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紛紛湧到城裡幾大富商家裡討主意。
張府當家主母笑著對眾人道:“平日我們想親近城主夫人都討不了好,今兒可是城主夫人親自具名下帖邀請的,不去豈不讓城主夫人沒面子嗎?”
“說的是。”
“那張太太的意思?”
“我是打算帶我家幾個女兒一同去,機會難得啊!定遠城裡誰人不知城主那座別院可是處人間仙境啊!完全是按南邊的園林樣式打造的,大家都是管著家務的,誰有那功夫到南邊兒去見識啊?這會兒有機會能長見識,怎麼能不去?”
“是啊!我家老爺與城主交好,可也沒機會見識那園林之美哪!”一位長臉的婦人道。
“那大家說好了,明日就準時赴宴吧!”
至於城主夫人,直到第二天到了莊園才得知,主客早在前一天天未亮就離去,還來不及發火,那些她向來瞧不起的富商女眷,已然準時赴宴,她只得又氣又惱打起精神招呼著,直到送走所有賓客,她才吐血昏倒。
寶親王他們這次卻是加快了行程,趕在八月十九黃昏時分,回到了幽州滄山別院。
滄山別院建在滄山半山腰上,別院門上已掛起了燈籠,車隊還未駛近,前頭的護衛早已通知門房的小廝,不一會兒,車隊還未停妥,別院裡早已得到訊息,寶親王回來了。
別院正院裡的老寶親王夫婦,剛洗漱一番準備用晚膳,聽到訊息,老寶親王便坐立不安,老親王妃讓人沏茶。
“去看看,都到那了?”
“老親王妃您行行好,方才枚兒才探訊息回來。”一個銀髮嬤嬤笑指著一穿暗紅比甲的俏麗丫鬟道。“您也讓人歇歇腳,親王他們還沒進二門呢!”
“唉!我這不是急嘛!”老親王妃笑道。“映柔那丫頭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兒了!”
老寶親王端著茶,掀開蓋輕輕的颳著浮上的茶葉,清潤的茶湯裡,悠悠盪盪讓他想起那個躺在青翠架子床裡的小小孩,小臉緋紅,柔細的髮絲因高熱而溼透,她只能趴在床上,因為背上的傷深及肺臟,當時幸好府上正好有故交來訪,而這故交曾任軍醫,才將小傢伙的命給救了回來。
兒子之前不是沒有與他爭執過,而那一次是最激烈的。
那一個冬夜,寶親王府外書房,屋裡侍候的人全被驅趕得遠遠的,只留了才從內院過來回話的小廝。
“大夫怎麼說?”老寶親王問道。
“黃大夫說,他只能盡力,小郡主年紀小,這傷實在兇險,只能盡人事,其餘的只能聽天命。”一向口齒伶俐的小廝,說到最後,都忍不住哽咽,小郡主一向惹人憐愛,見人就笑,脾氣又好,與她的大姊相比,真是雲泥之差,知道她小命可能不保,小廝不由紅了眼眶。
他偷眼看了坐在一旁的寶親王,見他緊攢著拳頭,臉色鐵青,忙低下頭,不敢再亂看。
“你下去吧!讓他們一有訊息就來報。”
“是。”
小廝退下後,外書房裡就只剩父子兩,屋裡燈火通明,地龍燒得熱呼呼的,可是往日溫暖的書房,此刻卻暖不了人心。
老寶親王坐在書案後,看著獨生愛子那痛苦的坐在一旁的椅子裡,一雙眼空洞洞的,心裡說不清是何滋味。
他起身走到兒子身邊,正待拍他的肩安撫他時,卻聽到兒子咬牙厲聲道:“三次,您以為映柔有幾條命可以這樣折騰?您要偏袒蘇千靈的女兒,我不管,但是涉及到我的孩子的安全,這次我不會再依您。”
“蘇千靈的女兒?兒子,明珠就不是你的女兒嗎?你平日不關心她也就算了,但是你怎麼能不承認她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做與寵妾滅妻有何異?”氣急敗壞的老寶親王
“爹,您說話要憑良心,什麼寵妾滅妻?我早就給休書給了蘇千靈,她賴著不走,佔著正室的位置,有臉說是我的妻子嗎?我的妻子從頭到尾只有柳依依一個人。”
“她不過是側妃。”
“父親,依依正室的名份可是上了祖譜,入了宗祠的,外面的人不知道亂傳,別跟我說您也不知道,實情究竟為何。”
“可她畢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進門的。”老寶親王訕然道。
“婚儀可是沒有完成,她連入門都沒有,更不用說後頭的禮。”寶親王冷冷的撇視父親一眼。
“那是我們的不是。”老寶親王想到此事,忍不住為蘇千靈說話。
“是嗎?”寶親王不屑的問道:“婚儀為何沒有完成的,您不會是忘了吧?”
老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