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呆怔住,寶親王又不考狀元,就算他身上掛了玉飾,也不會用這個吉兆才是。
那麼她視若珍寶的玉牌,難不成真是旁人所遺?不,不對,如果與自己圓房的不是寶親王,老寶親王豈會容忍她亂了朱家血脈?再說,寶親王那樣的男人,能容得了自己生下不是他的孩子,卻掛名是他的孩子嗎?
這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寶親王妃看著朱明珠,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是北方麗人的典範,可是她臉上絲毫不見寶親王的影子,反而更像自己,不,不完全像,明珠的樣貌有一些像大嫂,她臉部的輪廓不似自己是瓜子臉,臉頰處有些稜角,她想起明珠小的時候,只要一帶她回蘇家去,大嫂總會想方設法的帶明珠去她院子,也常聽到家裡的人道,明珠與大嫂有些神似,只不過都被她忽略過去,那時的她,因為有了女兒,底氣足了,想著與柳依依一爭長短,想著把丈夫的心給爭回來。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有些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著,她是被算計的人,而算計她的則是她的孃家人。
她心如貓撓,整個人開始焦躁起來,心跳聲大到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就快被那心跳浪潮給淹沒,寶親王妃伸手抓住身前的炕桌,極力想要鎮靜下來。
“母親你怎麼了?”
“我……”她張開嘴想要回答明珠,可是腦子一片混亂,明珠驚叫著衝上前來要扶住她,寶親王妃看著驚慌爬上了明珠的眼,看著自己身前的景象扭曲成一塊塊色彩斑爛的夢境碎片,光怪陸離匪夷所思……
“如何?”朱明珠坐在屏風的後頭,問著總管急請來的御醫。
那御醫皺著眉頭躬身道:“回公主話,寶親王妃此乃體虛多慮所致,敢問寶親王妃之前可是曾大病一場?”
“是。”朱明珠緊擰著手絹道。“母親南下時在途中曾大病一場,久未痊癒。”
“那就是了,寶親王妃平日在府中養尊處優,出了門之後遭逢旅途勞累又勞心勞力多思慮,一旦病倒就難以痊癒,再加上最近可能又受了極為嚴重的打擊,一時心力交瘁,才會猝然昏厥,我且開副藥先讓寶親王妃吃著。”御醫低頭在案上疾筆振書,將藥方給出去後,又到朱明珠身前躬身道:“老夫明日再過來,這副藥先用著,若是有變,到時再換藥方。”
“麻煩您了。”朱明珠難得客氣的對御西道。
“不敢。”御醫客氣的告退,元嬤嬤打發小丫鬟去熬藥,自己則上前悄聲問朱明珠。“大郡主,您放寬心,寶親王妃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
“肯定沒事?哼你知道些什麼?”朱明珠冷冷的瞪著元嬤嬤。“我問你,我母親與大舅母孃家弟弟可熟?”
元嬤嬤心頭一跳,大郡主怎麼會問起這事來?元嬤嬤小心翼翼的低頭回道:“寶親王妃與大太太的兄弟僅有幾面之緣,那還是在婚前,嫁進寶親王府後,就不曾見過親家舅爺了。”
朱明珠瞅著元嬤嬤瞧了好半會兒,才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元嬤嬤暗鬆口氣,忙躬身退下,沒想到還沒退到門邊,那口氣又讓朱明珠的問話給嚇得又提起來。
“大舅父幾次來,都是你特地去送他,他跟你說些什麼?”
“大老爺只是關心寶親王妃和大郡主,所以多問了幾句。”元嬤嬤頭也不敢抬的應道。
朱明珠冷哼兩聲,讓她下去,這老太婆忐得狡猾,若是輕信了她,只怕讓她在背後狠捅了一刀都不自知。
她轉頭看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穩的寶親王妃,心裡其實覺得她娘真是可憐
光長得一副好皮相,被外曾祖父捧在手心裡又怎樣?姨母的來信,她只給母親一張而已,後頭的幾張,她根本不打算給母親看。
照二姨母信裡所言,當年寶親王遲遲不願與母親圓房完婚,又已另娶妻室生下一子,蘇家的女兒既嫁卻沒名沒份的,更沒兒女傍身,蘇家還要藉助寶親王府的聲威做生意,於是一方面向老寶親王施壓,要求寶親王與蘇千靈圓房,另一方面卻另做打算,圓房不代表就有身孕,所以蘇家拿了西域的靈藥,給蘇千靈調養身子,務求一舉得孕。
那段時間不曉得是誰多嘴,說了一句萬一寶親王還是不肯就範,可怎麼是好?於是蘇家又想了法子,只要對寶親王下藥,此事就萬無一失了。
當事情準備齊全,就等著準備圓房的好日子,不曉得又是那位姨娘道:“寶親王身邊可是有暗衛高手在旁,怎麼可能會讓我們下藥得手?”
蘇大老太爺幾人想了想,也對,就找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