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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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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謹言卻轉頭看向窗外:“現在是紫藤盛開的季節。”

作者有話要說:剛剛寫了一段話,特別文藝,拿出來雷一下大家。O(∩_∩)O哈哈~,這種文藝的東西我最喜歡了~

特別有瓊瑤大媽的味道。

漆黑的夜幕下我望著天空似眼淚破碎的星辰你的容顏再一次浮現皓月下那模糊的影子似是而非地衝我笑極力踮起腳想觸碰你笑容的溫暖可觸手卻是一片冰涼的月光終於你的笑被一陣風吹散消失在記憶裡我曾經以為的永遠就這樣走到了盡頭你在天國還好嗎?

第 37 章

安靜的病房裡,冰冷的空氣彷彿接近地獄一般,人在絕望的時候尤其覺得這個世界是寒冷的,心測儀的聲音此起彼伏,嘀嘀嗒嗒刺耳但卻有一種生的喜悅。

左舞依換了一身無菌隔離服,大大的口罩把她的臉遮了一大半,只有一雙微紅的眼睛,長如蝶翼的睫毛上沾著水滴似的眼淚,她慢慢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帶著膠皮手套的手輕輕握住可顏纖細蒼白的手:“可顏,你一定要醒過來,你爸爸不能沒有你。”

床上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呼吸罩裡的白氣一沉一浮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打亂,甚至她連手都沒有微微動一下,其實她現在深度昏迷,對外界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感應。

左舞依的眼睛忽然灰沉下去,低下頭不敢去看可顏的面容,閉著眼也不敢讓眼淚流出去,呼吸稍稍紊亂了一下,聲音裡也帶了些哭腔:“你不能,就這樣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多長時間,直到旁邊有個同樣穿著隔離服的人出現在她身邊:“能讓我陪陪她麼?”

左舞依無力抬頭,入眼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彷彿是無月夜裡的一潭水,水面漾起一層層傷痛的波光,朦朦朧朧看不太清,她默不作聲站了起來,走向外間。

門被關上的時候,莫謹言才坐下,就只是坐著,不說話也不去碰可顏,外面有一個女警察盯著裡面發生的事情,一瞬不瞬,女警心裡是奇怪的,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莫謹言還是不動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可顏,要不是上面叮囑過不讓莫謹言為難她早就進去把莫謹言帶出來了。

莫謹言緩緩把手伸向她的手,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膠皮,他也能感應到她現在的手冷的彷彿沒有溫度,那種冷是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你又不聽話了。”他輕聲說:“我說過,你不能離開我。你現在是不是又要準備逃跑?”

床上的人安靜而又微弱地呼吸,絲毫沒有打亂節奏。

莫謹言換做兩手握著她的手妄想從他的手中把一絲一毫的溫暖傳遞過去:“你冷嗎?可是現在是夏天,我忘了,你以前就很怕熱,所以我讓管理部把空調的溫度降低了兩度,別人都開始穿厚一點兒的套裝時,你還是穿得那麼單薄,彷彿一片沒什麼重量的紙一樣被風一吹就飄走了,我把你鎖在身邊,不讓你飛,不讓你飄走,你是不是恨我?”

他的手不敢握緊一點兒,生怕把她的手也捏斷,聽說她的肋骨斷了兩根,還多處骨碎,他的心又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你現在一定很疼,所以不想醒過來,若我說,只要你醒過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走便走,我不會挽留,你會醒過來麼?”

他一直自言自語,可顏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平穩的呼吸著,莫謹言說著說著聲音也小了,最後變成緘默。

長久的寂靜,更令人絕望。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連女警察都沒有耐心看著了,只時不時瞟兩眼,每次看的時候莫謹言都是一個動作——雙手握著病床上人的手,貪戀地看著她。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莫謹言終於站了起來,悄悄走出去,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是剛剛走出病房到了外間無人的休息室他就靠在門板上,又站了好一會兒,知道莫齊言來找他:“哥,該去公司開會了。”

莫謹言沉默點點頭,他不能放棄,一定要得到莫氏,他要報復,報復那個只有在血緣上才可以成為父親的人,他不配,不配得到他母親的愛,不配坐在應該屬於他的位子,對他的憎恨更源於可顏——他竟然敢動可顏,竟敢下那麼重的手打她,他必定要他嚐到什麼叫因果報應!

這天凌晨一點多,左舞依才被護士叫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