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用餐時都不用她們侍候,反倒今天出門,規矩守了個全,小小覺得奇(炫書…提供下載…3uww)怪,可是秋冀陽沒說話,她也就沒問什麼,但是那雙明亮眼睛卻是看來看去,讓人知道她有疑問。
外間堂屋裡站著的鄭仙兒,在丫鬟簇擁著小小和秋冀陽進入東次間時,還想追進去,不過到門口便停住了,兩個丫鬟身姿如松穩立門內,不許她擅進。
氣得她頻頓腳,可是沒人理她,不是穿著華貴就換了身份,鄭仙兒只是管事女兒,是個村姑,她偏穿了一身要價不斐的衣飾,到當家主子面前顯擺。安梅幾個對這個陌生女子無故出現在會首堂屋,雖覺奇(炫書…提供下載…3uww)怪,但沒敢多問多說,但明眼人一看她春心浮動桃腮杏眼裡流動的波光,也都曉得了。
安梅擋在門口,眼露不屑的看著鄭仙兒,安蘭沒安梅那麼直接,可也是斜瞄了她好幾眼。
京裡有多少富家千金名門閨秀,想要攀上會首這個高枝啊!
可是從沒見會首對她們有過特別待遇的。
福安山莊裡有不少嬌客,每一個嬌客初到時,總是滿心喜悅,以為有機會可以與會首巧遇邂逅,就算小郡主被找回來,她們早就和會首有了感情,不能當正妻,能當側妻平妻啊!再不濟一個受寵的嬌妾也強過一個沒感情不受重視的元配。
算盤打的多好!
奈何事與願違,往往住進山莊起到死心離去,她們沒有一個人見過會首一面。
而這個待在鄉下地方,只不過是農莊裡管事的女兒,竟以為她有機會得到會首的青睞?她父親只是農莊的小小管事,如何供應得起女兒那身穿著打扮?
安梅為小小保管首飾的,看得出來鄭仙兒頭髮上的珠釵步搖都非凡,珠釵下那顆珍珠又大又圓,光那顆珠子就要幾十兩銀。
鄭仙兒氣極,進不去又被人目露不屑的看著,偏偏會首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他只盯著那個女孩,長相是不差,可是那身衣服,布料不差,但素淨,一身鵝黃衣裙,髮間沒有什麼首飾,只有一枝珠簪。
跟自己這身華貴怎麼比嘛!
最後鄭仙兒氣跑了,貴喜看著她跑遠,才出院子找大管事。
大管事姓吳,正宴請陪著秋冀陽一起來農莊的管事們。
得知此事一張剛硬的臉繃得死緊。
“吳大,那個鄭管事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前年我們來的時候,沒聽說有這個人。”
吳天賜嘆了口氣,為難的看著幾個老友良久才道:“唉!這鄭管事什麼都不會,是京裡的大統領的親戚,前年底說是家裡過不下去了,想來謀個差事,大統領就送到我這兒來,要我安插個位置給他。”
幾個大男人紛紛勸酒。喝了酒,滿肚子苦水一骨腦的傾瀉。“也不知大統領知不知道這個親戚的德性,我是個粗人,說話直,幾位別見怪啊!”
幾名管事回說不妨事,吳天賜這才放膽說分明。
原來鄭家算是小地主,可是鄭江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全靠著他家娘子過活,前年底天寒地凍的死不少人,鄭家也只好離家避難,舉家便在大統領家待了許久,後來鄭江說他的想謀個差事餬口,大統領送他來,不時也會差人送東西過來,沒想到鄭江以為大統領挺他,在補償把他送到鄉下來,工作根本不會做,莊子裡主子不常來,他們父女兩便以主子自居起來。
他的閨女兒鄭仙兒相貌不俗,更是抖起來了,莊子裡不少男丁為了這個美女爭風吃醋。他早就對其不滿,可是他的身份管不了她。
“大統領是個好人,怎麼就攤上個這樣的親戚啊?”
“別說了,你以為大統領是好人就不遭難?告訴你,他老婆啊我看遲早出問題的。”管事甲大大的喝了口酒說。
“怎麼說?”吳天賜不知曉京裡的一些八卦,所以很好奇的問著,讓說八卦的人很開心。
“大統領是個不識字的武夫,他老婆可是個知府千金出身的。”管事乙提醒管事甲。
“那又怎樣,當年要不是咱們大統領肯娶她,給了她家錢還債,她早就被賣到妓院去了。”管事甲不屑的道。
“她那樣一個知書達禮的千金小姐,嫁給咱們那個粗魯不文的大統領,也算委曲她了。”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那女人啊!最初以為是咱們會首去下訂,後來迎親的時候,她娘就問啦!新郎倌不是會首嗎?會首怎麼沒穿新郎衣袍?哈,嚇傻大家了,原來她家那麼開心嫁女兒,是因為錯認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