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了門,幾個人全衝了進去,第一個人眼睛還來不及打量屋內,腳下便一絆,他伸開手想穩住身子,後頭的人正想擠進門,被他的手一擋,幾個大男人的重量一起壓在那雙手上,及那人的背上,全趴倒在地,來不及哀嚎一聲,便讓人壓昏。
後頭的幾個人七手八腳想爬起來,不料遭遇突襲,狠狠的被人用東西擊中頭,他們被打昏,可被他們兩人壓著的那兩人可沒昏,奮力的甩脫背上的人,他們正想站起來,可是有人用力的踢向他們的頭,正暈頭轉向時,又被人抓住頭髮,用力一甩,兩顆頭猛力撞擊在一起傳出的悶哼聲。
等了好半晌,屋外沒有其它聲音後,屋裡的燈才再次點燃。
“一二三四五,小二說那幾個行商客有幾個?”
“七個人。”
“少了兩個!”
不好!秋冀陽現在全身只和一般的人一樣,沒有了武人的內力,不用高手,尋常一個懂武的人都可以置他於死地,小小擔憂的看著他,郎清雙沒有內力,那散功藥在他身體造成的影響,與習武人不同,他的法力仍在,可是全身軟綿無力渴睡得緊。
“那兩個人會去那裡?”秋冀陽把人一個個拖進房裡,小小也幫忙拖,郎清雙卻是癱坐椅中。
“希望是去小五那間房。”秋冀陽邊把人拖進屋邊說。
將人全拖進屋後,他開始動手用他們的腰帶綁人,小小很自覺的閃到郎清雙身邊。
“小郎,你現在有力氣設結界嗎?”她沒看過小郎這麼無力的樣子,覺得很擔心。
“我…我不…確…定。”郎清雙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
“傳訊呢?傳給附近的族人?”小小想了想,開口問道。
“我試試。”郎清雙乏力的閉上眼。
小小轉頭看秋冀陽處理得如何了,正好瞧見他解下其中一人的腰帶,秋冀陽抬起頭拿著腰帶要綁那人的手,察覺小小的目光,不悅的看向她,小小朝他一笑,便轉回頭。
秋冀陽失笑,繼續手上的事情。
“我…我傳…傳給…士哲…長老。”勉力說完,咚的一聲,郎清雙的頭重重的撞到桌面,小小站在一旁嚇得傻眼。
“我來不及抓住他。”沒見過向來胸有成竹的郎清雙,竟有這麼虛弱一面的小小訥訥的說。
“沒事的。”秋冀陽已把新抓到的山賊又捆綁好。
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們雖然知道在飯菜裡動手腳,卻笨到出手時一窩蜂的衝上來。
出門他習慣住福安商會的產業,這幾年下來,安逸生活習慣了嗎?小小剛出事那一年,傷重的他無法安心休息,總是時時刻刻警戒著,後來是叔父見他老是這樣緊繃著,擔心影響他復原的情況,吩咐了大夫在藥湯里加入安眠的藥物。
傷愈後,開始照寶親王的安排建立福安商會,夜晚成了他最大的夢魘,寶親王得知後,讓從文從武兄弟隨他出門,夜裡有他們相陪,他才漸漸安睡。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不安全感,在開始建立福安商會後,他在每一家客棧及據點都會留下一個院子,當他在各地遊走時,能住在熟悉的環境裡。
慢慢的隨著福安商會的成功,身邊隨侍的人增多,每個地方的住處都有熟悉的感覺,武功增強的他有了安全感,覺得事事操控在自己手中了。最近再加上小小回來,他的心定了,防備心竟然低落到出了今日事。
“小小。”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小小,她正手足無措的看著昏睡的郎清雙。
聽到他的聲音,她忙走過來。“你還好吧!他們在飯菜裡動了什麼手腳?小郎竟然睡著了,你呢?你怎麼樣?有那裡不對?”
“我沒事,只是內力消失了。”
“內力消失?”小小也是習武之人,如何不知嚴重性,眼下,士哲長老還沒來,也不知他收到傳訊了沒,秋冀陽又沒了內力。
小小看一眼地上的人,這些人都是不會武的,所以他們三個才能出奇不意的制服他們,如果現在又來個會武的人,那麼自己一個人能護得了秋冀陽及小郎兩個人嗎?
心口突然被什麼東西緊抓住,讓小小快要喘不過氣來。
秋冀陽一直看著她,所以她的臉色開始變化時,他立刻發現了。他靠過去,攬過她的肩,輕聲的安撫著。“沒事的,內力會恢復回來的。”
“什麼時候呢?”小小抬頭看他的臉,想要看出肯定的答案來,心裡則在後悔,沒跟阿孃學醫術。
“這就不知道了。”秋冀陽苦笑,只能猜知是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