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兒來到停車場。
將她安置在前座,他正打算關上車門──
「等等。」
「什麼事?」他依舊是一號表情。
「閻大哥,雖然我只是你假冒的未婚妻,可是你的態度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胡麗兒擰著眉,很慎重地道。
「要怎麼做才算有說服力?」他指著她手上的鑽戒,「這還不夠有說服力嗎?」調侃的語調引來她疑心的一瞥,他連忙收斂自己說話的語氣,板著那面無表情的招牌木頭臉。
「剛剛那些店員都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我們,這就表示他們不覺得我們是未婚夫妻。」工作上她習慣精準的挑出問題,對於兩人的合作,她也潛意識挑出那可能被質疑的細節。
「喔。」
「你不覺得你該對我親密一些嗎?」她冷靜的問他。
「男女授受不親。」他學她的冷靜態度回話。
「少八股了,男人啊!床下一個樣,床上一個樣。」胡麗兒揶揄道,心情卻為昨晚那個男人也不例外而感到不快。
「妳怎麼知道?妳對男人很熟?」木頭臉波瀾不興,心裡卻微酸著,妳在說我嗎?
「我怎麼知道?」她是想到Fox,胡麗兒不由得臉一紅,「我就是知道。」她強詞奪理地嘴硬道。
閻建勳看著她突然顯露的小女兒的嬌態,心裡很複雜,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想起昨晚摟著她的另一個自己,而他竟然需要跟自己競爭在她心裡的位置,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胡麗兒往旁邊挪去,「你先坐進來,我得跟你好好的溝通一下。」
「位子很小,擠不下兩個人,我坐回駕駛座吧!」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不行,你連跟我靠近一點都不敢,要是跟我接吻你不就昏倒了?」胡麗兒看他一臉呆樣,忍不住想收回之前給他的稱讚──人性。
閻建勳還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翻翻白眼,她索性拉住他,「坐進來!如果你覺得不好坐,可以把我抱著坐在你腿上。」
她很堅持,他只得乖乖坐下,卻在心裡跟自己生氣。
「勳……」
「嗯,妳叫得太煽情了。」他提醒。
「以後我都會這麼叫你,你最好馬上習慣。」胡麗兒霸道的命令著,「從明天起,中午你得到我的公司來接我,然後……」
「為什麼?」他打斷她。
當他以閻建勳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的時間增加,那也就意味著他以Fox 的身份跟她相處的時間相對的減少了。
「別打斷我說話。」她的手摀住他的嘴巴,隨即又說:「因為我們要塑造出焦孟不離、鶼鰈情深的樣子。」她簡直把他的事當成經營客戶那麼的慎重其事。
拉下她擱在他臉上的小手,「還有呢?」
「看著我!」
他聽話的回望著她。
胡麗兒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把我抱緊,然後吻我。」
「幹麼?」閻建勳的表情很不自在、很彆扭。
雖然他很想好好吻她,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身份穿幫。
而且有了那一晚慾火焚身的激情經驗後,要他用另一個身份吻她,這著實讓他卻步,生怕一個把持不住……
「喔,我忘了你不知道怎麼接吻。」胡麗兒自以為是的解讀著他的踟躕,主動攀著他的脖子,「現在,你慢慢靠近我的臉。」
閻建勳一臉嚴肅,彷佛是要上斷頭臺那般可怕,僵硬的把臉挪向她,他怕自己待會兒會有忘我的反應、行動發生。
「Stop,把你如喪考妣的表情收回!」她翻了個白眼,「微笑會吧?」
他嘴角勉強扯出一點弧度。
「很好,雖然醜了點,勉強還像在笑。」她耐心的鼓勵道:「現在慢慢把你的唇貼到我嘴上來。」
當四唇貼住,胡麗兒靈活的舌頭馬上舔著他的唇,她有信心,他一定會臣服在她的吻技下。
她輕咬著他的下唇,漸漸加強力道,轉而吸吮,吻得他措手不及的喘息,接著她把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撩撥他的意志力,當他的鼻息紊亂不已,她更偎近他,小手不規矩的遊移著。
「停──」瀕臨死亡的閻建勳倏地推開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不斷的喘息著。
第一次發現,面對一個如此挑情女人卻不能響應她的吻,不能忘形的與她纏綿,這分明就是一種酷刑!去他的假形象,去他的Fox!現在他對自己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