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放下適才的不快,笑道:“出門在外將就得了。”
說了幾句話,阿史那便告辭離去,不過隔了半個時辰,他又帶了兩個美麗的姑娘過來。“這是黃城主送過來侍候父親的,兒子原以為她們還沒學好規矩,方才回去擔心無人可幫著姨娘侍候父親,詢問之後才曉得她們兩天資聰穎,早已習好了規矩,便讓她們收拾行李,趕著給父親送過來。”
此話一出,原忙著命人收拾箱籠的楊姨娘臉色驟變,金老爺打量了兩個美人兒後,左擁右抱的直點頭,問了名字後,當下就抬成姨娘,金老爺領著兩個新姨娘上了自己的馬車,後頭的馬車則坐著氣惱不甘的楊姨娘,站在垂花門前的阿史那微笑的送父親遠行。
當金老爺的車隊離開常圠城後,他來了又走的訊息,總算讓阿緹娜知曉了。
青衣見阿緹娜氣惱的在屋子裡砸東西,便上前勸慰。“郡主您彆氣,老爺也許是有事要辦,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才不是呢郡主,我聽在正院侍候的丫鬟說,老爺本來要見您的,可是世子去請安後,老爺就改變主意,趕著要去上京。”
“去上京?”阿緹娜就盼著父親到常圠城來,怎知去信後,父親遲遲沒有迴音,卻原來他昨日來了今天又走?
“去讓人準備準備,我要去追父親。”阿緹娜突地停步,命青衣去準備出門。
“郡主那秋公子……”
阿緹娜想到他的傷有些遲疑。
青衣悄聲道:“郡主,世子對您想嫁秋公子很有意見,若是您出了門,世子會不會對秋公子出手……”
“他敢”阿緹娜怒道:“我還沒找他算帳呢若不是他,父親為何不見我,今日又急著出門去上京,哼他別以為我不曉得他幹了什麼好事,父親讓他拉攏岳家,他做了什麼?把人家嶽少爺軟禁在府中,那兒也不讓去。唯一做了件象樣的事,就是汀河上的船難,可是也沒傷到朱家那三個人,僅僅傷個微不足道的妾室,頂什麼屁用”
紅衣雖只猜測,但看阿緹娜如此抱怨著,不由暗想難道郡主知道此事?她在郡主身邊貼身侍候著,這件事她卻絲毫不知情
青衣軟聲勸道:“世子狠起來那手段……”阿緹娜聽了頗為擔心,“可是秋公子身上的傷……”阿緹娜憂心道。
“郡主,那有何難,我們將那大夫帶著一起上路不就得了”紅衣建議道。
阿緹娜卻有些遲疑,不知為何她見到那大夫,就是會感到畏怯,明明她誰都不怕的不,不對,她見到姑姑時,就忍不住畏首畏尾,還有潘將,她討厭他看自己時的眼神,像是在看不起眼的蟲子般。
“郡主,您辦的那些嫁衣、頭面也要帶著去嗎?”
“當然不能讓我爹去上京,他肯定是去說服姑姑不要取消我和潘將的婚約,我才不想嫁給潘將。”阿緹娜生氣的揮手命令著:“你,你去讓人把大夫請來,然後讓人小心侍候著秋公子。”她指著紅衣道,紅衣點頭應諾,青衣臉色有些不豫,“你快去準備行李,記得我的嫁衣要帶著,哼阿史那想攔著不讓我嫁秋公子,待我追上父親,就要他為我主持婚禮,看他還怎麼反對”
紅衣甜笑著道:“奴婢先祝賀郡主大婚,這就去跟秋公子說這個好訊息去。”
阿緹娜燦笑著擺手讓她快去,青衣則豔羨的看著紅衣離去。
阿史那世子得知阿緹娜要追父親時輕笑著對站在眼前的管事道:“郡主真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記得給她派幾個新進的衛士。”
“是。”
紅衣一邊命人去請大夫,一邊快步往小樓去,不一會兒功夫,大夫就到了,得知要挪動秋冀陽,臉都氣歪了。
“你家大小姐聽不懂人話嗎?不就說了,這位公子傷重傷口又多次拉傷,正需要靜養著,最好不要亂動。”
秋冀陽噙著笑坐在炕上,心道終於來了
紅衣小心賠著不是。“大夫,您醫術高明,秋公子就全仰仗您看顧著,實話跟您說了吧我家小姐這會兒要去追我家老爺好為她和秋公子主持婚禮,秋公子若留在府裡頭,我家少爺只怕會對他不利,所以他一定得跟著出門才行。”
大夫這才忿然診脈,粗聲粗氣的命人小心侍候著秋冀陽上軟榻,然後抬著他下樓上車。
當阿緹娜準備出門時,朱平珏也得知此事,和龍從文正商議著如何攔截她的車隊,好把秋冀陽給搶回來。
龍從文喝了口茶,就是覺得那兒不對勁,朱平珏正在想有那些暗衛可以帶出門去。
“大師兄,你說上次你們在書房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