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細細弱弱的顫抖,那是他渴求迷幻劑的症狀,只有那種東西,能夠緩解他的苦,他的疼,他的外強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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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肩膀縮在沙發裡,額頭上冷汗涔涔,手指狠狠地劃著沙發布,好疼……手伸向手機的方向,想讓楊柏文給他送藥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昨天李燃握著他的手腕的溫度,手又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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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輕賤,亦不必誠惶誠恐……
那種和尚一樣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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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你這個……傻子……啊……”範其錚沙啞到性感的嗓音低低的呻吟著,他踉踉蹌蹌的走到廚房,翻了半天也不見一瓶烈酒。
對啊……那個人只喝矜貴的葡萄酒吧……滿櫃子的李其堡,還有那瓶全部撒在自己身上的教皇新堡。
他苦笑半晌,隨手抽出了一瓶做飯用的黃酒咕嘟咕嘟都灌了下去,剛一入喉,火辣辣的就燙了氣管,燙了胃,燙了眼淚。
比剛才更疼更苦……但不再有百蟻抓心的渴求,不再有那種纏纏綿綿的痛……
折騰了一陣,毒癮慢慢平息,範其錚全身冷汗的躺在地上,衣衫大開,雙目疲憊而蒼老,那幾分魅惑絕寒也都成了殘豔。
人總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即貪圖安逸趨利避害。但日子總不能這麼逃著過下去。範其錚有些消極的想,李燃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和他沒有關係。
範其錚冷笑一聲,伸手摸過手機,他打給了楊柏文,甫一接通,就聽到那邊一陣喧囂聲混雜著麻將滾動的聲響,也無非就是那些聲色犬馬,早就玩膩了的。
他唇角微勾,閉上雙眼道:“環球賽在哪裡舉行?”
楊柏文一聽是他,聲音裡隱隱有了些喜色,“你打算參加麼?”
“參加不參加……”範其錚始終笑得揶揄,“你只管告訴我,時間地點,評委陣容,背後的媒體和品牌代理,莫傑的要求是什麼,莫家是主辦方,既是強龍又是地頭蛇,是吧。”
聞言,楊柏文擲出手中的麼雞,看了一眼對面笑容莫測的莫傑,唇角微勾,“kingson,莫先生既然已經從美國回來,就暫時沒打算回去,這次聯合六大傳媒巨頭,隨時轉播,戰場就在上島市。上島市被稱為亞洲的拉斯維加斯,既然是賭城就要應景,他只說,想私下和你賭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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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其錚用膝蓋思考了一下,連那三分笑都顯得意興闌珊,懶懶的道:“賭注是什麼?NP還是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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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柏文沈默一會,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莫傑,那個年輕人面容還算英俊,不過太過明顯的衰老痕跡還是在他臉上渙慢著,不為別的,紙醉金迷的日子過久了,那種末路歡歌的味道掩都掩不住。
他的聲音很輕很冷,讓範其錚有一種毒蛇信子鑽身而上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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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錚,還記得我嗎?十年間我可是對你窮追猛打的情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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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其錚看了一眼表,道:“回答我的問題,我該準備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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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其錚,你總是把我想的如狼似虎。”莫傑很滿意,很愉悅的長笑一陣,“咱們只賭一局,輸一盤脫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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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其錚道“你脫還是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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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傑又笑了,這次笑裡有些做作,“一樣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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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其錚扶著腰站起來,將碟子碗都收拾進洗手池,淡道:“脫乾淨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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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傑不笑了,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其錚,你和古琛不一樣,他連Cussi都能壓,我玩不轉他,也沒那個食慾,要說你,這幾年我也沒玩轉,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不需要戰場,現在你要但沒有戰場,你想跟誰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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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其錚從刀架上拿下一把刀,‘!啷’一聲躲在凍肉肋排上,柔聲道:“你也不一樣,以前穿著prada還算人模狗樣,現在麼,狗養的都算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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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還沒來得及送回到楊柏文手裡,就已經被範其錚切斷,他將血淋淋的排骨重新打包裝回冰箱,打算晚上給李燃做照燒茄汁豬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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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剛到公司就被張木樨叫走開會了,一同的還有部分的幾個主管和專員,張女王習慣性的叩擊桌面,笑裡藏刀,“我只想說兩件事,第一,不管你是西門慶還是潘金蓮,不管你在外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