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
秋冀陽朝那兩個小丫鬟擺擺手,示意她們離去,轉回頭來看到小小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笑問:“在想什麼?”
“哥哥為何要把她們兩個人分開來?”
是啊幾個小丫鬟們疑惑的眼光全投在秋冀陽身上,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本來進了府,分派工作,誰能與家人一起的?大師兄將人分開來,也是正常。”秋冀陽持平道。
話是這麼說,只不過小小卻覺得應該不止這樣,小丫鬟們及嬤嬤們倒是點頭同意。
秋冀陽打算晚些時候再來跟小小說這件事,乍看之下,大師兄這般處置似乎是照寶親王府慣例來,本來就不把一家子全放在一起,更何況月兒曾是梅兒的主子,雖然現在兩個人同是寶親王府的丫鬟,可是在梅兒心裡,月兒這舊主的份量,只怕要遠遠大過寶親王府裡任何一位主子。
月兒現今已然因犯錯被罰,還要被送到莊子上去,大師兄護妹,怎麼可能留下一個,可能會為舊主抱屈,而動手傷人的丫鬟在小小身邊。
郎清雙不懂那些個彎彎繞繞,他對他們說什麼丫鬟的事完全不感興趣,他的興趣全在小丫鬟手上捧著的茶點,香噴噴的面香、烤得香酥金黃的外皮,讓郎清雙光聞著香味就覺餓,眼睛更是直盯著看,只差沒直接滴口水了。
“小郎你剋制一下實在太難看了啦”小小正好看到他,對著小丫鬟手上托盤,垂涎三尺的丟臉樣子,忍不住抱怨一聲。
“小小你壞死了,你不知道我還沒吃早膳嗎?肚子正餓著,還讓她們拿著這些誘死人的糕點在我面前晃,這不是折磨人嗎?”
小小撫額興嘆,秋冀陽則示意小丫鬟將托盤交給郎清雙。
小丫鬟怯怯的上前,將托盤轉給郎清雙,郎清雙幾乎是從她手中將托盤搶過去,一過手便迫不及待吃將起來。
小丫鬟們看了傻眼,雖然之前也曾見過這位郎少爺的吃相,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這會兒如風捲殘雲般,竟一口氣將托盤上八樣小點,四甜四鹹全吃光。
吃完了點心,他將托盤丟回去給小丫鬟,轉頭拿過另一個丫鬟托盤上的茶盞,又是一口氣連喝乾三杯茶,才大大的籲口氣。
“行了,我吃飽了。”
秋冀陽笑著招呼小小到一旁去,郎清雙則指揮著幾個小丫鬟及嬤嬤們,再去沏茶,重新弄些茶點來。
遊廊上的小丫鬟及嬤嬤們重新動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人就全走*了。
秋冀陽對小小說著,他對大師兄處置的猜測。
小小聽了後直點頭。“哥哥是怕我會有危險。”
“正是,大師兄向來保護你,我初到寶親王府時,他已經放著自己的課業不管快三個月,每天眼一睜開,便是守到你身邊。”
秋冀陽回想往事,若說當年的小郡主對陌生的自己,全然信賴的接納,是令他震撼的第一件事,那朱平珏護妹心切,便是第二件令他震撼的事了。
他比朱平珏多上好幾倍的兄弟姊妹,卻從不曾在秋家手足之間,看到如朱平珏護寵妹妹的作為。
那令他有種想要融入這個家的衝動。
朱平珏和他爹一樣,護犢。
說起來,朱家人都一樣。
側妃也護犢,就連當時年幼重傷甫愈的小小亦然。
面對才與人一同重創自己的姊姊,小小兩手一攤的護在他面前,讓他這個從不曾在母親身上得到溫情的人,熱淚盈眶滿心感動,他從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被人保護著,被人寶貝著。
“我沒有被他煩死?”小小好奇的問著。
秋冀陽芫爾。“有,你被他煩到的時候,就拿花生米丟他。”
“那打起來不痛吧”小小想了想,疑惑自己小時候怎不拿石頭砸呢?拿花生米來丟,那多浪費食物,花生米好吃啊
小小嘆了口氣,哀道:“我怎麼那食物丟他呢?要丟也丟石頭嘛”
“嗯,可是你力氣不大,拿花生米丟他正好。”秋冀陽想了想後又道: “石頭比較重,不過你拿不動。”
“我沒吵著學武啊?學了武就拿得動。”小小質疑。
“你……你的根骨不適合習武。”
小小也想到了阿孃跟她說過。“對,阿孃說若不是我全身筋骨全摔散了,又被她一點一點重塑起來,根本就習不得武。”
說到這兒,小小突然想到山海兩位閣主去了景波山莊,忙問道:“寶山、寶海兩位閣主去了景波山莊,你見到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