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菩薩肉,再聽上百十遍經文。就算九幽餓鬼再怎麼兇戾,最終也是被迷了心竅,忘了本性,乖乖的跪地磕頭,臣服了陳長生,至於其他的餓鬼,在大勢至菩薩化身誦唸經文時,也都不由自主的聚攏過來,一個個隨聲唸誦,臉上戾氣慢慢消減,竟是有了佛子之相。
“既成了這副模樣,再叫大勢至菩薩化身便不好了,若是散去也甚可惜,爽性就留你下來,替我鎮守地獄道,做個貨真價實的蠻菩薩吧。”
陳長生看著盤坐地上誦經不止的大勢至菩薩化身,越看越覺得喜歡。也不捨得將其驅散,雖將那一僂靈識斬斷,宛如靈識葉子一般寄託其中,既不會擔心命魂受穢氣侵擾。也能遙相驅遣,待九幽餓鬼臣服後。便將這蠻菩薩並九幽餓鬼所寄身的陣旗都投入了地獄道中,有它鎮守,想來九幽餓鬼及那十一個魔神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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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舊事
二幽餓鬼除,陳長生再無心在此逗留,將江淼以及剿籲開 幹餓鬼收入餓鬼道中後,邁步上了流雲冊。朝著袁宏道一拱手道:“道路已通。道兄請便,我就不陪著了。”
“道友且慢。”袁宏道伸手將他叫住,笑問道:“眼看著黑巫的老巢就在眼前,道友不與我等同往豈不可惜?”
“又有什麼可惜的?”陳長生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杏花白,滿不在乎地笑道:“我與黑巫本就沒有什麼仇怨,此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既然收了這九幽餓鬼,了斷了因果,其他的哥與我不相干,至於白巫和黑巫誰死誰活,我才懶得理會。”
說到這,稍微一頓,低聲道:“若依我看,那黑巫若是被滅未必就是好事,道兄何其睿智,焉能不知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袁宏道聞言眉頭一皺,瞥了旁邊的巫心悅一眼,有些遲疑地道:“只怕不會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陳長生又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道:“依我淺見。當日白巫肯和散修聯手,未必就沒有存了借力打力的心思。若是有黑巫在,散修在此說不得還有個立足之地。若是道兄一時興起,真將黑巫滅了,哼哼,我看那阿納巴圖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瓣睡,多半散修日後在蠻荒山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說到這,陳長生呵呵一笑,側身躺倒在流雲柯上,醉眼惺鬆地道:“我有些喝醉了,胡言亂語幾句,道兄可莫要放在心上。”說完朝著袁宏道一擺手道:“道兄,告辭,等你犁庭掃穴而歸時,再敘談一番不遲。”
文楚楚聽他將話說完,不待袁宏道再搭腔,心念一動,流雲燈已然是騰空而起,直上雲霄。
離的遠了,陳長生已然是坐了起來。雙目明亮,哪有半分喝醉了的樣子。方才那番話他是故意說與袁宏道聽的,就是想給他提個醒,免的真的將黑巫殺個精光,回頭白巫少了牽制,果真跑到中土來禍害百姓就不好了。
“仙長。您的法寶。”文楚楚見他坐起,捧著青皮葫聳畢恭畢敬的送到陳長生面前。
“嗯陳長生能臨時讓她用。但是絕不會將其留在她的手中,見她乖覺心中也是滿意,伸手將青皮葫蘆接了過來收入殘月戒指中。而後又賞了她些綠豆糕,靠在流雲柯的舷上抿了幾口酒後,忽道:“你們流雲門莫不是因這流雲柯而得名的吧?”
“回仙長的話,不是。”文楚楚搖了搖頭道:“我流雲門乃是因擅長流雲陣法而得名,此事說來就話長了。”
“流雲陣法?”。陳長生唸叨了兩遍,搖頭道:“以前從沒聽人說過。反正歸途尚遠,左右無事,你若懂得,不妨說來與我聽聽
“是文楚楚點頭應了一聲。隨後便將這流雲陣法如何擺設,有何妙用一一說了出來,只是其中最緊要的一些秘法和陣旗如何煉製,她卻是沒有說,不是不想,而是並不知曉。
陳長生原本只是當成個稀罕來聽。並沒怎麼太上心,可是聽了幾句後卻是越發覺得耳熟,待她說完後又問道:“你可知道這流雲陣法是何人所創的嗎?” 文楚楚道:“奴婢曾有幸在本門的藏書閣中翻閱過一本前輩寫的筆記,依稀知道一些,據說流雲門最初本不也叫這個名字,只是大概六百多年前有位名喚魏流雲的掌門不曉得從何處得了一塊碎片,其中記載了些陣法精要,她幾番參悟後,便有了最初的流雲陣,而這位掌門也因此成就元嬰,後來便不知所終。只是留下了這套陣法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