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寶座的抱枕上,頭上盤頂的墨髮歪斜散亂地鬆散著,微微偏斜著頭,望著南閩墨玄那靜坐的寬背,靜默著不發一語。她知他是氣了,她見他如此氣,她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並不想讓他生氣,也不討厭與他溫存,只是情在深處,愛且留步,心結難解,合歡無樂。
“陛下鑾輿已備。”
花語紅靜望著南閩墨玄的背才要將手撫向他的背肩以作安慰,小九就再次入了廳彎身道。
在默默無語中,南閩墨玄起身便往春暖閣外去了。
是該走了,早該走了
南閩墨玄走後,花語紅將身挪滑下,蜷著身枕躺在抱枕上,心中思嘆著。雖心有所留念,但她知宮中不是她該留念的地方,再有留念她怕自己就深陷其中。要捨棄為盜嗎?不,她不願。
深沉的幽幽靜夜。
一位站在春暖閣外守夜的小太監倚在門廊邊微微點頭打著盹,忽然那透著春暖閣漆黑屋內的門被“咯吱”一聲推開了。
花語紅身上穿著件輕便的衣裙,肩上揹著用蠶絲薄被包捆而成的包袱,這蠶絲薄被包袱中包著她這幾日在皇宮中其他殿閣中搜刮來的寶物。
那守夜太監打了個瞌睡,睜亮眼見到花語紅那探頭探腦的腦袋,方驚神想問花語紅這淑妃娘娘有什麼事,就被竄出房門的花語紅用一個刀手砍暈了。
瞬然間,花語紅一個轉身躍身上了房頂,朝宮外的方向踏行而去。
俗話說舉日不如撞日,花語紅思著反正都要走不如早走早好,就不用再與皇帝有任何瓜葛牽扯。於是她在南閩墨玄出了春暖閣不久就將鈴人支去休息,以便為她這會離開皇宮做準備。
花語紅離開皇宮自是往邀君閣去了,她還思著她的鳳姨,況且這大半夜的她不去邀君閣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不過她這突然回邀君閣躲入鳳璃的房內,站到鳳璃的床邊卻實實把鳳璃嚇個不輕。
鳳璃被花語紅在漆黑中的輕喚聲驚醒,那驚覺的眼睛睜圓地瞪著花語紅在漆黑屋中的黑影,半天沒道出一句整話,竟是:“你你你”
“鳳姨,我是小紅啊,花語紅。”花語紅將肩上的蠶絲薄被包袱放在鳳璃床邊的地上,側身坐在鳳璃的床邊撒嬌道:“小紅這一走兩月多,鳳姨就把小紅忘了。”
“你,你這死丫頭,還敢回來,你是逃哪裡去了,真叫鳳姨擔心死你了”鳳璃這會認出了花語紅來,連忙就坐起了躺著的身子,將花語紅一把擁入了懷中,立馬就是抽抽泣泣道。
“鳳姨,你別哭啊,小紅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小紅這兩月來也是一直思著鳳姨和師傅。”花語紅聞見鳳璃哭了,便趕忙捋著她的背道。
“你這是躲哪裡去了?這時才想到回來?”鳳璃抽搭搭地將本靠在花語紅肩上的身移離花語紅,雙手撫上花語紅的臉摸著道。
“我說了鳳姨別不信”
“喲,這小臉還多了些肉,你是逃命去了,還是享福去了。”
花語紅話沒道罷,鳳璃便開口仿若驚詫道。
“我去了皇宮。”花語紅輕輕一微唇道。
“你這丫頭,怎想躲那裡了,真是膽子越來越大。”
“這我那日出了邀君閣見無處躲藏,也出不了京陵就躲入皇宮扮了宮女。”
鳳璃驚詫的話方道罷,花語紅便站起身來,轉身走向床對面的八角桌邊謅道。她不想讓鳳璃擔心她,故也沒把話老實講。
“你這丫頭是越來越鬼了,躲皇宮這都想得出來,這叫那些官爺真是無處找你了。”
“嗯,如今那官差可有在尋我?”
鳳璃的話方落,花語紅便問著話點上了八角桌上的一盞燭臺,瞬間昏黃的燭光就照亮了鳳璃的房間。
“約莫在你逃離三十日不到的樣子,你的通緝令就被撤了。”
“被撤了,那我如今走在街上是不是一點事都不會有?”
聞了鳳璃的話,花語紅邊喜著轉過身,望著鳳璃興奮道。
“你這丫頭,還是小心點,既回了邀君閣,就老實待在邀君閣裡,先別再想那為盜的事。”
“知道了鳳姨。”花語紅走回鳳璃床邊,坐到了床沿上側過頭對鳳璃點頭道著,又把頭轉正心事重重道:“近日我也累了,是該休息歇時日,不如離開京陵也好。”
“你這方回來,又要去哪裡?”鳳璃慌慌地忙問著,將一手捏在花語紅的下巴問:“你這是怎麼了?從沒見過你這般神情。”鳳璃見到花語紅失落的神情有些驚詫,那樣的神情她是難得在花語紅臉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