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郡主和我兩個人來修理他好了!”誰叫這個不長眼的把她扯下水。三師兄讓他去接近郡主?怎麼可能,沒看到三師兄對郡主的親熱勁,根本不理會這邊,一過來便到郡主身邊去了。
“妳們兩個?”雖然她們兩個是女子,不過月牙的武功程度他很瞭解,比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還勝一籌,至於小小,嘖!算了,小小就小小,反正映柔念起來也蠻拗口,最重要的是叫映柔,她不理人,唉!小小的武藝應該也不弱才是,不然怎麼敢冒然闖入他們師兄妹對陣裡。
“對啊!我對修理滿口仁義道德做的卻是損人清譽的讀書人蠻有興趣。”月牙笑的燦爛,可是在何定中惶恐的眼裡看來,這女人不是天仙而是妖魔了。
“不,不,別打我啊!”何定中軟癱在地,身子抖得如秋風裡的葉子,顫抖得緊,牙都抖到痛,兩隻眼直盯著眼前這一對俊男美女,他開始後悔,自己不是已經小心謹慎了嗎?為何還一時昏頭,跑來找郡主討公道呢?
“我說這傢伙到底是誰啊?”朱平珏轉向秋冀陽揚聲問道。
“我知道,他是大統領的大舅子。”月牙興奮的公佈答案。
“那個張揚著要搶我妹夫的女人,她家的親戚?”朱平珏臭臉問。
月牙很無力,明明說的是大統領,偏偏朱平珏想到的是那個姓曾的潑辣貨,她點頭應是。“就是她家嫂子的兄長。”
話聲一落,砰地的一聲,何定中遠遠的落在離朱平珏三丈之外。“滾,你若再讓我見一次,我就丟一次。”
那何定中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想爬卻爬不走,再聽到朱平珏的話,慌得臉上是眼淚鼻涕直流,原就狼狽不堪的他,眼下根本就不堪入目了。
他現在暗惱啊!自個兒眼力不佳,得罪秋冀陽,尚不知死,竟然又得罪了小王爺,他好痛啊!他怎麼會沒打聽清楚就胡亂闖了進來找麻煩呢?
其實他是小廝們故意引進來的,要修理他,礙於大統領,會首不好直接出手,由小王爺出面是最好的了!
“大師兄,您就這麼點能耐啊!小小看了會高興嗎?”月牙取笑他。
“哼!”朱平珏看著月牙道:“他們兩早走了,妳以為小小會留下來看我修理人?”討厭,他本來想要在妹妹面前耍耍威風的,可惜,對上這麼個人,他威風怎麼耍得起來。
“咦?”月牙回頭一看,果然,秋冀陽和小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啦!
再回頭看向一臉陰霾的朱平珏,月牙決定狗腿一下好了,日子會好過一點。“大師兄,你還有機會的!忘啦!你可以幫小小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妳以為我爹會等到我回去嗎?他肯定把所有的事都打點好了!什麼聘禮嫁妝的全弄好了!”朱平珏吼道。
把月牙嚇了好大一跳。“難道寶親王派我們出來是為了這事?”不是要讓他們先來再確定一下郡主真假?
“對,就是因為他要自己把事情都辦好了,跟我娘邀功,再討我妹的歡心,然後他就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丈夫和父親。”邊說邊走回槐院。
月牙跟在後頭,暗暗點頭,果然沒錯,朱映柔是這對父子爭寵的物件,她偷笑著暗樂,側妃應該很清楚吧!
※
秋冀陽和小小去了那兒呢?
他們沒回槐院,也沒去賬房,而是出客棧耍玩了。
等了一天的朱平珏臉很臭,所有人統統閃他閃得遠遠的。
月牙當然不笨,躲他躲到梅院去,她跟章嬤嬤聊天去。
“什麼,章嬤嬤,妳剛剛說什麼?”月牙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聽錯,我剛剛是說郡主在學女紅,妳看,這是她縫的。”章嬤嬤趕緊獻寶,拿出前一天小小縫的布塊來。
“這她縫的?”針腳大小不一,很粗糙,可是光是小小縫的,就夠月牙訝異了。她打六歲就待在寧州別院,側妃的一些往事,她可說是瞭如指掌啊!
“她沒像側妃一樣發火?”
“沒有。”說起郡主來,章嬤嬤好生得意。“她啊光是練穿針就練了幾天,教她的丫鬟都快要哭著求她放棄了。可是她就堅持下來,這兩天就練縫,還不熟練就是。”
月牙想起那個小小年紀拿著側妃給她的口訣,倔強的在三天裡背熟的小女孩,不得不說,每當她自己練功練到想鬆懈一下時,總會想起那個閃著淚光倔強的要自己把口訣念給她聽的郡主,然後她便有了力氣堅持下去,多年後,小女孩回來了,依然是這麼倔強啊!
“她額上那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