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胡的意見很正確,可是孫小山卻更有卓見,孫先生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革命不是靠堅甲利兵,如果我們不能登高一呼,身入虎穴,那麼人民所仰望於革命志士的是什麼呢?我們如果能以和平收革命全功,則是開世界革命的先河,何必先在家鄉練兵。目前的形勢是急需要一個革命政府以資號召,如能建立一個政府,則滿清必然傾覆,袁世凱也不可能抗拒。我們是革命同志,應該示人以誠,信任別人,不宜先預防他人不服,而一意謀以武力取天下。”
我看到隱龍社的情報時,不由呲之以鼻——退一萬步講,孫小山也可以在廣東短暫停留,安排好人員組織軍事訓練,以備萬一。我惡意地揣測,孫實在是迫不及待了——後來,眾人意欲推舉黃興為總理,孫說什麼也不同意,堅持總統制。等袁世凱作總統時,這孫先生又立即成為內閣制的先鋒了。
有一種人,他的言辭總是高尚無比。然而,作為一個政治人物,我一向不憚以惡意揣測,看到這樣的人,我總想捂緊自己的錢包。我在後世曾看過一篇文章,歷數了孫小山意圖簽署的種種賣國條約,並不深信。回來以後,更覺得無稽。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中國衰弱至此,沒有好處,別國會平白無故幫助中國?明顯不可能!所以,袁世凱賣國,孫也賣國,我在也賣國。不過,大家賣國的結果可不一樣,那兩位大概不知道要可持續性發展,賣兩個大錢,都糟盡了。
然而,孫口氣很大,氣度略小,終生東逃西竄。孫的口氣大到什麼程度?鐵路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公里。這是個什麼概念?滿清每年財政收入,也就一億稍餘,二十萬公里鐵路造價當在一百五十億元以上,需要整整一百年的全部國家財政收入。好象有點抽象,我換個說法,中國至2005年年底的鐵路總里程,只有區區的7。5萬公里。
聽其言,而觀其行,我不喜歡孫小山。
孫小山也不喜歡我。這也許有許多原因,安徽有錢,卻不支援南京,不支援革命,不給他孫某人花,乃是主因;而且,其在美國籌款空手而歸,對阿庭心中不滿,對我厭屋及烏,也是有的。
這些原因,我可以理解,可是,我千辛萬苦的找來的錢,憑什麼要花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我自然不會給,一點兒也不給。
作為“未來人”,我十分明確空軍在未來的作用。所以,在民國元年,我組建了一支小小的空軍,擁有二十架馮如——董飛機公司出產的雙翼木飛機,四十名飛行員和一百多人的維護輔助隊伍。目前,空軍的主要任務,就是偵察和傳遞訊息。我和阿庭說起過,開辦一家飛行郵遞運輸公司。阿艇很感興趣,但覺得目前還不合適,運營成本太高,不會掙錢。
既然說了飛機公司,就不能不提到馮如。這世界還是有天才存在的,阿庭聘請了許多人,又有充足的資金,搞了好長時間,可製造的飛機,遠不如馮如在極為有限的條件下自己設計的。阿庭遂竭力希望能聘請馮如加入公司,許諾提供充足的資金。因為,阿庭在美為華人做了許多事情,在華人圈中很有聲望。幾次交流,馮如最終還是答應了。雖然馮如也想回國,但阿庭的話打動了他——“你的研究很有價值,國家總有一天是要用到的,你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同時,阿庭也提了個要求:馮如不能進行試飛和飛行表演——兩者都有很大的危險,又答應提供飛行員,馮如勉強答應了。
空軍正式成立,是在11月,那時候,我正在整編軍隊。安徽國防軍現在總人數超過十五萬,士官都是訓練了一年以上,並經過了三個月~半年計程車官訓練;軍官都正式的學習過陸軍,多是原來新軍人員,高階軍官還要完成淘汰率最高50%為期半年的指揮訓練班。士兵之中,十萬是經過十個月以上訓練有素的正式官兵。其它,一半是今年以來服役的新兵,另一半是在南京招收的各省士兵。為減少派系形成,我有意識的將士兵籍貫打散編成,升任排長的,不僅要進入士官學校學習,還會被分配到其它部隊——也就是說,不會分回原部隊——升營長、團長也是一樣處理,只是學校是軍官學校。
為了保密,我不僅對部隊訓練十分嚴格,部隊的封閉性也很強,同時限制對外通訊,一切信件都要經過嚴格檢查,才能發出去。同時,各部隊的人員多,番號小,並有部分部隊番號重疊,以避人耳目。同時,對外發出自相矛盾的資訊,以保守秘密。
我雖然很重視保密工作,但我也知道,以安徽的情況,想要完全的保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利用各種辦法,來掩飾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