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張宗昌的江蘇陸軍第三師最為勇猛,多次以馬隊向我軍發起衝擊,而戰鬥力還以第五師為強,槍法也準。我軍初到,陣地很簡陋,只好邊戰鬥邊利用環境設定掩護。好在我軍火力極強,官兵槍法又是極好,很快穩住了陣腳。北軍在陣前屍橫遍野,卻沒有任何進展,不得不收縮防守。我軍炮火在這個時候,開始了發言。前所未見的密集炮火,給北軍造成了大量死傷,江蘇陸軍第三師防線全線動搖,我軍趁勢掩殺,擊潰了江蘇陸軍第三師,俘虜上千。如果不是北洋軍的第五師敗而不亂,只怕這一戰就贏了。
我因實力佔優,便令第三師向東展開,就地佈置陣地,第四師向東想南,對北軍形成半包圍。不是我不想趁勝追擊,但我軍都是新兵初戰,又行軍大半日,穩妥為上。佈置陣地,派出偵察兵、明暗哨兵,加強警戒後,天色已暗,今日暫時就是如此了。晚飯的紅燒肉剩了不少,也是,第一次殺人都這樣。俘虜命令挖幾個大坑,一律趕到坑裡,幾挺機槍就足以控制了——北軍以為要活埋,幾乎嚇死。
北軍更是不堪,雖然打了好幾仗了,也不在意死人了,可那是死別人。但今天死的可都是自己人,這麼猛烈的火力,北軍從來沒有見過,短短兩個小時,北軍死傷過千,被擊潰後,失蹤也近兩千。若是張宗昌死了,江蘇陸軍第三師就可以宣佈解散了。暫時來看,江蘇陸軍第三師的戰鬥力也可以忽略了。北軍整夜的忙碌,努力加固工事,鞏固防線。
晚些時候,南軍派人來了,來人戴季陶。長長的臉孔,白皙的肌膚,濃眉大眼,嘴上蓄著漂亮的八字鬍子,戴季陶一看就是個新派的人。我對南軍不感興趣,但對戴季陶很感興趣。簡單瞭解下南軍的情況:
“南軍以第八師第二十九、第三十二兩團、炸彈隊一部,第一師第三團及第一、二兩團各一部為主力,在保衛戰中新編第五、第六兩個師,實際不及團級規模,此外還有柏文蔚的衛隊、憲兵千人,共為一萬人。經過半月激戰,目前還有五千多人。”
我就開始詢問戴季陶個人的情況,當知道其改名的含義後,我不由笑了,“在交易所裡,是成不了陶朱的?”
我與戴季陶談了好長時間,送了一些兒安徽的政策理論書籍,邀請他到安徽去。
談到孫小山,我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孫小山太理想主義了。”
戴季陶雖然有些奇怪我對他的重視,但此時此刻,他早已懂得:“百萬錦繡文章,終不如一枝毛瑟(槍)。”還是答應了我。
25日清晨,天氣晴朗,早餐過後,我軍經過短暫的火力偵察,對北軍發起了猛烈進攻。大口徑榴彈炮的集中使用,地動山搖,威力驚人。步炮協同在多次演練後,已很熟練,現在正流暢的展現在我面前。在壓倒性實力的優勢下,我沒有過多的干涉前線的指揮,只是看著國防軍將訓練的成果一步步演練,整個軍隊像一部嶄新的機器,迅速的磨合完畢,攻勢舒展流暢。掩體、壕溝、堡壘、炮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國防軍,一切火力點都在擲彈筒、迫擊炮、步兵炮、榴彈炮的打擊下灰飛煙滅。大量機槍的使用,全面壓制了北軍的火力,我軍傷亡不大——說句實在話,到了現在,士兵的死傷對我只是個數字。我已經能夠平淡地看著敵我的鮮血流遍大地,或者碎屍爛肉滿天飛了。
一味的捱打,是最損傷士氣的事情。北軍組織了幾隻敢死隊,進行反攻。起初造成了一定的殺傷,但前線指揮官很快注意到了這種情況,專門抽了一部擲彈兵和機槍,進行壓制,使敢死隊的效果迅速降低。長時間的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讓北軍計程車氣低落。午後,我軍突破了江蘇第四師守衛的側翼陣地,就像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江蘇第四師徹底崩潰了,開始潰逃。國防軍喊著“繳槍不殺”,將火力向頑抗的敵人傾瀉,並開始迂迴包抄。很快,北軍就全線動搖,繼而在前後夾擊中崩潰了。我看了一下手錶,是下午2點20分。
‘剩下就是抓俘虜了’,我轉身回到司令部,一邊輕輕的用手撫摸著我的手錶。我佩帶的還是那塊父母留下的手錶,就是當初典當的那塊,雖然是仿製的,但是質量也很好,我一直在用。
我多少有些兒不滿意。到底是雜牌!這就崩潰了,我還想多打幾天,好好練練兵呢!沒有經過浴血奮戰的軍隊,總是不能讓我全然放心(汗!純粹小說看多了)。自然,我完全沒有體諒雷震春等人的心情。國防軍的訓練不要說國內,就是在世界上,也是極先進的。至於武器裝備火力密度,就更不用說。北軍工事防線都很簡略,能堅持到現在,就不容易了。若不是陳慶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