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和克萊門特看著這個情況,都不禁有些愣住了。他們倆知道這個腦波產品的組裝技術要求是不是太高,可是按照在美國的經驗,這個產品是按照7道工序組裝的,每個工序一般工人培訓時間都要三天左右,所以說難度雖然不高,但是由於零部件眾多,要將這些零部件裝配成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個青年工人居然看了克萊門特一遍拆卸就學會了裝配,這個素質和悟性那真是沒得說了。
“great(好極了)!”克萊門特檢查了一下這個重新裝配好的產品,忍不住舉起大拇指讚歎道。
克萊門特知道,自己這個模組化設計雖然極大簡化了腦波頭盔產品生產技術要求,但是中間還是有些技術含量的,眼前這個工人居然看一遍自己的拆卸就學會了組裝,這個素質那真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比起美國工人來,這個年輕的中國工人更加出色。
杜克看到這種情況,趕緊趁熱打鐵道:“大家都看到了吧,這位師傅看了一遍就學會了,腦波產品的裝配工作就是這麼簡單。事實上,以後這個裝配工作將是分成七道工序來完成,也就是說剛剛這個工人師傅完成的工作將分成七個部分,每人只負責其中一部分就行了。所以真正的產品線上工作要求比這個更加簡單一些。”
“一般情況下,對於一個有基本安裝技能的工人,我們培訓倆三天就學會了,這下大家不用擔心這份工作做不下來了吧?”
大家親眼看到未來大概做些什麼樣的工作,這個工作確實比起現在工作來說難度更小,原本在這方面的擔心一下子都消除了。一時間大家又沉默起來。
“這個工作要求我們是清楚了,可是新工廠能夠保證我們的收入在現在基礎上有所增加嗎?”沉默了一會兒後,一個工人代表壯著膽子問起了另外一個大家關心的問題。
說白了,對於工人們來說其實問題就一個,怎麼保證我的利益不減少。既然工作這方面不用擔心了,收入這塊他們也想知道新老闆是怎麼考慮的。
聽到這個問題,杜克笑了,知道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剛剛克萊門特展示的工作要求,大家都沒有多大問題。
至於工資這塊,他已經瞭解過了,現在一般工人的工資,大多是一千多,二千的樣子。這份工資在蓉城這個地方,說實話真的也就比領低保的強點。所以杜克有把握在自己的底牌打出去後,這些工人將不會有什麼意見。
“我想問一下大家,現在每個月能夠拿多少錢?”杜克明知故問道。
“我上個月拿一千六”“我拿一千八”“我拿一千三”工人代表七嘴八舌將自己的工資報了一下。
這些情況杜克本來早就知道,現在不過是找一個由頭而已。“好,我都聽到了,你們當中最多的,一個月都沒有拿到超過二千的”杜克伸出手再度虛按了幾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如果新工廠順利投產以後,我保證大家最少都能夠拿到二千元以上。至於最高究竟能夠拿到多少,那要看大傢俱體工作表現了。像剛剛這個工人師傅,”杜克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未來的工廠中幹得給現在一樣好,每月拿上四五千都沒有什麼問題”
杜克這話還是說得比較保守,主要考慮到凌豐廠工人數量實在太多了,怕到時候生產不飽和,承諾太高,這個產能上不去,公司人工工資負擔太重,影響公司的發展。
在他心目中,如果能夠生產正常,每月產出十萬套產品以上,每個工人平均工資在5千元都是非常划算的,畢竟即便是5千元,也不過是美國同行的六分之一。
可就是這個打了折扣的承諾,讓工人代表聽了後,還是立刻轟的一聲炸開了。沒辦法,大家窮久了窮怕了,這會兒聽到了收入居然有了翻一番的好事情,誰還把持得住?
“杜克博士,”大家鬧騰了一會兒後,那個青年工人不客氣地對著杜克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說著玩玩,過倆天買下廠子就不認賬了呢?”
這話說得可真夠不客氣的,林主任臉一黑,正準備起來訓斥幾句,杜克卻先接過了這個青年工人代表的話頭說道:
“大家的擔心我都理解。我知道大家都被這幾年工廠改制的一些不成功案例嚇到了,這樣吧,將來在合作的協議中,我們將這個工資基本水平寫進工廠改制協議裡面,如果到時候達不到,區政府有權利無條件收回工廠,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我看行,反正這是我們的地盤上,又有協議,真不怕他們後悔的”旁邊一箇中年工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