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安正在百里之外,偷偷觀望著肖無病。
見肖無病異常興奮,彷彿撿到了寶貝,柳龍安卻並不以為然。
他感覺那個姜春燕有些古怪。
即便是很著急,也沒必要追到飯店,在人家吃飯的時候,巴巴地趕來談買賣。況且聽姜春燕所言,毫無急迫之意。
另外,姜春燕只喝了二兩酒,即滿面紅光,似乎酒量不大。卻是剛一坐下,便張羅喝酒,別人不喝都不行。
柳龍安懷疑姜春燕是個騙子,目標無非就是誆走那些山貨。
肖無病和阿爾斯蘭心情迫切,見來了主顧,只往好處著想,毫無防備之心。
雖然有些擔心,畢竟事不關己,柳龍安隨即收了神通。
再說,肖無病藝高人膽大,即便是貨物丟失,也能再去要回來。
午後,胡雪向他傳音,說要與龍珊珊、胡倩兮到八仙山遊玩幾天,讓他自己住在紅梅寺。
八仙山是胡雪和胡倩兮的老家,她們是想到胡家莊孃家省親。
沒將柳龍安帶上,是因為怕刺激到胡文德。
胡文德是胡雪的爺爺,反對胡雪糾纏柳龍安。雖然對胡雪私奔、結婚都未置可否,但老人家見到柳龍安,心中定會萬分尷尬和糾結。
晚上的時候,柳龍安又到『藥』師國中搜集『藥』材,帶著覺『露』、覺慧,將『藥』房歸置整齊。
次日,依舊在大院閒坐。於是開啟神通,又搜尋到肖無病。
卻見肖無病和阿爾斯蘭正站在一個大院中。
大院裡面空空『蕩』『蕩』,地上有不少騾馬糞便。這裡似乎是一個大車店。
阿爾斯蘭道:“這人太過陰險!也不知道他怎麼下的毒,讓咱們從昨天晌午,一直睡到現在。所有的大車都沒了,大車店都空了。”
肖無病哼了一聲,說道:“還好,我長了個心眼兒,在他身上施下了印記,能用天目找到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凝神半晌,突然驚慌失『色』,將雙眼緊緊閉住。
阿爾斯蘭見他神『色』有異,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肖無病臉『色』泛紅,喃喃地道:“怎麼……怎麼是個女的?”
阿爾斯蘭道:“你看到了什麼?”
肖無病道:“我看到……那女的……她沒穿衣服,還在睡覺。”說完臉上紅暈大盛。
阿爾斯蘭道:“咱的馬車和貨物呢?”
肖無病眼睛發直,緩緩地道:“只看到她,沒看到馬車。”
阿爾斯蘭急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咱們總要找到他。無病,咱快走吧。”
肖無病搖搖頭道:“再等一會兒。”
阿爾斯蘭道:“還等什麼?”
肖無病道:“她還睡著……還沒穿上衣服。”
阿爾斯蘭只好點頭說道:“那好。不如咱們回客棧等著?”
肖無病邁步向院外走去,阿爾斯蘭緊隨其後。
柳龍安心道:“原來紅梅山莊的天目功,也是能隔空透視的。”
大鬧落鷹寺時,劉雨菲曾經說過,紅梅山莊天目功夫練的是辨識,還沒聽說有人能遙看。
他多次與二將軍對敵,也未發現二將軍能用天目追蹤對手。
柳龍安心中暗道:“紅梅山莊的功夫,雖與帝江谷一脈相承,卻是遠遠達不到帝江谷的水平。”
又想到:“紅梅山莊雖遠遠不及帝江谷,盧友達仍然打敗了眾多高手,做了北方仙林盟主。由此可見,帝江谷的功夫,一定更加深不可測,高不可攀。”
肖無病二人走進客棧房間,坐在茶桌旁靜靜地等待。
過了小半個時辰,阿爾斯蘭道:“無病,再掃視一眼吧。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不起床嗎?”
肖無病眉頭微皺,顯是十分無奈。他凝神半晌,忽然道:“她在那家飯店門口。快,咱們快過去。”
二人竄出屋門,風一般卷出客棧,飛奔昨日喝酒的飯店。
剛到飯店門前,就聽到有人高喊“救命!”“救命!”
姜春燕在兩人面前跑過,後面跟著七八個年輕人,各個手持棍棒,都高聲喊著:“姓姜的,拿不出糧食,咱們打死你。”
肖無病拉住一人問道:“小哥,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道:“我們在他家糧行買糧食,早就預付了現銀,到現在還不見糧食。到他家一看,糧庫都快空了。”
肖無病正要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