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得好。令狐兄前來助陣,韓某不勝感激,請。”
令狐儀也不客氣,帶著小六和小七,與韓風一塊兒往大營中走去。很快,四人便一起來到了韓風的營帳裡面,韓風令人在營帳裡面擺下了酒宴,款待令狐儀。
軍中的酒食自然簡陋,韓風就算是元帥,伙食比一般的人好,但用來招待令狐儀的菜餚,也不過三四樣。不過,韓風自己帶了酒,他上次在仙堡得到的那種雖然比不上“醉夢”,但也絲毫不在宮廷御酒之下的酒,至今還剩下七十多壇,足夠喝一陣子了。
韓風與令狐儀相對而坐,小六和小七則是坐在另一邊,只有酒,卻沒有菜,但以他們的修為和功力,早已進入了辟穀的階段,就算是沒有菜,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韓風拿起酒杯,笑道:“令狐兄,韓某先敬你一杯。”
令狐儀拿起酒杯道:“請。”
兩人一飲而進,重新滿上之後,令狐儀笑道:“上次聽說韓兄要去東華島國,小弟因為要遊歷天下,所以離開了京城,未能與韓風兄一塊兒前去東華島國,還望韓兄別見怪。”
韓風道:“哪裡,哪裡,令狐兄志在四方,韓某上次去東華島國,也是公事使然,怎敢見怪?”
頓了頓,問道:“令狐兄剛才說自己由東南方而來,不知令狐儀兄離開京城之後,都去了甚麼地方?”
令狐儀道:“我帶著小六和小七一路南下,途中雖然碰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也會過了一些有趣的人,但說到最有趣的事,卻要數最後到了南荒之後,遇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最為有趣。”
韓風道:“令狐兄到了南荒?”
令狐儀點了點頭,道:“是的。”
“令狐儀兄既然到了南荒,可曾去會過南荒一老?”
“小弟要說的這件最有趣的事,就是跟南荒一老有關。”
“哦,韓某倒想聽聽。”
令狐儀吃了一口菜,細嚼慢嚥的樣子,令韓風對他的疑心越來愈大,心道:“他剛與我認識的時候,大概是還不熟悉,所以處處都把自己表現得像一個漢子,現在熟悉了,不知不覺,便把本性露了出來。”
令狐儀見韓風目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有一種賊兮兮的感覺,面上突然微微一紅,道:“韓兄,小弟有甚麼不對嗎?”
韓風也不揭穿他,笑道:“沒有,令狐兄請說吧。”
令狐儀狐疑的看了一眼韓風,總覺得自己有甚麼地方不對,被韓風看穿了,但聽韓風說沒有,也就沒再追問下去,笑道:“小弟這次南下,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找好玩的地方去玩,所以行程較慢,到了南荒,已經是寒東時節。
那一日,小弟帶著小六和小七進了一家酒館,才剛叫了一桌的酒菜,卻有一個老丐兒走了進來。
這老丐兒生了一張苦瓜臉,不笑的時候便已經很苦人,一笑起來,卻苦得要人命,比哭還要難看。當時天氣寒冷,也沒有甚麼客人,就只有我們一桌。
那老丐兒進來之後,略微一掃,便向我們走了上來……”
韓風聽到這裡,心中暗自笑道:“這個老丐兒豈不就是‘苦丐’畢非玄嗎?”也沒有點破。
只聽得令狐儀道:“……他走到了我們桌前,眼巴巴的望著我們桌上的酒菜,說是他已經有許多天沒有吃喝了,身上沒錢,要我們請他。小弟看出這個老丐兒不是個普通人,所以就請他坐下,多叫了一些菜,與他一起吃喝。沒想到這麼一來,卻在之後看到了一場好戲。”
韓風問道:“甚麼好戲?”
令狐儀道:“這個老丐兒韓兄認識嗎?”
“我要是沒有說錯的話,他老人家就是三大神丐之一的‘苦丐’畢非玄畢老爺子。”
“聽語氣,韓兄與他很相熟?”
“韓某當初跟隨皇上到臨安鋤奸的時候,與畢老爺子見過,承他看得起,與他倒是有些交情。”
“哦,原來如此。那老丐兒正是‘苦丐’畢非玄。他坐下之後,便沒開過口,一直在吃喝,小六和小七原想問他是何來歷,但都被我用眼神止住。
過了一會,酒館外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是一女四男,那個女的四十出頭,四個男的卻已經六七十歲,但那女的好像是五人中的頭兒。她見了畢非玄,面色一變,轉身要離開酒館,卻被畢非玄叫住了。
那四個男子中一個個子最矮的,聽得畢非玄要那女的站住,看上去很生氣,上來要與畢非玄較量較量,卻被畢非玄吐了一臉的酒。其他三個男子見了,全都大怒,一起上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