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曄謦翾不以為然的一笑帶過。
“瞧姐姐這話說的,如今我將他們拿來轉送予姐姐,莫不是我的心可也是壞的了。”
“你這丫頭,這張嘴可真是利的,也不知你在子皙面前是不是也如此牙尖嘴利。”
“姐姐放心,這些東西我讓小順都驗過了。我府上人也不多,留著這些東西放壞了豈不可惜?”
“王后娘娘怎會突然轉了態度?夫人當小心才是,鼎家女兒可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自然。人家待我們母子好,受著便是,哪就敢當了真心?”
世間人心險惡,這道理曄謦翾謹記著。
“掌櫃的,東西都烘好了。”
月兒提著一個繡花絹布袋子進來,曄謦翾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莒燁花香,何其熟悉。
“莒燁花。這東西最是傷身,姐姐也不避諱?”
秦越娘知道曄謦翾認識這花,也就不瞞她。
“這花中之妖,這傷與不傷可說不準。她或許對很多人有害,亦會對很多人有益。我這身子沒那麼嬌氣,夫人不必憂心的。月兒,把這些乾花拿到庫房裡好好放著,斷不能受了潮,過些日子再去取出便是。”
“是。”
曄謦翾端著溫熱的茶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月兒手中的繡花絹帶袋子,低頭喝著杯中茶。
“此茶只因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嘗。姐姐的茶藝是越發的好了,這茶聞著淡,入口齒頰留香,暖流入胃,很是舒心。”
“這是剛配下的新茶,裡頭加了尚未開盡的玫瑰花蕾,味雖淡,但對女子的身體極好。以花入茶,喝久了身上也能帶出淡淡的花香。”
“果真如此?倒是任何薰香都比不得的了,甚是妙哉,若城中女子得知此物,趨之若鶩之心,寶福居的門檻可是要被踏破了。”
這時候喜桂推門進來,耷拉在門外邊的傘落了一地的水,人衣衫也沾上不少水珠,稍顯幾分狼狽。
“外頭這雨可是下得越發的大了,夫人,咱們恐這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不著急,我正巧跟姐姐說會子話。”曄謦翾放下手中的茶盞,“許久前正說要跟姐姐學歌習舞,擇日便不如撞日了。不知姐姐可願意當我這個老師?”
“你好好的,又是這樣的身份,學這些東西做什麼?”
秦越娘眉眼輕抬微帶嗔,原以為曄謦翾不過是興起的玩笑話,如今看來是認真了。
搖頭輕嘆了一句,回身走出幾步開外。纖纖細腰如如柳枝,柔軟輕巧,雖不著舞衣,也沒有管絃吹奏配樂,但她的舞姿仍如一朵芙蓉花在風中搖擺,曄謦翾彷彿都能聞到這屋裡飄來的一陣芙蓉花香,果真是媚色無邊。如此曼妙舞姿,這是要多了天下男人的魂魄了。
“芙蓉力弱應難定,楊柳風多不自持。”
曄謦翾被秦越孃的舞姿也奪了魂兒,情不自禁地也跟著依葫蘆畫瓢的甩袖擺了幾個姿勢,初嘗舞道的她,還真有那麼幾分樣子。
“夫人果真是天資聰穎的,是越娘見過習舞悟性最高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日又是忙得個天昏地暗,哎
☆、芳心密與巧心期
“翠翹金縷雙鸂鶒,水紋細起春池碧”
才下朝的糜玉珩正要前往壽康殿請安,走在王宮的便道上,不知從何方傳來柔漫悠遠的唱曲聲,細細的嗓音輕柔婉轉,拖嘆的尾音,輕喚柔和的如綿密的絲線,飄在春風裡,入耳纏心。
“這是哪裡傳來的歌聲?”
跟在身後的內侍太監總管也跟著駐足的糜玉珩停住了腳步,聳起了耳朵細細的聽著,隱約的好似有聲,但並不真切,而大王怎麼就認定是有人在唱曲呢?
“大王,恕奴才耳拙,奴才真的沒有聽見曲聲。”
“池上海棠梨,雨晴紅滿枝。繡衫遮笑靨,菸草粘飛蝶。青瑣對芳菲,玉關音信稀”糜玉珩仰頭看著宮牆鎖住的天空,聽著上空盤繞的清麗,情動的跟著念出詞來,“如此美妙,當真就是天籟。”
南翼國不勝歌舞,遇上這樣輕柔的曲調,也難怪內侍太監聽不見。糜玉珩也是無意的一次出宮,在宮外聽得這樣的曲調,若配上歌者的曼妙身段,變更是美不勝收了。
“奴才這般肉眼凡胎,哪有聽這天籟的耳福。也唯有大王這樣洪福齊天的貴人,方能聽到這天上傳來的聲音。”
“你倒是會拍馬屁。”
“奴才不敢,奴才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首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