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牴觸。
嚴清怡只是愣了一息,便很快放鬆下來。
七爺最擅長乘虛而入,又豈會放棄這個機會,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溫存而纏綿。
就像處於乾涸泉底的兩尾魚,呴以溼,濡以沫。
良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七爺意猶未盡,輕笑道:“是甜的。”
嚴清怡俏臉立時漲得通紅,扯過棉毯,將自己整個人包在裡面。
七爺看著面前裹成肉粽子般的人,笑道:“阿清夜裡應了我三件事,可還記得?”
嚴清怡想一想,沒有印象,探出頭問道:“什麼事兒?”
七爺原也不指望她能記住,捉過她的手,扳著手指一一數著,“頭一件,往後不許叫七爺,得喊相公;第二件,每隔兩三日得給我寫封書信;第三件,你我往後要袒裎以待。阿清,我喜歡與你親吻,你呢?”
這人,就會來這一套。
三件事情沒一件正經的。
看起來清貴高華芝蘭玉樹的人,怎麼竟是如此無賴?
嚴清怡面紅耳赤,不搭理他,片刻反駁道:“我沒答應給七爺寫信,而且七爺喊我是阿清,我喚七爺,不也挺好的嗎?”
七爺思量片刻,笑道:“那我給你取個小字,以後我喚你小字,你也喚我表字可好?”凝神想一想,“用媛字可好?媛者,美人也。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叫你媛媛,你便喚我昶安,只咱們兩個知道,好不好?”
聲音低且柔,幾乎能滴出水來。
嚴清怡心跳不已,正要答應,就聽外面傳來辛姑姑低低的喚聲,“王爺,時辰不早,該起了。”
“知道,”七爺淡淡回答,回頭,眉間又是一片溫柔,“媛媛,好不好?”
嚴清怡不欲再跟他糾纏,笑道:“好。”
掀開毯子正要坐起來,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肚兜,原本那件粉色中衣早不知滾落到哪裡去了。
昨兒她稀裡糊塗上的床,並不曾準備今天要更換的衣裳,少不得還要先尋了舊衣再下床去找。
嚴清怡掀著被子到處摸,沒找到自己的,好在拽出來七爺的,索性披在身上下了地。
七爺衣衫寬大,領口鬆鬆垮垮,露出一小片細嫩的肌膚,越發惹人遐思。
七爺看得目不轉睛,有心再跟她鬧一鬧,想到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只得作罷。
嚴清怡從衣櫃裡尋出衣衫在淨房裡更換了,再出來,七爺只穿著褻褲已經站在地上。
他長得瘦,身材卻勻稱,肌膚細膩白淨,仿似上好的羊脂玉,在朦朧的天光裡,瑩瑩散發著光澤。
而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似有若無帶一絲淺笑,猶如九天仙君降落凡塵。
嚴清怡心跳突然停了半拍。
七爺眸中笑意更深,微微彎著的唇角便帶了絲繾綣旖旎,“媛媛,你可覺得我好看?”
嚴清怡羞紅著臉,忙開啟衣櫃將七爺的中衣找出來伺候他換上。
待穿外衣上,七爺指著椅背,“我穿那件。”
嚴清怡抖開衣衫,發現這並非昨天那件窄袖長衫,而是件廣袖深衣。
大紅色的縐紗,同樣繡著白頭富貴的圖案,牡丹花用金線勾邊,白頭鳥用銀線勾邊,周遭另外繡著各式花卉,絢麗奪目宛如流霞,襯著七爺白皙無暇的肌膚,像是萬點紅中一抹素,顯得格外清雅高貴。
拋去身份不提,單是這幅相貌就足以令許多女子心折了。
嚴清怡一邊感嘆,一邊替他整理好衣領與衣帶。
外面辛姑姑聽到動靜,悄悄掀開門簾,見無異狀,點點頭。身後兩個丫鬟提了水桶,新月則捧著銅盆次第走進正房。
辛姑姑去鋪床。
嚴清怡則站在妝臺前替七爺束髮,眼角瞥見自己的中衣被辛姑姑從七爺枕下拽了出來,不由氣結,手下稍用力,七爺吃痛,卻強忍著不言語。
辛姑姑疊好毯子,將床鋪從裡到外打量個遍,既沒發現元帕,也沒瞧見褥子上有血跡及其它痕跡,心裡有了數,悄沒聲地將兩人換下的中衣抱了出去。
嚴清怡看在眼裡,俯在七爺耳邊問道:“皇后娘娘會不會問起元帕?”
七爺側頭,唇幾乎貼上她的唇,“放心,不會。”
吃過早飯,兩人便往皇宮趕。
好在離得近,不過一刻鐘就到了神武門。
早朝還沒下,兩人先去坤寧宮拜見皇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