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他生他,卻不料他現在要管別人喊娘了,雖然從本質上來講他都是喊羋八子做娘,但對我來講還真像是被人搶了男人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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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八回 。。。
躺在床上我仍是久久無法入眠,耳邊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從前院外來的絲竹之聲,一直丁零當啷至夜半才稍稍歇下這擾人清夢的樂音。只依稀著還可聽到些許歡聲笑語,殊不知夷他們一行人離去了沒。心下煩悶,不禁拉過被角將自己蓋了個密不透風,強自命令著自己挺屍,將所有紛擾拋諸腦後。我如今已不是羋八子,我只稍跟奚祁談個情說個愛,待到撒拉這隻倒黴鬼重新上崗,我就可以得瑟得瑟衣袖不帶走一片浮雲。
於是,在自我安慰之下,這一覺可謂是睡的史無般的舒適。以至於我都忘了,卯石跟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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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睜開的眼的時候,天已大亮,外頭亦是安靜非常,我不知是他們昨天夜裡狂歡過頭了所以到現在也起不來身,又或者說他們一家子人全數相約著出遊了,徒將我這一個外人棄在家中。
尋問了家奴方知,原來奚祁他們都去給卯石送行了。我禁不住撫額,“哎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說罷就外府門外跑去。
待我一路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城門前的時候,除卻往來不息的人潮,就是那個佇立在城下遙望遠處官道的奚祁。
“西西,你怎麼來了。”奚祁見著我忙就上前打了招呼,似乎還有抑制不住的驚喜洋溢在他的臉上。
我擺了擺手,平復著紊亂的氣息,直說:“卯,卯石呢?”本來昨晚想找他好好談談的,卻不料被夷那一通攪和後我倒把這事給忘的乾淨,也不知道會否給卯石的心裡留下什麼陰影。唉,真不知道是誰造孽了!
“他剛走。”奚祁仍舊笑笑著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樣子看起來怎麼這麼的歡樂。
“啊!”我頓時蔫了氣兒,“他怎麼也不等等再走。”枉費我白跑了這千米衝刺,當真是累死了人喲!
“這是卯將軍臨走前交給我的,他說你若是來了便把它交給你。”奚祁遞了一卷白帛到我面前,面上笑的更深了。我訥訥地接過白帛,復看奚祁,在他的示意下我終還是把這近似於告白、告誡、告別於一體的帛書看完。原來他早就知道我不會跟他去河內,他還勸我慎重考慮跟奚祁的事情,他說相爺終究不會允許奚祁娶我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他這次護送亦竹進咸陽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給樗裡疾賀壽,更重要的是讓亦竹住在相府跟奚祁培養感情。以樗裡疾的專權,我早就該知道他的子女怎麼可能會有自由的婚姻。
“西西,我們回去罷。”聞聲抬頭,卻怎麼都感覺奚祁的樣子看起來有所古怪,我追問:“是不是卯石跟你說了什麼。”別是在後面說我壞話罷,我可是良民。縱使我不接他的愛意,也不可以在背後中傷人的,男人要有風度嘛!
不料奚祁只是搖了搖頭,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轉身往城內走回。
我怔忡地盯著被奚祁牽著的手,心跳加快,這是什麼情況!貌似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我會誤會的。任我在心底裡如何遙喊,奚祁仍舊牽著我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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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經奢齋的時候,意外的發現相府內的幾位千金乃至亦竹都在店堂內,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不太像採買飾物,更像是來項禾家串門,拉家長。
見著我們,首當其衝的便是亦竹,“奚祁哥哥。”她的熱情只稍一碰上奚祁就無法阻滯的噴發出來,甚至到了目無旁物的境地。
“西西。”凰姬跟著湊上前來,拉著我就往裡頭走。“項哥哥方才在給我們講故事哩!”她雀躍著說,儼然把項禾當成了偶像。
我唏噓不已,項禾這傢伙除了悶以外,原來還有擅談的一面,是我太粗心給忽略了呢,還是他忘了將擅談這一面展示給我欣賞?
“你那是什麼眼神。”當頭一記敲來,便就將我給敲醒了。我頓時明白了項禾的擅談是有針對性的,對我這等直咧咧性子的女人他不稀的搭理。遂對於亦竹這類貌美溫柔的小妮子,他卻是相當之口水。
我哂笑了聲,抵肘朝他觸去,睨了眼堂中的亦竹,只道:“美否!傾心否。”
項禾微赧,顯然是聽去了我話裡的意思,吱唔著推開我的手,直斥:“一個姑娘家,別這般沒規沒矩。唉,我懶得理你。”他就這樣佯裝生氣,拂袖朝著外頭走去。
“西西,你們在說什麼,項哥哥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凰姬在旁聽的是一頭霧,納悶兒地問著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