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
她頓了頓,想了半天才說:“我沒有逃避。只是覺得是時候該離開了。”
“你在我身邊八年,我有多信任你你該知道。”他說,聲線平靜的不帶一絲波瀾,就是想一潭平靜的湖水。
可顏終究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而面對於他即將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從容了,索性微微一笑:“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個時侯和林軒霆交往嗎?你該明白了。”
莫謹言依舊不回頭,倒是可顏像是不經意一樣視線掃過他煢煢孑立的身影,他整個人似乎被陽光洗濯的乾乾淨淨,竟然清爽的讓她覺得純潔得像是天使,而她就是煉獄裡來的惡魔。
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對不起。”
莫謹言還是冷笑:“一句對不起?你以為這三個字能把這麼多年你對於我的欺騙掩蓋地乾乾淨淨?”
可顏小幅度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想讓你忘記我做過的事情,但是希望你不要遷怒於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不管他們的事。”
莫謹言深呼了一口氣:“你知道,我有多失望麼。”
是她,讓莫謹言失望,讓莫之文失望,甚至讓她自己都失望,原來她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的人,為了自己寧願去做一些敗壞道德,離經叛道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身上揹負的罪孽已經太重太重了,重的連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有些時候她總會做一些噩夢,夢見他恨她恨得要殺了她,那種冰冷的眼神也深深刺痛她的心,幸好
幸好現在他是背對著她的,不然讓她看見他的眼神,她會不會全盤崩潰?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寧靜的不像話,而她倒是期翼著那暴風雨快點兒來,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於良心的譴責當中
“你知道,我是最在乎我妹妹的。”
第 19 章
一陣烏雲遮蔽了原本炅亮的日光,天地霎時間昏暗下來,可顏只是一味重複:“對不起。”
她是知道的,在他的心裡從小就種植了一種信念,而那個信念,支撐他苦苦奮鬥的原因,就是他的妹妹,他是十分孝順的,每年在他母親的生辰死忌,清明重陽都會去掃墓,而且事必躬親。偶爾她也陪著他去,幫他拿些東西。
今年的清明就是她陪著去的,莫齊言清明是肯定來的,但是其他時候也只是偶爾來,而莫言愛則是在清明的時候都很少來,其實她是清楚的,既然莫之文要用她當莫謹言身邊的耳目自然會讓她知道這其中利害,莫言愛不是莫夫人親生的。
莫夫人的親生女兒卻被莫之文送走了,現在更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了。而莫謹言十分信任她,讓她著手去查這件事,其實她早已知道那位正牌小姐的身份住址,甚至知道她已經回國將近一年多了,現在自己開了公司,正嶄露頭角,而她卑鄙的用各種方法打壓著她的公司,只是害怕有一天莫謹言會發現原來他的親生妹妹就在離他那麼近那麼近的地方。
而她就是罪魁禍首,害他們不能團圓的罪人。
她粗略的看過聖經,知道這世界上的人全都是帶著原罪出生的,而她原罪還沒有贖完就又負債累累了。
總有一天她是要把這些罪都還回去的,而且這一天已經到來了,紙永遠包不住火,而她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是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所以她才不敢再這個城市,乃至這個國家繼續下去,她這樣的人,要是讓業界的人都知道她人品如何的話,那麼誰還會敢要她。
現在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已無處可逃。
首先她就被困在自己的良知當中,其實她自己都想對自己冷嘲熱諷了,想罵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良知。
她這一生大概都逃不出自己的心牆了,別人沒有給你譴責,她自己就先給自己一座無形的牢獄,並且宣判了無期徒刑。
辦公室裡安靜得似乎都能聽到外面那些車水馬龍的聲音,此起彼伏。
其實是她太過於神經緊張,他們在二十幾層,更何況還有著最優良的防彈落地窗,噪聲怎麼可能吵到他們?
僵持很久,可顏還是開口了:“莫先生,我先走了。再見。”
莫謹言沒有再開口,他也沒辦法過自己那一關,甚至是自己弟弟那一關,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一刻只好被定格在記憶裡,黑白無聲。
可顏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大不小的特助辦公室竟然沒有什麼屬於她的東西,或許是她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