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所作的這一副畫,婉兒她自己也是相當滿意,只是一時之間讓她作一首詩出來,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詩不但要意境好,還要切合這“煙雨江都”圖,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婉兒眉頭輕皺,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什麼好句。
吳婉兒輕輕瞥了一眼旁邊那個傢伙,卻見那個無恥的傢伙正裂開大嘴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她眼珠一轉,亮光一閃,自己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但沒準這個傢伙能行。
和這個傢伙接觸了有好幾天,雖然他惡事做了不少,但是他也是作了好幾首詩出來,每一首都是讓人讚歎不已的。
想到這裡,婉兒款款向趙大人和青雲大師施了一個禮,道:“作詩就交給我們的楊二楊大人了,他可比小女子強多了,楊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我日,這次說作畫寫詩的可不是我,你這個小妞可不要來禍害我,小心我報復,對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楊曉楓惡狠狠地想道,只是旋即轉念一想,還是不要了,把她奸了沒問題,殺了就可惜了,還是慢慢奸吧,楊曉楓極度無恥地想道。
楊曉楓剛想搖頭不答應,那邊的青雲大師馬上藉口道:“吳施主所言極是,這次趙大人是請楊施主和吳施主一起作畫寫詩,吳施主已經作好畫了,楊施主就作一首詩吧。”
我考,那個小妞禍害我還情有可原,你這個大師不好好念你的經,你又來搗什麼亂,是不是吃豆腐吃傻了,哦,說錯了,這個大師他還沒有出過豆腐呢。
要說這個大師也太不厚道了,上次才幫他找回鎮寺之寶,他居然一點都不記得老子的好,一眨眼就把老子推上前臺,日,出家人不是與人為善的嗎?。
趙大人聽青雲大師所言,馬上裂開大嘴笑著附和道:“大師所言極是,楊大人,請。”
考,這幾個傢伙是一夥的。
楊曉楓恨得牙癢癢的,他微微哼了一聲,眼珠一轉,道:“要我作一首詩沒問題,只是寫上去就不是我的強項了,那就要麻煩趙大人你們了。”
你擺了我一道,我就陰你一次,哼,誰怕誰。
趙大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朗聲道:“楊大人請放心,青雲大師的書法在我們江都是一絕,你只需要作出一首詩就行了。”
不會吧,一絕?是不是真的,楊曉楓愕然地看著青雲大師,只見青雲大師微笑不語,似是對自己的書法相當自信,看這模樣,好像還真的有幾把刷子。
寺廟的裡的和尚大師不都只是唸經吃齋飯的嗎?怎麼還會書法?楊曉楓心中愕然。
不過作詩這個方面楊曉楓倒並不害怕,他雖然不會作,但是他會偷詩,以前為了泡到中文系系花的時候,他可是惡補了不少,只是要作一首詩和這畫的意境差不多,倒有點難度。
楊曉楓低頭細細地看了一下案上的“煙雨江都”圖,輕輕踱了幾步,腦中閃過一絲亮光,已有所得,他淺淺一笑,騷騷地用手撥弄一下額前的短髮,正正自己的衣冠,蕩蕩道:
一棹煙波驛路長,仙人樓閣白雲香。
英風颯爽幡幢肅,佳氣氤氳草木香。
遠岫猶留舊螺黛,餘霞想見畫衣裳。
綵鸞飛去無訊息,江水悠悠江月涼。
楊曉楓的這幅騷樣引得下面的人群發出一陣陣會意的笑聲,這個楊大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雖說他是貴為一州巡撫,但他的這幅模樣也太騷了一點,這個和他們以前看過的那些大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這個也很正常,看這楊大人的樣子,也不外乎是二十出頭,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做出這樣子也是情理之中。
趙大人和青雲大師聽完楊曉楓吟完之後,神情相當驚愕,這個楊公子雖是其貌不揚,但這一首詩出自他的口中,卻是一點都不簡單。
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會舞刀弄劍沒什麼了不起的,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但是如果你會吟詩作對那就不得了,在這裡,他們對這些詩詞有著一種狂熱的追求。
吳婉兒之前就見識過楊二的神奇之處,聽他吟完這一首詩倒不怎麼覺得驚愕,反正在這個傢伙面前好像就沒有什麼可以難得了他的,當然,畫畫這一項除外,以這個傢伙的水平,就只能是畫“老牛吃嫩草”這一級別的。
但是楊曉楓這副模樣太逗了,她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本來以為這個傢伙毀正正經經地吟一首詩出來,那曾料到,楊二這個傢伙不要臉的本性是不會以時間地點人物而有絲毫的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