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暗中轉過頭去看她,盛放的煙花落在她的雙眼中,絢爛得不像話,煙花美,她更美,她望著煙花出神,然而他的眼中卻只看得到她。
白曉依無意間一轉頭就對上秦淵這灼熱的又帶著幾分眷念的目光,她只覺得渾身毛孔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幹什麼?怎麼這樣看著我?”
秦淵不回答,卻突然將一手握緊拳頭遞到她的嘴邊,白曉依被他這動作給搞懵了,正要詢問,他卻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咬我。”
“……”
白曉依對於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請求是懵逼的,她望了望他那完全看不出情緒的臉又望了望他遞過來的手,“你有病啊,幹嘛突然讓我咬你?”
他一本正經的解釋,“你咬我,我看看痛不痛,如果痛的話證明現在的我不是在做夢。”
“……”白曉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又瞪了他一眼,“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啊?這當然不是做夢啊……再說幹嘛一定要我咬你,你自己有牙齒,自己也可以咬啊!”
其實白曉依只覺得秦淵可能在跟她鬧著玩,所以她這話也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只是她沒想到她這話剛一落下,卻見他果真將那握緊的拳頭放在嘴邊,毫不猶豫,一口咬下去,咬下去之後還皺了皺眉頭,仔細的判斷一下,然後才實事求是的下結論,“痛的,看來沒有做夢”
“……”大哥你是不是傻?!
白曉依覺得她真是越來越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時而高冷,時而犯傻,簡直都快精分了。
可是望著他那傻里傻氣的樣子她又不忍心,索性湊過去將他一把抱住,柔聲道:“這不是做夢啊秦淵……”
秦淵自然也伸出長臂將她攬在懷中,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美好了,他比誰都擔心這只是他的一場夢,真怕有一天醒來了她並沒有在他身邊,真怕此時的她還是他的,可是一睜眼她就成了別人的妻子和別人相親相愛。
他緊緊的抱著她,狠狠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確信她真的就在他身邊。
“我這些年總是時不時的就想起過去的事情。”
白曉依眉頭一擰,“過去的事情?”
“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唔……”白曉依輕應一聲,“小時候的什麼事?”
“我第一次去上學那天,你偷偷將我的鞋子藏起來,賴著我不讓我走,我讓你拿出來你還狡辯,後來我在你床底下翻出來你還不認賬,說是我鞋子自己跑到你床下的,那時候我就想,這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壞東西。”
這件事白曉依也是記得的,原本聽他提起,她覺得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蠢萌蠢萌的,可是一聽他後面這句話她就不爽了。
“是啊,我是個不要臉的壞東西,那你幹嘛還喜歡我這個壞東西?”
“誰知道?”秦淵語氣透著幾許不快,“明明小時候很討厭你的,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記憶竟然全部被你霸佔了,你簡直無處不在,不管想到什麼,最終也總能想到你身上,以前你總說我是蠻橫無理的人,其實真正蠻橫無理的人是你,蠻橫的佔滿了我的回憶,讓我怎麼都忘不掉你。”
白曉依從他懷中探頭向他看去,面上帶著疑惑,“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話這麼多?”而且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跟她表白……
秦淵重新將她腦袋按在懷中,又道:“就是希望將想說的話都告訴你,真怕有一天醒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到時候要說都來不及了。”
怎麼又扯到夢上了?白曉依可真是對他無奈透了,不過猛然想到一事兒,她便又抬頭向他看去,“那你把那句最關鍵的也給我說說唄。”
秦淵眉梢微擰,自上而下望著她,“什麼?”
“就是三個字的,我什麼你。”
秦淵又不是真的傻到什麼都不懂,他自然也明白她說的那三個字指的是什麼。
白曉依明顯看出秦淵在醞釀,而她也不急,很有耐性的等著他說出口,其實這傢伙性格有點擰,平時真是難得聽到他說什麼肉麻情話的,她唯一聽到的一次就是上次他摟著她叫他小依依,然而那次也還是兩人做完極親密的事情之後的餘韻。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從來沒有聽過秦淵說過愛她這些話,然而她是真的很想聽到,想聽到他用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溫柔的在她耳邊說愛她。
她睜著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生怕自己稍微錯一下神就錯過了他的話,直等了許久之後她才看到秦淵嘴角翕動,白曉依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