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大聲吶喊。
曹青身後的官員們也不敢耽誤,用上了吃奶的勁使勁呼喊著,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小會惹來公主的殺身之禍。
燕凌在馬車中並非賴著不下去,而是她不會穿戴繁瑣的宮裝,公主的鳳袍一向都是王子珍給穿戴的,而這次來的時候燕凌所攜帶的隨身宮女都留在了皇甫玉的馬車上,所以穿著便裝的燕凌便自己在馬車中換衣服,但是鳳袍實在太過繁瑣了。
一直穿戴不好的燕凌生氣之下,扔下了鳳袍便穿上了留在馬車中的軍裝,冰冷的寒鐵戰甲、鳳凰胸甲、獸面吞金鐵肩、猩紅色的皮毛披風,手中提著龍吟劍便從馬車上跨了出來。
身穿軍裝的燕凌一出現便引來了強烈的轟動,雖然她沒有穿戴鳳翔頭盔,但是穿戴軍裝的她依然颯爽、殺氣逼人,五百名龍步衛齊齊扭頭衝著公主行注目禮,身後五千名虎賁一同舉起了手中橫刀,五十斤重刀身寬大的兵鋒如同巨獸露出最猙獰的獠牙,軍陣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更盛了。
這支軍隊曾經縱橫幽州、未嘗一敗,以微弱兵力全殲綠野平原十六萬軍隊,以半數劣勢擋住了北疆精銳鐵鬼卒的進攻,這是當之無愧的鐵軍,鐵軍身上的殺氣和悍氣自然沉重。
所以當虎賁軍齊齊高舉手中戰刀的時候,真的把城門前的官員們嚇到了。
武隆知州還算是鎮定,但是也嚇得冷汗直流,而眾多官員所跪的場地周圍還有不少的隨從,那些隨從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便以為公主要發狂的殺人,這些隨從頓時嚇尿的四處狂奔,生怕跑慢了會被公主的衛隊斬殺。
這些隨從跑了不要緊,那些外地的官員見此也跟著撒丫子跑了,反正公主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先跑了再說,省的在武隆門前就被公主給殺了,若是公主真的大開殺戒,也好讓他們回去收拾一下盤纏逃命去!
這場大逃亡一開始便無法收拾,數百名官員加上隨從接近兩千人的隊伍一下子便跑了個空,只剩下武隆城內的百餘名官員跪在城門前兩股戰戰。
不是這些人不想跑,而是他們不能跑啊!他們的家就在武隆城內,那裡有他們的家人,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而且公主手下鐵衛全是騎兵,要殺他們也太簡單了。
“公主饒命!曹青從微末小吏做起,一直兢兢業業,從不敢貪汙浪費,熬了二十年才做到知州,上任以來也勤勤懇懇,縱然沒有大能,卻有一顆為民的赤心!”曹青不愧是老官場,見勢不妙立刻磕頭求饒,說的涕淚交零,他身後的官員見此,也個個都跪在地上猛磕頭。
站在馬車轅上的燕凌滿臉黑線,自己不過是穿不好鳳袍,所以穿戴了軍裝出來,然後自己的虎賁便習慣性的行了軍禮,結果卻嚇得這些混蛋都逃走了。
剛才燕凌還看到城門前跪倒黑壓壓一片的熱鬧場面,而現在偌大的城門前只剩下這一百多人,顯得十分冷清,而且周圍那些外地官員和隨從們還沒有跑遠,正在曠野中發足狂奔的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不雅。
好似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自己分明就是高貴霸氣而且容顏無雙的公主嘛!
“知州不必謝罪,本宮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起來吧!本宮需要進城休息!”燕凌原本準備好的演講也就算了,對著這麼點人說什麼都是屁話而已,而且燕凌也著急進城去看看左武衛抓到的商人呢。
曹青聞言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汗涔涔卻不得不陪著笑臉的迎上來,為公主引路。
既然已經出了馬車,燕凌便摒棄了馬車換上了駿馬,跨上踏風駿馬的燕凌看起來更是威風凜凜,馬鞍旁邊還掛著八十七斤的大刀,保留著戰場上殺人砍頭的風采。
曹青本來是打算上前來給公主牽馬的,但是看到公主手中提著巨大的斬馬刀,他便心裡發憷,曹青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文臣,見不得這種刀兵,於是他便喊來了武隆城的參將曹潺,讓自己這個表兄弟、五大三粗的漢子為公主牽馬,而他則是帶著文臣恭敬的跟在公主身後相隨。
武隆城中的百姓們被官軍看守著站在街道兩邊歡迎,在燕凌進城的時候城牆上的鑼鼓齊鳴,震天撼地的聲響中,燕凌大刀金馬的躍進了城門,徹底秒殺了所有圍觀的群眾。
站在道路兩邊的百姓全都錯愕的長著嘴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在公主面前誰敢囂張,就是那些當地的地頭蛇混混們也收斂起了渾身的痞氣,裝成良民的樣子恭敬的站著。
“方敏芝參見公主!下官迎接來遲,請公主責罰。”方敏芝已經從城牆上下來,就站在道路中間攔住了公主的去路,躬身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