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也接觸不多。
這時的漠塵很痛恨這樣的自己,無能為力面對她,只要自己再把醫學方面鑽研的如祿姣那樣甚至更好……
“宮主不是已經把毒給她解了。”見漠塵目光沉了沉,景銅才疑惑的為祁薰把脈,遂又奇怪的看向對方,“還有什麼問題?毒不是已經很好的去除了。”
“……她還是不能說話。”
“這不可能。”轉頭望向祁薰,只見那含淚的女子輕輕點了下頭。審視的眼神在祁薰的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思考什麼,可景銅仍有些不解,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過也未必沒有可能。手再次搭在祁薰的脈搏上,深思片刻。
“許是藥效解毒快,治病慢,再等幾日看看好了。”說完,也不等漠塵那充滿脾氣的聲音響起便轉身走出房間。
不管是什麼情況,今晚,一切都將結束……
“你……”
不要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祁薰拼命的搖頭,怕這個是事實的事情,她不想變成這樣,為何命運總是喜歡捉弄於她?瑟縮的身子顯出輕微的顫抖,她無助的蜷縮到床邊,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出一道道痕跡。
看著依然脆弱的祁薰,漠塵的腦海裡回想著那個總是用固執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子,清透的眼神與此刻大相徑庭,淡漠的身子終是放鬆下來,溫柔的走到床沿坐下來,撫著她的頭將角落裡的那個嬌弱身子輕輕攬進自己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你,我一定會治好你。”
輕柔的動作,溫柔的聲音,他在她的耳邊彷彿囈語般淡淡的重複著,帶著飄遠而又堅定的感覺直到懷裡的人漸漸安靜下來。
漠塵對姐姐真是好呢。
他面對姐姐的時候總是變得很溫柔。
難道不是在乎你嗎?
那麼,漠塵,此時此刻,你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對我溫柔呢?
入夜,蓬照城的夜晚要比之前經過的城鎮都熱鬧許多,好似在都城附近的感覺,綿含莊自然也是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今晚,為了迎接遠道來的客人,蝶環特意大擺宴席款待各位。
恢復平靜的祁薰,在下午熟睡過後,也加入到這份歡鬧之中。視線從祁薰身上轉回來,霜澤低聲問著漠塵,“找不到原因嗎?”
“恩,暫且先觀察看看,或許是受蠱毒影響藥效才沒顯出來。”
“恩,不過還是做好防備。”
“我知道。”
杯中酒一飲而盡,漠塵抬眼望向那個對葉婕羽微笑的女子,即使足夠堅強,依然是個脆弱的會哭泣的普通人,會害怕,會迷茫,會不知所措。然而正因為會存在那些不同的感情變化,才足夠吸引著我吧。
斜對著漠塵的蝶環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餘光瞄著祁薰的狀況,幾輪敬酒下來,大家都有了些許醉意,祁薰本就不勝酒力,手拄著頭迷濛的雙眼環視桌上的情況,羿冰早已熟睡過去,連颺拿筆在她的臉上亂畫。
婕羽坐在霜澤的身邊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她那偶爾露出的笑容來看,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而景銅則坐在霜澤的另一邊不住的岔開話題。祁薰這才想到,她們兩個人同時在喜歡著霜澤的事情,只得心裡暗自為她們各自加油。
視線又轉到漠塵身上,他只是獨自一人在那裡飲酒,看不出在想些什麼,目光偶爾與她交接,卻又皺眉垂眸,這讓祁薰略顯不快,猛然酒勁湧上來,祁薰捂著嘴退到院內角落裡吐出那些汙穢的東西。
“你還好嗎?”
背上寬厚的手掌有節奏的拍著她,終於胃裡舒服許多,手絹擦了擦嘴,祁薰轉回身,入眼的是漠塵凝眉擔憂的表情,苦笑著擺擺手,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如此醜態卻被他給瞧見。
“不能喝酒就不要誰敬你都接。”
可是,都是朋友。
祁薰用有些無辜的眼神回視他,反倒讓漠塵責怪的話語說不出來,又拍拍她的背,嘆息道,“回去吃些東西吧,這一折騰,胃裡早就空了吧,你中午就沒有吃多少,這樣不行。”
“……”祁薰點點頭,隨著他走回去,然而轉過身的漠塵卻沒有瞧見那低落的神色在她的臉上閃過。
你對我這樣好,只是因為愧疚吧,因為自己當時的失誤,使得我受傷中毒,甚至不能說話。
多希望,你這份體貼是發自真心實意。
重新坐回座上,祁薰拿著筷子的手停頓著,直到蝶環走過來又在她的杯中倒滿酒,她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