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許多。要笑的話,也應該是吳師父感到好笑,哼,不求上進地傢伙。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李俶愕然,細想之下卻沒有什麼可辯駁的,不由得為之啞然道: “這……”
吳濤的聲音適時響起道:“公子,小姐在與你說笑哩,你不會又當真了吧。xs577。在下勝過這楚飄零,與公子勝過,分別不大吧。”
李宛玉還想再訓斥這李俶幾句,興嚴寺住持已經引著一塵和尚朝眾人行來,一面朝一塵和尚笑道:“這幾位施主,硬要求見大師,還言道是大師舊識,老衲無法代為分辯,只好冒昧打擾大師清修了。”
一塵和尚朝眾人打量幾眼,疑惑道:“這幾位?似乎的確有些面 熟……”
顯然言下之意是指並不認識眾人,包括李俶在內,只是顧及住持顏面,才有這句。
興嚴寺住持立時便明白過來,愣在當場,一時進退不得。
李俶哈哈笑道:“一塵大師,難道大師忘了,在下的確與大師有過一面之緣。”
“哦?”一塵和尚面露不解神色,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面前眾人中的任何一個。
興嚴寺住持雙手合什道:“寺內還有要事,老衲就不妨礙各位了,先行告辭。”
畢竟他已將眾人帶到,此時不走,還待何時,他已按約定將眾人引見到了,再多待下去,實是對他有害無益。
李俶不由得暗贊這興嚴寺住持知情識趣,有這老和尚在,有很多話都是不方便說的。
環顧了四周,除了他們幾人外便再沒有別人,先前說的隱瞞身分,此時再沒必要,不由得微笑低聲道:“我曾在三年前京城見過大師,不知大師可有印象?”
一塵和尚雙目精光一閃,繼而合什道:“小僧待慢了,各位施主,請隨小僧至禪房奉茶。”
華嚴閣是高僧佛馱跋陀羅譯經地地方,自閣樓所進,樓上所在廳堂闢作存放佛經的藏經閣,正門左進,便是一塵和尚所打坐休息的禪室,自然只有小茶几及打坐的蒲團,並沒有桌椅之類的。
落坐奉茶之後,一塵和尚打量了幾眼李俶道:“不知道施主是太子殿下的那位王子,請恕小僧眼拙,還望告之。”
李俶暗贊厲害,這一塵和尚,僅透過自己的一句,在旁人聽來毫無頭緒地話,便立時能猜到他的身份,實在是大不簡單,顯示出對方地眼力高明之極。
因為三年前,也只是太子李享壽辰夜宴,正好一塵和尚及授業恩師無念大師在長安受邀講經說法,順道拜訪過,當時李俶只在眾多王子與一塵和尚朝過一面而已。而此時他已然身著便裝,一塵和尚卻仍能透過他一句話,準確猜出他身份,怎到他不為之驚訝。
不由得點頭笑道:“小王受賜封號廣平,家嚴正是當朝東宮太子 (不知道唐朝時皇族稱謂,這裡暫且用一下家嚴),大師眼力果然高 明。”
一塵和尚微感好奇道:“小僧也不善於客套,廣平王忽然位臨揚 州,想來必有要事。只是小僧不知,
忽然登門造訪,究是所謂何事,想來應該不至於找小 吧?”
李俶大感意外,不過馬上喜滋滋道:“一塵大師果然快人快語。不知一塵大師有否聽說過宿命對決四字?”
一塵和尚略皺了皺眉頭道:“小僧明白哩,廣平王可是想知道宿命對決的地點?”
李俶大喜點頭道:“正是。”
包括展青玲在內,眼光此時都投向了一塵和尚。
一塵和尚先是口宣一聲佛號道:“如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令廣平王失望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莫說直到 此時,小僧仍未知宿命對決所在,便是知道,因已承諾於人,也無法違諾轉告。”
李俶心中動怒。強壓道:“一塵大師,江湖傳聞,這宿命對決,可是由推禪院牽線搭橋,若大師也說不知,實難令人相信,還望告之一 二。小王自當感激不盡,至於違諾之言。請大師休要再提起。”
一塵和尚望了李俶一眼,如有實質般。有形有物地目光登時令得李俶覺得有如千斤般的重物壓在身上一般,本來那一眼只是一剎那的事,在李俶的感覺中,卻象過了幾年一般。渾身頓時被冷汗浸透,不由得心中大震,再不敢有絲毫別地想法。
在他看來,連楚飄零都能與這一塵和尚過上幾招。在他們到來之 時,還好象仍是打成平手的樣子,而楚飄零又是身邊父王護王吳濤手下敗將,以此推知,這一塵和尚實是沒什麼了不起,更可想見,推禪院也絕對沒什麼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