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拉起韁繩揚鞭要走,那美人朝他看過來,他怔怔的看著那大美人在何少爺的扶持下上了車,忽地悶聲一響,他轉頭朝地上看,是他那在車廂裡守著惠德郡主主僕的同伴,他似乎醒悟過來,正想說什麼,嬌嫰的柔嗓道:“還不趕車"
他木然的應聲回道揚鞭趕車,硬是將何家馬車給擠開去,馬車在巷弄人家的灰牆上擦出一條長長的刮痕,然後顛簸的揚長而去。
何家的小廝和家丁此時方才如夢初醒,急急追上前想阻止,卻已趕不及。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現下是什麼情況啊?想擄人的反被擄走?想救人的也跟著一同被擄?
還有,那個白衣女子是誰?從那冒出來的?被急速賓士的馬兒撞上,卻不見她受傷,這……他們該不會大白天裡見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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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五城兵馬司的人與秋冀陽一同離去,賢親王方才微微鬆了口氣,小廝上前稟報,他給嫡長孫阿遙的那隻狗兒受了傷,他臉一沉,舉步往關著狗兒的馬車去,只見拉車的馬已然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馬低聲鳴叫著,周遭的人都看得分明,那馬的腿已廢,賢親王朝小廝頷首,小廝便對蹲在馬兒身邊的車伕點頭,只見那車伕含淚低頭,刀起刀落之下馬兒已殞。
傾倒的車廂裡只見散落的稻草與一鐵籠,賢親王怒目往小廝望去,那小廝怯怯的指著路旁的樹下,道:“侯管事帶著大白在樹下歇著。"
賢親王緩步上前,臉上酒氣較早上更加濃郁的侯管事,見賢親王走來,訕笑的差著手起身:“給親王請安。"
“免了你還是少喝點酒,把狗兒給我侍候好,今兒早上它和寶親王家的那隻狗,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那兒去野,人家的狗兒回來,叼了不少好東西,它呢?哼,空手而回。"
侯管事卑躬屈膝賠禮了半晌,才將怒氣衝衝的賢親王送走。侯管事走回樹下,朝守在大白狗身邊的小廝沒好氣的道:“它今兒一早是怎麼回事?同是狩獵,它的本事應該不比那隻琪兒差才是,怎麼它竟是空手而回?"化成侯管事的胡姥姥兩手叉腰迭聲數落著。
“姥姥,您老人家不是不曉得吧?胡琪擅長的是什麼?咱們都已經分別給他們吃了藥,她豈有不趁機奪回內丹的道理?"
繼任長老一職的胡姥姥,聞言微怔。“你從金狼族那兒拿來的是……*藥?"
小郎點頭,補充道:“我餵給這大傢伙的,可不只有*藥,還有固元的藥,好了,看來他可以回答您的問題了。"小郎邊說,邊摸著大白狗,大白狗此刻安靜乖順得很,似乎不見事故剛發生時,那發出淒厲嘶吼的悲憤樣。
胡姥姥坐下來,伸手抓過大白狗的頭,兩眼直視大白的眼睛。
“你叫啥名字?"
“俺叫胡白。"大白口氣有些遲頓。
“你方才鬼叫什麼?"
“俺那漂亮的小媳婦,吞了俺內丹的小媳婦跑了俺急啊"
胡姥姥翻了個白眼得,原來這傢伙沒開過葷,把胡琪當成自個兒的媳婦了。事故後,胡琪趁亂跑了,他急,卻又給關在鐵籠裡出不去,才會發出那震耳欲聾的悲泣聲。
“你可記得,你那內丹怎麼來的?"
“內丹……怎麼來,不都是修來嗎?"胡白的反應讓胡姥姥很無力,這傢伙是那兒不對啊?他們狐族不是一向是反應敏捷機巧百變的嗎?怎麼會有這麼一隻與眾不同的混雜其中?而且還是族長給派去守地牢。
不過也可能,就是因為他憨傁,才會躲過一劫,不像其他人被胡長老給狙殺了。“我問你。"胡姥姥決定不多想,直接問重點。
“好,我讓你問。你要問什麼?你不要問太久喔少主答應我,要帶我去找我小媳婦喔"胡白憨笑著。
胡姥姥聞言看了郎清雙一眼,小郎理直氣壯的回視她。“不這樣說,他根本不肯安靜下來。"
好吧要偷雞之前本來就要舍把米的,“你還記得族長派你們去守地窂的事?"
“記得,族長說要把胡長老看好,因為胡長老老而狡詐很不乖。"
胡姥姥又問:“你可記得出了什麼事?"
“什麼時候?"胡白不解,大眼怔怔的看著胡姥姥。
胡姥姥閉上眼,深吸口氣才問道:“就是你看著胡長老時,出了什麼事?"
“喔胡長老的朋友送食物來,說要給大家吃頓好的。"
“然後呢?"小郎覺得胡姥姥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便替她問道。
胡白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