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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文字上的評鑑,只是如你所說,順著自己的喜好說出來。記得我們剛才談到的假面persona嗎?〈詩與垃圾II〉令我想起Pessoa。你有一張很好看的假面,看來很真。頓了一下,又說:有沒有想過組樂隊?貝貝也可以填詞,不知道唱歌行不行?說完,沒有人答話,好像這是荒誕不經的夢囈,不值響應似的。過了一會,不是蘋果問:為甚麼會抽菸鬥?黑騎士咬著鬥咀,發音有點含糊地說:太太送給我的,間中抽一下,只是個玩意。不是蘋果伸出手,差不多是要不問自取地,說:借來吸下可不可以?黑騎士銜著菸斗沒放,只是嘴角歪斜地笑了笑,沒有理會她這個明顯地*性的動作。不是蘋果瞬即縮回手,拿打火機點了自己的香菸,短促地吸了一口,夾在兩指間拔出來,皺著眉,別過臉,向無人的地方呼一聲地噴出煙霧。好像在苦惱著,這樣好沒風格。又或者,是在展示著自己那張好看而且看來很真的假面。

其實這篇論文也頗失敗吧,因為我最終也搞不清楚問題的答案。搞不清楚,為甚麼會因為佩索阿而想到黑騎士老師。也許我只是因為其它的原因,而牽強地比附著你和佩索阿吧。也許是因為我自己也在嘗試寫作,也在思考為甚麼寫和怎樣寫的問題,所以才突然產生了困惑吧。又或許,是因為在自己寫作的粗淺經驗裡,發現自己無法把一些卡在喉頭的重要東西說出來,一些我理解為真實的東西說出來,所以才感到無助吧。我只是想問,為甚麼須要假面?為甚麼假面反而能說出真相?或者真相必定隱藏在假面之下?如果假面下面沒有真相呢?如果除了假面,就甚麼也沒有呢?如果假面就是真相本身呢?我一直是思想這麼簡單的一個人,追求真而害怕假,但為甚麼我卻依然會這樣地為你的文字,和為你介紹給我的這個和我毫不相關的葡萄牙詩人而著迷?為甚麼我會在你的假面裡看到真?是真嗎?是確切無誤的嗎?

黑騎士評語:

貝貝,其實你是富有創造力的,只要看看這篇結合論說和敘事的文章就知道。雖然你未必能在理念上很精密地搞通寫作這事情,但這其實並不重要。至少,現在的我開始覺得這並不重要。縱使有困惑的事也不必過分擔憂,因為沒有困惑就沒有寫作了,而困惑是沒有一天可以完全解除的。我自己就沒有停止困惑過,縱使我曾經是如何言之鑿鑿地聲稱自己理解了甚麼,主張著甚麼。到頭來,我也不過是在尋找中的人。至於你問的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我可以用我的假面回答你嗎?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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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的方法(1)

曲/詞/聲:不是蘋果

花了十九年研究倒下的姿勢

假裝絆到電線或者雙腿發麻

被碰撞或者突然休克

往後翻倒或者迎面僕跌

舉著槍枝的塑膠士兵

雙腳在空中亂撐的機械人

墮樓姿勢的豆袋小熊

腦袋埋在褲襠中的唐喬凡尼扯線木偶

地板上一一倒下

你不要來扶我

不要來察看我額頭的傷勢

不要來搖動我含著泥沙的嘴巴

如果你不準備吻我倒下的軀體

花了十九年練習倒下的姿勢

抱著結他卻絕不放開手

不去保護臉龐或胸口

感覺重力加速頭骨在地板上粉碎

最後還要確保 雙腳向後高高揚起

才算完成了

一個完美的倒下的姿勢

倒下的方法。

蘋果日記

10/4/1994

條友真系想死。連老秋個班人都敢惹。

今日走堂,同阿華去打機,在機鋪碰到老秋同佢班友。我叫阿華走,唔好玩,他卻不動,還和老秋班人有講有笑。後來就說一起去某人屋企開臺。我說不去,知道老秋班人冇好嘢,上次阿Cat都俾佢地搞過,甩唔到身。但阿華說冇問題。不知誰有車,一上車,阿華就話call機響,有事,遲些來找我們,自己走開了。我心知不妙,但給夾在後座中間,出不來。心裡很驚,口裡就裝作鎮定,強笑著同班友應對下。後來我說想落吧,拖延時間,班友竟然也肯,就去了一間偏僻的。裡面好似冇客。他們揀了個暗角,就開始隊酒,有人拿了些丸仔,叫我試下。我笑說今日胃痛,留翻佢地自己,唔好嘥料。老秋啪了,好快就開始high,鬱手鬱腳。我推開他,想走,一起身,就給推倒在地上,給幾個人按住,扯高我條校服裙,老秋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