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事辦完了!”
“你昨天給的名單是真的?”
“是啊?有問題?”
“那倒不是,我昨日讓胡惟去查過,那幾家與安樂侯沒有瓜葛,不過他們家眷裡有來自安樂侯府的。”
“安樂侯真有異心?”
“不是他,但與他有關係,知道昭南王吧!”
“知道。”
“昭南王有個小妾是安樂侯庶妹。”
不用說,想要過繼這孩子到安樂侯府去吧!
“昭南王最近動作頻頻。看得很煩。”
秋冀陽沈吟半晌後道:“大師兄日後打算如何?”
要繼續為皇帝棋子?
“我可不想成天泡在宮裡。”他爺爺當年以要興旺家族而將兵權交了出去,他爹更是遠離京城,他自小便在寧州幽州兩地跑,皇帝老頭雖是給了他巡南御史一職,可是把他當秘密武器,巡遊全天陽國,若非他小時一時興起,拐了三個助手,那能把事辦好,日子過得舒坦?
可惜的是,從文從武兩兄弟跟在秋冀陽身邊,不然他可就如虎添翼了!
“你最好別打我們幾個的主意,福安商會得繼續壯大下去。”秋冀陽放下茶盅,拈起一顆黑子,往棋盤一放,朱平珏看了瞪他。
“你!”
“大師兄,別忘了福安也有你的一份。”
悻悻然的起身,丟下一句知道,便走人。
留下秋冀陽望著那盤棋,良久,他嘆口氣起身,然後吩咐平喜進來收拾。
※
京裡曾宅收到訊息,曾太太忙趕回孃家去,一進門便見大家哭哭啼啼的,何定中的姨娘更是對著她大哭:“姑奶奶啊!妳要給三少爺做主啊!他讓人打殘了啊!”
紅雲忙幫著把她勸開,何定華才能舉步往母親房裡去。
“姑奶奶回來。”在何母跟前侍候的丫鬟忙與她行禮,然後請她入屋。
見著了何母,何定華嚇了一大跳,何母這幾年好好貴養著,何曾見過她今日這般死氣沉沉。
“娘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姨娘說三哥讓人打殘了?”
“姑奶奶,前兩天三少爺便讓人從南州城送回來了。”還是何母的丫鬟回話。
“怎麼沒通知我?”何定華瞳眸睜大瞪著她。
“一時慌了手腳,見到三少爺那個樣,大家都慌了。”邊說著,丫鬟邊拭著淚。“太太見著就昏過去了,請了大夫來,說三少爺這傷得躺個半年才能好得大半,日後筋骨有沒有什麼不妥,大夫也不敢保證。”
“是誰打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把人打成這樣?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啊!”何定華氣極嚷道。
紅雲忙拉拉她,何定華本要甩開她的手,可是看紅雲示意她看向何母,何母的一雙眼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精神,她正望著女兒。
“我們家現在就一個男丁了!妳爹和兩個哥哥在刺州,不曉得何時才能回來。現在定中倒下,妳要我怎麼辦?”
“娘?”何定華不解。
不過都沒有人開口回答她,何定華等不到人回話,急了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少爺是讓小王爺打的。”一個小丫鬟在何定華身後小小聲的說。
“小王爺?”何定華看著何母,想要問出答案來。
“是啊!”何母嘆口氣又說:“送他回來的小廝們說,妳三哥對郡主出言不遜,對郡主意圖不軌。”
“這怎麼可能……”何定華無法相信。“是傳錯話了吧!三哥怎麼敢對郡主不敬?”
“還有這個。”何母微微抬手,丫鬟便遞給何定華一迭紙。
“這是什麼?”看似賬單。
“說是妳三哥這一次出門,在南州城裡所有的消費清單,還沒算之前的帳,小廝說秋會首看妳三哥已經傷重,也就放他一馬,之前的帳就一筆勾銷。”
何定華在心中草草估算了下,不敢置信,去一趟南州城,三哥便掛帳近千兩?之前幾年她曾託三哥辦過幾回事,難不成他拿了自己的錢,還掛福安商會的帳?
“這些是南州城一些商家託他們送妳哥回來時,一併送回來的。”也是賬單,看細項全是她託他辦給曾媚清的嫁妝。
加一加,花光了她給他帶去的錢。“東西呢?”
“還在福安商會京裡的貨運分行裡,這是提單。”丫鬟再一次遞給何定華單子,運費未付,加上那迭賬單,何定華頭痛不已。家裡曾媚清還沒擺平,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