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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面道﹕“這裡不能亂走﹐你最好跟在我的身邊﹐跟得愈近愈好。”

溫寶裕半閉上眼睛﹐深深吸著氣﹐一副調情老手的陶醉樣子﹐口中喃喃有詞﹕“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忽然﹐他又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藍絲的身子﹕“怪哉﹐什麼氣味﹐那麼好聞。”

藍絲嬌俏地望著溫寶裕﹐眼中反映著豔紅的夕陽餘暉﹐神情動人。

溫寶裕又用力嗅了一下﹕“這香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他一面說﹐一面就湊向藍絲﹐競要去聞藍絲的臉。藍絲也不避﹐反手按向額上勒著的那根帶子﹐看樣於是想把那根帶子解下來。

這時﹐我和豬王也剛出了車子﹐我一看到這種情形﹐就覺得溫寶裕太過分了﹐雖然說少年男女在一起﹐落拓形跡﹐沒有男女之分﹐不是壞事﹐像溫寶裕、胡說和良辰美景在一起﹐就沒有什麼男女的界限﹐可是我總覺得溫寶裕和藍絲之間﹐不可以一下子就親呢到這種程度。藍絲是苗人﹐又是降頭師﹐一定有許多禁忌﹐是常人所難以理解的﹐溫寶裕大膽胡鬧﹐要是觸犯了那些禁忌﹐不知會有什麼結果。

所以﹐我一看到溫寶裕向藍絲湊過臉去﹐我就疾聲叫﹕“小寶。”

和我一開口的同時﹐猜王的聲音也很嚴厲﹐他也在叫﹕“藍絲。”

我們兩人一叫﹐藍絲和溫寶裕兩人的動作﹐陡然靜止﹐兩個人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當然﹐這種情形並沒有維持多久﹐而這時﹐又有別的事發生﹐也避免了他們兩人由於被喝而產生的尷尬。

這時﹐在屋子的上層﹐有開門的聲音傳出來﹐二樓的陽臺﹐有一扇門開啟﹐一個身形婀娜動人的女人扶著一個身形很高﹐即使在夕陽餘暉之中﹐看來膚色也太蒼白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男人顯然易見﹐是一個盲人﹐女的穿著傳統的民族服飾﹐體態極美﹐可是頭上卻和頭罩著一隻細竹絲編成的竹簍子﹐以致她的整個頭腦﹐完全不見﹐但是她卻可以透過竹簍子的空隙﹐看到東西。因為這時﹐她正指著我們﹐向身邊的男人在低聲說著話。

猜王仰著頭﹐雙手作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那時﹐藍絲也轉回身來﹐也望著陽臺﹐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看來那是一種禮節。

猜王提高了聲音﹕“有一件事想打擾你。”

那男人發出了一下極不耐煩的悶哼聲﹐猜王又道﹕“或許應該先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人物被兇殺﹐他是──”

猜王說出了那個死者的名字和頭銜﹐我看到了那男人的身子﹐震動了一下﹐轉身和那女子一起走了進去﹐在他快跨進去時﹐才說了一聲﹕“進來。”

猜王鬆了一口氣﹐向我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同時﹐又狠狠瞪了藍絲一眼。

藍絲顯然知道猜王為什麼要瞪她﹐她低下頭﹐輕咬著下唇﹐可是整個神情﹐明顯地擺著﹕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受責備﹐可是她心中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約略猜到一些﹐猜王責備她﹐多半為了她和溫寶裕的態度太親熱了﹐可是溫寶裕卻一點也不知道﹐還在向她做鬼臉。

藍絲抬起頭來﹐向著猜王﹐欲語又止﹐猜王用極嚴厲的語氣﹐突然說了一句連我都聽不懂的話﹐聽來像是苗語﹐或者是他們降頭師之間獨有的術語。

雖然聽不值﹐可是從猜王的神情、語氣來推測﹐也可以知道﹐那是猜王在嚴厲禁止藍絲的某些行動﹐藍絲的俏臉上﹐在受了呵責之後﹐有片刻的陰雲密佈﹐但隨即恢復了平靜。

溫寶裕再鈍﹐這時也知道自己不怎麼討人喜歡了﹐他縮了縮頭﹐吐了吐舌﹐不敢再說什麼。

走進了屋子﹐幾乎所有的陳設﹐不是竹就是滕﹐十分清爽﹐那一男一女﹐仍然由女的扶著男的﹐一起自樓梯上走了下來。男的略擺了擺手﹐十分有氣派﹐可是聲音卻相當乾澀﹕“請坐。”

我和猜王先坐了下來﹐藍絲站在猜王的背後﹐溫寶裕想過去站在藍絲的旁邊﹐猶豫了一下﹐我已指著身邊的一張椅子﹐令他坐過來。

那一男一女也坐了下來﹐猜王就開始敘述事情發生的經過。在提到了溫寶裕認識原振俠醫生的時候﹐男的發出十分感嘆的聲音﹐問了一句﹕“原醫生好嗎?” 我笑﹕“應該很好。”

對方也沒有追問“應該很好”是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很好﹐如果有不好﹐有麻煩﹐有苦惱﹐等等﹐全是自己找來的。

等到猜王把簡賂的經過說完﹐提及那重要的目擊證人之一﹐一個十分美麗的女郎﹐被裡空衛隊要走了的時候﹐那男人皺了皺眉﹕“他們是不是肯憑我的話而放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