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二壯和宮彩彩都吃了一驚。
我沒理他們的驚訝繼續說道:“我媽媽為了賺錢不擇手段,賄賂官員,僱用黑幫,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也有不少對頭天天想著取她的性命,職業殺手什麼的,平均兩、三個月就會遇上一個。”
二壯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被綁架了還這麼淡定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我沒有理會二壯的“誇獎”,我只是為了脫身,在使盡渾身解數,拼命扮演被艾淑喬從小養大的“艾麟”呢,總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
“從前呢,我媽媽經常以身作則地教育我,把敵人派來的職業殺手幹掉固然不錯,卻不如用更高的價錢策反他,讓他去把原主人給幹掉,這樣形成的威懾力更大!”
說到這裡我故意停了一下,好讓二壯把我話裡的意思消化消化。
“也就是說,敵方陣營的人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通常會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肯棄暗投明,就既往不咎相對的,如果我們的手下出現了背叛的行為,那麼不管以前他的功勞有多大,都會立即剪除,絕不留下來讓人效仿!這是一個很容易理解的原則,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敵人分崩瓦解,而我們的手下會抱有最大程度的忠誠。”
二壯眉頭緊鎖,“你媽媽真的只是做生意的嗎?”
“哼哼,”我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這年頭,擺攤賣鞋墊也是生意,顛覆一個國家也是生意,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我媽媽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只需要知道——我打算在我媽媽面前進言,讓你在我們的公司裡謀個保安隊長的職位,然後那900萬會隨著你每月的工資逐步打到你銀行卡里,你以前有什麼案底我們也會幫你洗清,如果問題太大也可以把你送到國外”
“我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二壯急忙自白道,“我只偷過線纜和井蓋,還有這把槍”
“偷槍可是不小的罪名,你這次做綁架從犯也是。”我裝作很懂行的樣子道,“不過只要沒有背上人命,對我們來說都比較好辦。你也不喜歡逃亡吧?你也想有一個穩定的落腳點是不是?”
二壯沉默了半晌沒說話,我知道他是在心裡面做抉擇,就沒有再出言打擾他。
“光有黑卡還不行,”他好半天之後才慢吞吞地回答我,“你得向我證明你確實有那個能耐。”
我笑道:“我被綁在這裡,連通訊工具都被沒收了,你要我怎麼證明給你看?要不然的話,你給我通訊簿上的白教授打個電話,那是我媽媽公司旗下的情報人員,掌握了冬山市乃至全國的重要情報,你隨便問一件他不可能知道的事,他都能夠給你準確答案。”
“那怎麼可能?”二壯見我吹了這麼大的牛,他一邊搖頭一邊給白教授撥打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二壯就說:“葉麟被我們綁架了,你知道吧?聽葉麟說你是什麼情報機構的頭子,全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那我問你”
“別問了,”白教授在電話那邊冷冷說道,“你不就是二道溝小王村的王二壯嗎?跟你一起綁架葉麟的,是見仁寺的延悟和延性對不對?”
二壯兄大驚:“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難道老三他全都交代了?”
“所謂的老三,就是你的鄰居何紹清吧?”白教授不緊不慢地說,“他被抓住之後我還沒見過他,這些情報我是獨立收集到手的。”
“不可能!”王二壯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就算你成天負責收集商業情報,也不可能把我們的檔案也收集進去吧!老三都跟你們說了對不對?別想忽悠我!”
白教授嘆了口氣,聲音悠長頗有道骨仙風,然後才說道: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為了證明我這個情報機構的頭子不是徒有虛名,我也只能說了——你懷疑自己的老婆跟村長的小舅子有一腿,還真是沒猜錯,去年臘月二十九,你們村在燒‘旺火’的時候”
王二壯麵目慌亂地起身到稍遠處去講電話,後面他和白教授的交談我聽不見了,我只知道,絕對是受了白教授的忽悠。
我被乙醚一類的藥物迷倒,拖上面包車的時候,黃風怪手機處於後門模式,受白教授他們的監聽。所以從綁架犯離開現場,一直到他們搜出我的手機關掉之前,他們的交談都被白教授聽了去,就算不把聲音和資訊都輸入因果計算程式,和已有的龐大資訊庫進行整合,白教授也能靠自己的大忽悠技術,把王二壯給忽悠得信以為真。
過了一會兒,二壯兄繼垂頭喪氣,又怒火滿胸的回來了,他掛了電話,走到我面前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