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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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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危險,絕望無助,正民想到死:既然要槍斃,何必兩人都去送死呢?不如讓一人頂著算了。他想自己在信上說得多,猜想自己的罪也重。木已成舟,後悔不及。於是,他大義凜然地對鑑民說:“等將來審問時,就說你寄的那封信,也是我授意寫的,罪名都加在我頭上算了。少死一個人,總比兩個人都死強。”常言說“慷慨捐生易,從容就死難”。鑑民聽了,大哭起來,正民也流淚了。主意既定,生死由命,反而不像以前那樣煩躁。他委託鑑民,將來如有機會,一定到他家看看,告訴父母,他決不是叛國賊。再轉告維新,通知佩蘭,澄清他的冤枉,叫佩蘭別再等他了,讓她去另找個男朋友吧!

在那危急時刻,乘著看押的衛兵不注意,利用送飯之機,鑑民託同學寄了一封信,郵給他哥哥崔紀賢,介紹事情經過,申告不白之冤。他哥畢業於黃埔十二期,透過同學關係,委婉陳述,向通校領導說明他倆的冤情。

兩個月以後,方校長由臺灣歸來,他親自審問這個案子。那天早晨,兩人被衛兵押到校長室。校長問了他們的年齡、籍貫等簡單情況,開啟卷宗,將他倆寫給維新的信拿出來,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將桌子一拍,大聲罵道:“小孩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亂髮牢騷,你們腦袋搬了家,還不知道死是怎麼回事!去吧!”說罷,跟警衛人員簡要交代,他們就被押了出去。猜想著下場可悲,可能要到刑場槍斃了。誰料走出門,卻把腳鐐手銬除掉了,交給中隊長,讓他倆回到學生中間,又可以上課了。

不久,隊長對正民說:“你跟崔鑑民,坐第一批飛機去臺灣。”正民想,大概要押解到臺灣去,說不定是到了那裡,再收拾他們。飛到武漢轉機時,有位史仁雋同學,家住機場附近,熱情洋溢地邀請他倆,去史家做客。在路上,正民跟鑑民約好,伺機逃跑。心想,即使當叫花子,沿街要飯,也比到臺灣受刑強。然而,有人跟著,苦無機會。

抵達臺灣崗山後,同學們都跟他倆疏遠了。因為,知道他倆“思想有問題”。戴上這頂大帽子的人,就像得了瘟疫,好多同伴不敢接近他們。每天晚上,熄燈號吹過,值星官一定到他們床前,檢查一番,手電筒照了又照,有時還用手摸來摸去,等觸控著身體,確實知道他倆睡在床上時,才放心回去。就這樣,在戰戰兢兢的日子裡,楊正民於1949年完成學業,被分派到屏東,在通訊電子工廠工作。

第三章 軍校情歌(9)

那時,維新在訓練班結業,工作在臺北,崔鑑民在新竹。三位生死與共的密友,分散在三地,不能見面,通訊也少。正民揹著思想包袱,小心翼翼,與新朋友不好交往,只能專心修配雷達裝置。全然不見遇到的挫折,一頭扎進修理工作中,拆卸裝換,不厭其煩,一鑽進去,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每天早晨,八點不到,就開始工作。起初進度不快,後來經過摸索,找到門路,漸入佳境。隨著一部部機器的修復,正民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也使他有了強烈的成就感。他不但把屏東庫房裡的存貨全部修好,還到臺南去找,隨後又檢修了東港、花蓮的機器。美國留下的雷達、多年沒用的反雷達,以及高射炮雷達等,他都把它們一一維修好。

他投入其中,便也樂在其中。接觸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遠比書本知識更令人著迷。不久,在廠裡他被評為最佳電器工程師,名聲在外,連蔣介石的新式電器壞了,也找他修理,那是美國國務卿馬歇爾送給蔣的禮品,是由德國西門子公司製造的。

世俗喧囂,紅塵滾滾。正民榮辱不驚,一心工作,廢寢忘食。豈不快哉!那時,他時常工作到中午十二點半。猛然抬頭一看,整個廠房裡空無一人了,才急忙下班,跑到飯廳。同事們都去得早,通常在十一點剛過,就脫下工作服,洗好手臉,到了餐廳門口,等候用餐。待他走到餐廳時,大多已吃飽離去。留下一些殘菜剩湯,由他收底。同事們都笑他,有時語帶雙關地說:“你都不會餓嗎?”日月如梭,時間匆匆,就這樣過去一年。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美國參戰。為了培訓軍事技術人員,臺灣舉辦空軍公費留美考試。當時軍人待遇低,少尉薪水每月僅新臺幣56元,摺合1�3美元。可是出國深造,每月可領250美元,並可學習尖端技術。所以人人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