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可以想見,冀陽哥哥坐下練功時,肯定是一臉無奈。
大年初六,百業已開市,五皇子預定這天起程返京覆命,老寶親王與寶親王天還沒亮就前去送行,小小冷眼瞧著,覺得這真不是情誼深厚所致,而是兩父子要看著這位貴人離去。
以前交情也還算不錯,可這回五皇子縱著身邊侍候的丫鬟女官們放肆,讓老寶親王和寶親王是暗惱於心。
朱平珏從除夕那天醉得狠了,隔天起來就沒給五皇子好臉色看。
老寶親王惱得很,孫子可是他的,五皇子拿他身邊那些富含野心的丫鬟女官來沾惹他孫子幹啥?攏絡?朱平珏要是個好色的,房裡早就通房姬妾無數,豈會空房至今?要給,他這當人祖父不會給,需要他一個隔房的伯父來給?想攀高枝,五皇子年齡大美妾多擠不上去,不會巴著五皇子的兒子們去?
南方嬌娥北地佳麗,朱平珏見得豈會少,多情愛嬌才藝俱佳的清倌名ji,明媚端莊的大家閨秀,嬌俏妍麗的小家碧玉,京裡想攀這門親事的人多著,不只相準了正室的位置,就連妾室的位置也有人搶著要,寶親王一直擋在兒子跟前,老寶親王因為蘇千靈的事,就算幫孫子看好了人選,卻不好為孫子訂下婚事,直到皇帝賜婚。
秋冀陽是情有獨鍾,家中兄弟多,秋家素無納妾收通房的例,就算他這房無所出,也不需要他廣納通房妾室好開枝散葉,朱平珏卻不同,寶親王府自祖父這一代就只餘他一人,祖母又獨生一子,父親年少時雖育有庶子,他們福薄命短,不及長大就夭折,他完婚後,只怕月牙得要擔負極重的生子壓力。
想到這些朱平珏的心情就快活不起來,面對挑起他愁思的五皇子,自然更沒臉色。
寶親王少時對父親干涉他,以婚事管轄壓制他十分反感,輪到自己有兒子,柳依依時時提醒他謹記教訓,兒子自有主張,果然,皇帝封賞小小時,還不忘為他賜婚,可見他早拿定主意了。
因此側妃將兒子派去回訪榮城那些襄助救難的富戶,他沒有反對的讓兒子去了,還將龍大總管派去幫襯著。
論理,朱平珏的身份在那兒,回什麼禮啊直接包個園子,請那些名門富戶的當家們赴會,就算謝了他們慨慷解囊,何須他一家家上門去謝,還不是為了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把他和五皇子隔開來。
永福莊裡也在忙著收拾,準備返京。
老寶親王和寶親王早就都準備好要回京的,只誰都沒想到,秋冀陽和龍從文去常圠城接人,竟會出這麼一番波折。
年初六,送走了五皇子,接著他們也要動身回京城,朱平珏特地讓人把側妃、小小兩人的馬車裡的被褥多放了些,寶親王知情瞪著兒子良久,朱平珏扯著嘴角笑,寶親王狠敲他額頭一記,搶了他老子要做的事。
秋同陽與方隨風要送侯靜回家,秋鳳陽卻要跟著六嫂,不與他們同行,侯靜氣嘟嘟的不肯回家,也吵著要跟小小回京城去,方隨風身為她的表兄,只得提點表妹,在未來公婆面前還是收斂些的好,才讓她乖乖的回侯家去。
出了永福莊便兵分兩路,秋同陽等人去了侯家,而老寶親王一行終於踏上歸途。
杜真與龍從文同車,可謂是苦不堪言,龍從文雖也受傷,但還是有事得做,杜真與他不同,他做的可是力氣活,這會兒讓大夫瞧過之後,下了禁令,三個月內請好好靜養,可以練內功,外功嘛如果日後不想成殘,就好好養著。
得,他跟著朱平珏上天下海走南闖北,從來不坐車,現在卻要一路坐車回京,悶也要悶死他啊
龍從文是閒不住的,朱平珏和秋冀陽時不時上他的車來談事情。
他們談的事情,對杜真來說很複雜,若是胡惟在,他還有個能聊閒事的伴,杜真搔搔頭,頭痛的發現自己關在馬車裡,真的啥事也不能做,就連他最愛喝的酒也不能喝,他想到了好動的小小,怎麼能忍受被關在馬車裡,忍不住好奇的拉著秋冀陽問:“三師兄,小郡主成天關在馬車裡都在做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不等秋冀陽回答,朱平珏先反問。
“小郡主是個好動的不是嗎?現在又懷了身孕,在馬車裡頭肯定是很悶的吧?她怎麼熬得住?我才待了幾天就受不了了。”
龍從文一本正經的道:“看書、繡花、打絡子,跟丫鬟們閒聊。”
“二師兄怎麼那麼清楚?”
“因為我聰明。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問嗎?嘖”龍從文翻個白眼,轉頭對秋冀陽道:“我聽說懷孕的人,最好別看書,別得傷眼,繡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