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在看她,彎下身,鼻頭對上她的,眼光嚴肅。
看得她全身汗毛立正豎起,他的眼光像剛參加過飢餓三十的大野狼。
她臉部僵硬,聲音卡在喉嚨,勉強地、勉強地擠出話題:“我還以為,嫁給鈞璨哥才能變漂亮,原來當新娘子,就會漂亮。”
“嗯。”白痴答題法!他隨口敷衍。
他還是看她,再湊近兩公分,她的粉敷上他的臉。
她像北京名廚端上桌的肥美東坡肉,抖啊抖,抖得鮮嫩油脂滑落。
“你不覺得我好看嗎?”
“嗯。”這下子,他連唇都快湊上了。
“你要做什麼?”她乾咳兩聲,雙手推推他“堅挺厚實”的胸部,他準備好“帶槍入侵民宅”了嗎?
聽說第一次很痛,有人痛到昏倒,不知道她的處女膜堅強或脆弱,會不會固執得教她痛得死去活來?
“你確定自己很漂亮?”他向前傾過四十五度。
她的上半身跟著往後仰倒四十五度,兩人密合度是百分之百。“是姑姑說的……”
他搖頭,嘖嘖兩聲,站直,斜眼睨人,“去洗澡吧,順便照照鏡子。”
待赦令頒佈,點點喘口大氣,馬上踢掉高跟鞋,咚咚咚,奔進浴室裡。
五秒鐘後,浴室裡傳來驚叫聲,她……和小慧的深情和解,將她臉上的彩妝變成潑墨畫。
聽見她的尖叫聲同時,希壬捧腹大笑。
終於,新娘新郎雙雙坐在床邊,原始律動即將登場,人類的延續由此開始。
點點很擔心,比起他的前女友,自己是否遜色太多,更何況她們臉上沒有潑墨畫。
萬一不滿意,他會不會走出去,電話隨手撥,不管網內網外,女友們隨傳隨到,滿足他的熱情需要。
她揪著衣服下襬,想象從電影上看到的情色鏡頭,那個……男生的滿意度要從哪裡看出來?
啊……點點雙腳發抖,因為……他上床了。
眼觀鼻、鼻觀心,點點用鼻子吸氣、嘴巴吐氣、鼻子吸氣、嘴巴吐氣,接著,她把左右手反轉高舉、踮腳尖拉開腹肌。
她在做瑜珈?希壬下巴微抬,用瞄豬圈動物的睥睨眼光,問:“你還不累?”
“這是拜日式,可以吸收日月精華,要不要一起做?保證你神清氣爽,高血壓糖尿病說拜拜。”
新婚夜,她腦袋裝的不是男女合歡式,居然是拜日式?
“不必,快上床,很晚了。”
啪、啪,他拍兩下床,氣勢和黑道大哥要凌遲小弟之前很像。
“還早,要不要看電視?”說著,她的腳往起居室方向挪。
“上床!”
好大一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