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七月二十九是夫人的生辰。是不是還如往年那樣送去壽禮?”
“往年都送些什麼?”錦舒心裡納悶,難道這個慕容錦舒都不去陪自己的孃親過生日?太不孝了吧!
“不過是一些屏風、古玩字畫或者是玉器首飾,各色不一。今年,小姐有時間親自選嗎?或者屬下去辦?”
“不用了。今年我親自去陪孃親慶生辰。容姨,麻煩你幫我們安排車馬,我、兩位公子還有小少爺都去。”
“是;屬下知道了。”容姨自去忙府裡的事物了。
這個慕容錦舒,也太不孝了吧。這對於現世那個父母早逝的慕容來說簡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子欲養而親不在是慕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遺憾!老天既然讓她再次擁有了慈愛的父母,她就一定要盡力去彌補曾經的缺憾。
錦舒這樣想著,一路便來到了歐陽的茶樓。茶樓的後院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撒下大片的陰涼。錦舒見歐陽正靠在樹蔭下的竹椅上,
“歐陽,歐陽?”
“哦,錦舒啊。”
“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錦舒也坐到另一張竹椅上。
“聽說鳳凰非梧桐不歇,非甘醴不飲。你說這樣的堅持真的值得嗎?”
“那是鳳凰的執著吧,就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執著一樣,認定了,就絕口不提值得不值得。”
“那麼錦舒的執著是什麼呢?”
“做好眼前事,珍惜眼前人吧。”歐陽問的半假半真,錦舒卻回答的很認真,“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錦舒低低念出晏殊的詞句,氣氛不禁有些低落。
“錦舒,你可不能學婉兒的酸氣啊。我可受不了你們這樣傷春悲秋的。你來找我什麼事?”歐陽非常不喜歡這樣小家子氣的錦舒,覺得這不是女兒該有的氣息。
“嗯,這個月底是我孃親的生辰,我打算帶著小白和清之去西郊別院呆幾天。一是為我孃親慶生,二是帶小白去散散心。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走走?”錦舒原是打算把婉兒和原家三少一起叫上的,可偏巧上官老夫人病倒了,婉兒是走不了了。
“你走了,你家生意怎麼辦?”
“交給手下不就行了?雨珊辦事我很放心的。你去不去?”
“去去去,你慕容少主都開口了,我還能不去?只是我可沒有賀禮哦,給你慕容家的禮,我可送不起啊!”歐陽又開始挖苦錦舒了。
“那好,我安排好後,再告訴你時間。”
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一個一身黑衣的彪悍女子正跪在地上,小聲的對面前的華服女子說:
“歡姐,人都召集齊了。”
“很好,他們八月初二下午會經過城西的野樹林。九娘,這次千萬不能再讓主上失望了!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可明白?”
“是,屬下定不負主上的厚望。定叫那人有去無回。”
“這樣最好。你去準備吧。”
九娘一走,被稱歡姐的人馬上快步走向後門,出了黑屋閃進另一間房裡,見房中女子正揹著手在看牆上的山水圖,便走上前恭敬地說:
“主上。”那人回頭,赫然正是錦舒的那個毒舌表姐;慕容蝶衣!
“肖歡,史方蕊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主上,史方蕊已經到了揚州,並且已被安排到綢緞莊的賬房裡做事了。只是,主上,我們為什麼要用這個作假帳自私背主的人呢?”慕容蝶衣笑了笑,
“她是被冤枉的。那假賬是我找人在她的賬本里做的。”
“啊?”
“怎麼?不這樣,她又怎麼能恨慕容錦舒呢?又怎麼能為你我所用呢?哈哈……”
“主上英明!哦,九娘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主上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失誤了。”
“最好是這樣!”慕容蝶衣微眯起眼,嘴角牽起一聲冷笑,慕容錦舒,我看你這次怎麼逃!
七月二十七這天,錦舒帶著錦澈、侍書乘著一輛馬車,而林清之和小白一起乘一輛車出發了,雪霽騎馬跟在左右。歐陽是在城門口和錦舒他們會合的。歐陽今天一身玄色收腰收袖的騎馬裝,坐在馬上,英姿颯爽。
“錦舒,你怎麼在馬車裡?”歐陽驅馬來到錦舒的馬車窗邊。
“我上次騎馬摔傷後就不騎馬了。”其實,原來的慕容是不會騎馬的,但是怕說出來會引起大家的懷疑,便總是這樣跟人說。
“哦,那……”歐陽話還沒說完,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