽。
我發現窛仁齊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心眼,他很單純。對任何人都很真誠,他的朋友我見過幾個,也都十分的有禮貌,而且各個家底不俗。
物以類聚,大概可以解釋這個現象。
在窛仁齊面前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外表獨立,有個性內心卻十分單純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