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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起來,露出一張平庸無奇,蒼白的如同得了病似的臉來,滿是苦笑看著那和尚道:“我說了凡,你可真夠煩的,咱倆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怎麼就跟塊狗屁膏藥似的粘著我不放呢?橫豎咱倆也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豈不是好?”

“降魔除妖乃是我輩職責所在,陳施主罪業深重,小僧自該助你脫離苦海。”了凡一本正經的回答。

“算我沒說,你也追了一路了,想必也渴了,先喝口水潤潤喉嚨吧,這樣的車軲轆話咱們回頭再說不遲。”

“多謝陳施主佈施。”了凡合十道謝。

“不用,不用。”

看著了凡先是念了段經文後,這才端起粗瓷大碗來小口小口的喝茶,陳長生的心頭就湧上一陣陣的無力感。

陳長生原本就不是個能說會道之人,偏偏卻遇到這麼個能言善辯、舌燦蓮花卻偏偏像是隻一根筋的小和尚,讓他每每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

原來那日陳長生離開翠煙山,一路向東南而去,本想盡早誅滅了那幾個錯手放走的兇妖惡鬼了結了這段因果後,卻去尋訪自己的師父和林攬月等人。

不想剛走了沒幾日,就遇到一些毫不相干的修士攔路,問明他是陳長生後,二話不說,施法就打。

陳長生心中茫然,橫豎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些素未謀面之人,心中雖然憋氣卻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使出混元一氣大擒拿抓了一人,拷問究竟,方才知道這夥人之所以與自己為難,竟是因為想要殺了自己前去四宗二十八派領賞。

一怒之下,陳長生對這些四宗的走狗幫兇也便不再留手,將這些只是築基期或者旋照期的修士殺了個乾乾淨淨,本以為這樣就能將那些鬼迷了心竅的傢伙嚇退,卻不料還是低估了四宗二十八派許下的獎賞是何等的誘人,以至於意圖攔殺他的修士是蜂擁而至,前仆後繼,並且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將各種各樣陳長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陰損法子都使將了過來。

有了蘇蘇在旁提醒,陳長生自是安然無恙,但是也著實的有些不勝其煩。

俗話說的好,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個大活人,陳長生平素和善,但並非沒有脾氣,見這些不開眼的傢伙如同蒼蠅一般糾纏不休,口口聲聲喊自己是個魔頭,當下便隨了這些人的心意,一路打殺過來,兇名更盛。

不過一天到晚的打打殺殺也著實讓陳長生覺得膩煩,遂讓蘇蘇使了個障眼法,遮掩住了本來的面目,又改換了裝束,喬裝成了一個世俗凡人,倒是也避開這些人的騷擾。

只可惜好景不長,剛剛耳根清淨了不到半日,卻不知道是哪裡露出了馬腳,竟是被這個原本只是擦身而過的陌路人的了凡給認了出來,只說了一句:“我佛慈悲,容不得你這罪孽深重之徒為禍俗世。”手一揚,一個大手印就拍了過來。

陳長生一時間被打的如丈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不甘心束手待斃,當下以混元一氣大擒拿抵住,喝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大下殺手?”

“你罪業纏身,必定不是良善之輩,我佛慈悲,自有小僧超度了你。”了凡一臉莊重的回答,繼而又道:“苦海無邊,回頭吧。”

陳長生的道行已是定性小成,便是遇到金丹期的修士也是不懼。可是了凡看似年紀不大,修為卻也不弱,竟是和陳長生打的難解難分,再加上他深有妙法,皮糙肉厚,竟是比當日的宋青雲更加難纏。

倆人鬥法之時聲勢甚大,卻也引來眾多正尋覓陳長生的修士,此時以為能撿個便宜,也有認出了凡來歷的更是打著助他一臂之力,降魔衛道的旗號紛紛出手。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陳長生見此情景,也不想糾纏下去,卻恨這些修士跑來落井下石,遂趁著和了凡鬥法之餘抽冷子出手,想要使出混元一氣大擒拿捏死幾個殺一儆百。

不想了凡卻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見他出手,口喧一聲佛號道:“何苦再多造殺孽。”說著使出大手印來將那人救下。

陳長生越發覺得無趣,趁著了凡不防備,使了個土行術遠遠的走了。

本以為就此也便了了,卻不想了凡卻是陰魂不散,無論陳長生走到哪裡,他總能尋覓過來,先是滿臉慈悲的講一通佛法,勸他及早回頭,乖乖就死,待見陳長生冥頑不靈後,便即長嘆一聲,悍然出手。

偏偏倆人的道行相差無幾,雖說陳長生略高一些但也有些,每每是斗的不可開交時,那幫打定了主意要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