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光緒皇帝之死,也是一段公案,不知道是病死,死於袁世凱,還是死於慈禧?
閒話一句,與我無關。
全軍都興高采烈的過了個年。61標就不說了,我分配的銀子,我也不留,除了購買了大量的糧食,就是給全軍改善生活了,只吃得全軍是油光滿面。至於恩銘本人,肯定是沒有過好年,雖然收到戰利品時挺高興,但“國喪”一來,我看他年是沒法過了,關鍵,他是一個忠君愛國的滿人,……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初,恩銘又添購德國毛瑟1898式步槍三千一百四十枝,備將來成鎮之用。我現在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混成協統領了,下有步隊兩標——六營、馬隊一營、過山炮隊一營、工程一隊、輜重一隊、軍樂半部。
炮隊倒是都會開炮了,但技術水平之差,也就是唬唬外行。這個我沒法教,我對步炮協同之類,也是一知半解。我專程從青島,請來了現役德國炮兵少校科爾等三人,來新軍任炮術教官。我也和其他分配到炮營的官兵一起學習,自然我也得充當翻譯。
不久,雷愚、孫浩然就帶著蔣方震的書信,及我託他買的軍事書籍,來找我。雷愚,字元慧,浙江人,從德國卡爾斯魯厄士官學校炮兵科畢業後,服役於巴伐利亞第7炮兵團,並在一年後考入利希菲爾德軍事學院,以優異的成績於去年畢業。孫浩然,字鳳行,則是慕尼黑工程兵學校及陸軍建築技術專科學校畢業的。兩人都是蔣方震推薦來的,我略一交談,如獲至寶,但又有些兒不好意思。孫浩然還好說,現成的工程兵營管帶,呃,是隊官,也低了點兒。雷愚的話,過山炮營管帶就更差了。兩人看我面有難色,都有些兒不滿。我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兩位兄弟前來,我是榮幸萬分,別的不說,就衝著百里,也不會推託。何況是元慧、鳳行這樣的大才,我是求之不得,只是擔心委屈了二位。”
雷愚雖略年長,但是性格直爽,就直接地說:“沒關係,別處,我也看了,還不如崇文兄這裡。”孫浩然更會交際一些,連忙插話說:“回國以後,我們到處看看。好久沒有回國,國內變化不小啊。”
我哈哈一笑,道:“鳳行兄弟無須如此,良禽擇木而棲,正是至理。何況,我們作軍人的,基本的情報總要掌握好,才能去作戰嘛!不過,親兄弟明算帳,有話我就明講。兄弟這裡的訓練,和德國陸軍的訓練不盡相同,還請兩位指教,以兩位在德國的底子,應該很快能過。再一件就是,我這裡衙門小,所以,元慧暫任炮營管帶,鳳行暫任工程隊隊官。請兩位不要嫌官小。”我這裡說‘暫任’,有兩層含義,自然不必明講。
雷、孫兩位都是真材實料(純是瞎疑心,蔣方震還能走了眼),十幾天就透過了訓練。雷愚和科爾交流過後,也作為教官之一,加入炮兵訓練中。其後,我又在兩人的幫助下,在夜校開辦了炮兵、工程兵、參謀、後勤等專業培訓班。夜校裡分為士官班(六個月)和軍官班(一年),不斷對新軍將士進行培訓。許多學習好的官兵,也會成為老師,在夜校授課。到辛亥革命時,我軍中將士五千三百六十七人,最起碼也透過了步兵科的計程車官訓練。而且,我有意識地在訓練中,增加了董式“成功之路”等訓練內容——要求必須透過,我對新軍的期望是很高的,我不能增加他們的數量,只好加強素質。
第12章
雷愚和孫浩然兩人給我帶來了許多外文書籍和資料,主要是德文的,也有少數英文和法文的。我翻了一下,主要是各種戰略戰術,新武器的使用,後勤管理,等等。兩人走後,我又重新閱讀蔣方震的來信,百里在信中一開始就推薦了雷愚和孫浩然,因為還有客人在,我就只略看一下開頭。從信裡,我能看出蔣方震在德國揮斥方酋的樣子,百里還是那麼善於言辭,還說他要進入國防軍服役,哦,現在應該是現役國防軍了,還埋怨我說,沒有事情就不給他去信,真不把他當朋友,還說我的匯款收到了,書籍和運費只用了一半,但是他也不會給我退款,因為我給他早成了極大的心理傷害,所以,百里決定把餘款買書,並代表我送給他自己,以安慰他受傷的心靈。這個蔣百里。
於是,我寫了封回信給他。正寫著信,妻子斷了杯參湯進來。輕輕放在一邊,我說:“先放一邊,我一會兒就喝。”妻看著我給百里寫的信,不由輕笑出聲,輕責我,就這麼戲弄百里。我表示,沒關係的,都是朋友。我和妻感情很好,也一直沒有再娶。我並不是個一夫一妻主義者,初到這世界,我也在閒暇時盤算過,要娶多少妻妾。但是,生活與你的想象總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