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老親王妃坐在一旁,見狀便問道。
大夫也沒回答,徑自從藥箱裡拿出把刀子,朝香囊直接割下,裡頭掉出一些乾燥的葉片花瓣。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有人,將不該放在香囊裡的東西放進去了。”大夫用刀子撥弄著那些葉片花瓣,半晌才回答老親王妃的問題。
“那是什麼花草的花葉?”
“這是八仙花,這是含羞草。”大夫邊在那堆葉片花瓣裡撥出些東西來,邊對著老親王妃說。“碰到了面板會紅腫。”
老親王妃聽了眉頭一皺。“可這裝在香囊裡,又擱在枕頭內,也會有影響?”
“有些人較為敏感些,小郡主應該就是如此,因此隔了幾層,還是受了影響。”大夫冷然的道,完全不因眼前的人是老親王妃,態度因此有所變化。
老親王妃點點頭,記得她另一個小孫女便是如此,只可惜那個孩子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這香囊是誰弄的?”老親王妃細看香囊上的繡活後,轉頭問道。
枚兒幾個搖頭,她們跪在炕前。“不知道。回老親王妃的話,這床被褥原是就放在正房庫房的,本想要給您換著用的,所以前幾日方才找出來,還在院子裡曬過日頭。”
老親王妃一聽,眉頭鎖得更緊,若不是小小今日在這兒歇午,用了這套被褥,那麼就是她和老寶親王兩個人會使用。
老親王妃看了大夫一眼,只見大夫那雙清冷的眼睛正盯著小小,這位大夫在兒子身邊很多年,倒不曾見他對誰特別注意,難道是小小的身體有問題?
老親王妃正想問,大夫轉過頭來,一派清冷的道:“小郡主最近是否常常一沾枕就昏睡?”
“正是。”回話的不是老親王妃,也不是側妃,而是貼身侍候小小的蘭香及梅香,她們兩異口同聲的道。
老親王妃及側妃不約而同的看著她們,就連小小也盯著她們兩看。
“你們兩怎麼知道?”小小訝異的問,一沾枕就昏睡,小小自己當然知道,因為以前還會做做夢什麼的,近來卻是眼一閉就人事不曉,再睜眼已是天明。
“小小你怎麼沒早說?”側妃走到女兒身邊,語帶責備。
“我以為是累了。”小小不以為意的說,只是偶爾覺得心驚而已。
她習慣每日晨起及睡前都要打坐,與小郎出門查帳,兩個人常常對招,當然,小郎的武藝雖好,卻大大不如她。
安蘭她們懂武,她要打坐,她們不會來打擾她,可是蘭香她們不懂,所以現在小小乾脆就省略晨起那一次,只維持睡前打坐,不過也常會因為她們兩個又突然入屋而中斷。
小小歪著頭,難道她的身體真有這麼差?
“這種事情怎麼能輕瞧?”側妃輕拍女兒的手。
小小扁著嘴,見老親王妃也眼露責備,才低頭應諾。“我曉得,以後身體有什麼不對,一定立刻就說。”身為輩份最小的,大人說什麼都得乖乖應了。
“嗯,這才對。”
大夫偷眼瞧向裝乖的小小,見她也正偷看自己,還朝他吐舌頭,這個小丫頭好玩,比他那個愛捻酸吃醋卻又愛裝的女兒,好玩多了。
“大夫,這孩子是生病了還是怎了?”老親王妃可沒忘了,大夫還沒說清楚。
“小郡主以往肯定是常常打坐修行,還常與人對招?”
“是。”小小疑惑的看向大夫,奇(炫書…提供下載…3uww)怪他為何提這個。
“小郡主年幼時,身體曾受過重創,雖然有高人調養,但身體能健壯起來,恐與小郡主勤加練武有關,小郡主近來已不如往日般勤於習武吧!”
“嗯,連打坐也少了。”
“這就是了,雖然可以借藥物來調養生息,那畢竟是外力,老夫建議小郡主還是勤加練武,內功外功都不可停,免得辜負了先頭費心的調養。”
小小託著腮不解的看著大夫,難道自己渴睡,就只是因為這個因素嗎?寶親王及秋冀陽都是習武之人,只要讓小郎跟她說清楚,她跟爹提一下,不會有人反對她練武的。
為何要讓她身體出狀況,引來大夫說這些呢?一般的大夫診得出來嗎?阿孃還是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對吧!大夫自以為隱匿行蹤得宜,恐怕早讓郎爹得知吧!
想到這兒,小小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在大夫身上轉了一圈,看來,大夫是勢必接回藥谷主人的頭銜了,藥谷被封了數年,迎回舊主之後,是不是要重新敞開大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