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大師兄去迎親時,聽師孃說,月牙剛知道訊息時,天天哭,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師父說要收杜真為義子,月牙就問,六師兄也收不,後來胡惟送回去,安葬後,月牙還天天去給他上墳。
對杜真,月牙似乎有種想要將來不及對六師兄的好,全補償在五師兄身上。
嘆了口氣,夫妻兩個又懶了會床,才起身去洗漱。
小小侍候丈夫更好衣,自己才喚安梅進來幫她梳髮。
秋冀陽一到次間,奶孃就抱著亮亮來了,亮亮有點蔫蔫的,看到爹爹也沒有像平常一樣亮著眼撲過來,反而軟軟的偎到父親的懷裡,有點不太對,不會病了吧?他抬眼掃向奶孃,奶孃被他的利眼唬得一愣,急忙開口道:“小少爺一早起來就這般,摸他也沒發熱,就是沒什麼精神。”
才說著,亮亮就一個噴嚏打得響亮,把內室的小小給引出來。“讓人請齊夫人過來,說小少爺不舒服。”
安竹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秋冀陽看了還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奶孃一眼,便道:“你先回去用飯,一會兒齊夫人來給小少爺診脈,你得在旁邊侍候著。”
“是,是。”安蘭便引奶孃出去,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秋冀陽見小小擔憂的看著兒子,便安撫她:“人吃五穀雜糧的,那有不生病的理。”
小小點頭,可還是擔心,自兒子出生,就沒看過大夫呢
當然,表嫂、表姊三天兩頭就給她把脈,順道就幫亮亮把脈了,再說安蘭也懂醫術,雖沒有齊家人高深,但一般的傷風,她還應付得來,映園裡頭就有不少的受惠者。
秋冀陽抱著亮亮坐到炕上,讓人擺飯,飯擺上來,小小卻只擠在丈夫身邊,用手指頭輕碰兒子的臉頰,亮亮聽著父親沉穩的心跳聲又睡著了,母親的手指頭搔著他的臉頰,只讓他呶呶小嘴,朝秋冀陽懷裡埋得更深,躲掉母親擔憂的手。
“先吃飯,乖,你吃完了好來抱亮亮,你總不想讓我餓肚子吧?”
“那我抱他,你先吃……”
秋冀陽難得的瞪她一眼,小小吶吶收了聲,扁著嘴坐到炕桌對面去。“你乖,快吃飽來,你才有體力照顧他。”
這點正好切中小小的心思,安梅雖也擔心小少爺,可看到小小扃嘴委屈的模樣,就像亮亮受了委屈的小模樣,不由緊抿著唇,深怕一不小心笑出來,將手中的盛了稀粥的青花磁碗遞給小小,她便低下頭趕緊退下。
安蘭送奶孃回去用飯,順道診了她的脈,知她一切正常,便陪著她用飯,邊問了些小少爺昨兒晚上的情況,問完話,她就留奶孃好好用飯,自己先轉回來稟告會首和夫人。
小小看安蘭進來,急急問道:“怎麼樣?”
“奶孃說了,小少爺昨日下午睡得沉,到點了叫不醒,便讓他多睡了下,夜裡哄睡之後,半夜卻聽到小少爺嘻笑聲,她起來察看,才發現小少爺踢了被子,趴在床上玩兒。”
“那準是這樣貪玩睡不飽,一早起來才這樣貪睡。”小小微鬆口氣,吃飯的速度卻很快,就著小菜草草用完飯,便站到秋冀陽跟前。“快把亮亮給我吧冀陽哥哥快吃飯,一會兒二師兄就讓人催了。”
正說著,就聽到小丫鬟問平喜話,知道他是被龍從文派進來請人的,秋冀陽一曬。“我去外院陪他吃吧”說著就要起身,小小拍拍他的肩。
“坐下,坐下,我幫你穿鞋,穿好鞋,再把亮亮給我,免得他被弄醒了。”
秋冀陽坐回去,看著小小動作迅速的幫他穿好鞋,將兒子交給她,才輕靠著她的額道了聲謝,輕吻了下,才轉身披上蓑衣,“表嫂她們來看過後,讓人給我個信兒。”
“知道。”
因為亮亮睡著,外頭又下著滂沱大雨,正房前的門簾都被打得微溼,小小隻好抱著亮亮,站在屋裡窗前,看著丈夫打著傘往外走,就見齊夫人和齊六姑奶奶雙雙來到,院門前,齊表哥和表姐夫各撐著傘,與秋冀陽打招呼,說了幾句話,便一起往外院去。
外頭侍候的丫鬟們簇擁著齊夫人兩走進來。
安梅見狀便領著人將炕桌撤下,齊夫人和齊六姑奶奶在堂屋除了蓑衣,外頭水氣重,安蘭忙奉上溫熱的帕子,給她們擦拭被雨水打溼的臉,然後侍候她們換下溼的鞋襪,然後才引人進次間去,互相見了禮,齊夫人便坐到炕上,幫亮亮把脈。
亮亮睜開眼,看到齊夫人,他裂開小嘴露出個勉強稱為笑容的笑來,“還會笑嘛”齊夫人問了亮亮的起居,心知是昨日下午睡太久惹的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