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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鶴沒轍,硬餵。

餵完順順白尾黑的肚子,把藥送下去。

白尾黑緊閉雙眼,肚皮朝天,口吐白沫。

尾巴不動彈了,四隻爪爪無力的耷拉下來。

「白尾黑,白尾黑?」

石鶴叫了兩次,小狗狗就是沒有反應。

石鶴腦子嗡的一下炸開。

白尾黑被藥苦死了????

抱起白尾黑竄上車,一腳油門衝到寵物醫院門口。

臨到寵物醫院,石鶴髮現寵物醫院大門緊閉,告示歇業裝修,營業時間沒有寫明。

時間緊迫,導航前往另一家寵物醫院。

石鶴開啟導航地圖的手都在顫抖,點搜尋框的時候點了兩下都沒點開。

白尾黑,你可不能死了!

時刻觀察白尾黑的情況,白尾黑在副駕駛,攤著肚皮,小肚皮起起伏伏,這給了石鶴安全感,代表著白尾黑正在呼吸。

石鶴一心兩用,開到下一個寵物醫院的門口,抱著白尾黑狂奔到門口。

前腳踏入寵物醫院,後腳石鶴就像被人按下暫停鍵,頓住原地。

懷裡的白尾黑聞到寵物醫院的味道,嚇的一哆嗦,粉舌頭噗嚕一下,把白色的小藥丸吐出來,吐到石鶴的衣袖上。

還自認為表演的很好,繼續窩在石鶴懷裡。

一直都分神觀察白尾黑的石鶴:

白尾黑把石鶴嚇得不輕,為了不喝藥裝死,可是真有一套。

石鶴怒火從心頭起來,單手捏著白尾黑的脖子,提溜起來:「小狗崽子,你是真的6!!」

白尾黑見裝不下去,只好睜開滴溜圓圓的眼睛。

石鶴竟然在一隻狗的臉上看到了心虛。

陽光穿過玻璃窗,投射進來,把會議室的白牆染成暖橙。

會議室的氣氛卻不似陽光這般溫暖。

男人頭髮花白,汗流浹背,梗著脖子咆哮:「我在這個公司待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一句話卸下我的職務。」

顧煜面露不屑:「?」

顧煜對自己好似在對待一個牲口,這樣的想法刺激到了顧麟。

顧麟神情癲狂,妄圖跑向坐在上位的人。「你個王八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

站在兩側的保鏢把人攔住,壓著男人雙膝跪地。

助理扶一扶眼睛,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讀道:「顧麟先生,」

「你所有的兒子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前女友割掉生zhi器官,現在正在急診室急救,但是大抵是保不住了。你的父母表示你這些年做的事情他們都不知情,並且送上相關證據。」

「沒錯,你偷稅漏稅的證據是你父母親自送上去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顧麟攤在地上。

仍然在垂死掙扎,跪著乞求顧煜:「小煜,小煜。我是你的親舅舅,你周歲宴的時候我還去看過你!你不能一點昔年情分不講。」

「請顧麟先生離開,公司內部會議,無關人員禁止入內。」

顧麟,顧家的麒麟,代表父母對他的萬分期待與愛,而顧煜的母親卻叫顧盼弟,哪怕母親成年後給自己改名為顧盼,可仍然改變不了的是父母的偏心。

顧麟見顧煜軟硬不吃,仍然要自己離開,開始咒罵。

「你個狗娘養的東西,沒良心的雜種。」

身強力壯的保安拖著顧麟離開會議室。

幾個分公司的總經理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下。

新上任的老總三十歲,手段毒辣,雷厲風行,做事不擇手段,說是奪權實為報復。

這半年,董事會大洗牌,將近八成的董事會成員都進去了,剩下的兩成死的死瘋的瘋。

董事會的成員,全是當年參與吞併顧家的人。裡面有顧煜父母的好友,有他們的兄弟姐妹。這些年靠著顧煜父母的血肉掙得盆滿缽滿。

是誰幹的大家心知肚明,這樣的場景與當年顧家遭難一樣。

顧家當年的掌權人,也就是顧煜的父母,被逼至自盡,留下十歲有自閉症的顧煜。

有自閉症的顧煜跟一個皮球一樣,從外祖和祖父之間來回踢,誰都不願意接納顧煜,最後把顧煜放進遠方親戚家,生死不知。

明面上,向人哭泣顧家夫妻命不好禍不單行,災難接二連三的滾過來,實則是清理門戶。

那些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根本不care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