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刁民,平均五年一暴動,十年一造反,我要是動起手來,就沒有單挑,只有圍毆,後果不要預測。”
宗逖放開了李赫的手,但把頭湊到李赫的耳邊說:“我本不想和你說話,但是不管你是什麼人,離她遠一些,最好永遠都不要試圖靠近,否則像你這樣的小人物,搬石頭打天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可悲。”轉頭對鍾靈犀一臉和顏悅色的說:“小靈犀你跑太遠了,你姑姑叫我來找你,快回去吧,不然她該擔心了。”
“哦,好。”鍾靈犀沒有聽到宗逖在李赫的耳邊說了什麼,或許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來說,她也想不出宗逖會對李赫說些什麼,她只是對李赫解釋說:“我姑姑是大學教授嘛,宗逖哥哥是她的學生,他們出來做調查,我就纏著姑姑帶我一起來了。遇見你很有意思,姑姑在叫我,我得走了,以後要是到了省城記得來找我玩啊。”說著,她解下了頭上包的頭帕,散開一頭青絲,衝李赫吐了吐舌頭,轉身輕輕快快的走了。
除了一個名字什麼都沒有留下,雖然說小女孩發出了邀請,但是,驚鴻一瞥之後就是再也不會相遇的吧?李赫沒有失落,只覺得這是一次可以寫成小說的奇遇,當然,如果沒有那個宗逖的話就更好了。
宗逖跟著鍾靈犀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李赫一眼,大概是不屑吧。
李赫心裡浮過一絲苦笑,自從打了關文婷的臉以後李赫以為自己不會再遇到什麼狗血的事情了,沒想到遇到了一個更為蛋痛的橋段,不得不說,那種被人輕蔑被人無視的感覺實在很窩心。他雖然沒有一瞬間就小宇宙燃燒發誓一定要什麼什麼的,可是對於這個重來一次的人生,他又有了新的理解,人生不是你想雲淡風輕,就一定能雲淡風輕的啊。
李純拉著李赫的手問:“哥哥那個姐姐吧長得真美,不過那個跟在她身邊的叔叔又是什麼鬼?”
什麼鬼?這句話是跟李赫學的。
李赫苦笑著說:“這可不是一個淑女說的話。”
李純卻不管什麼淑女不淑女的,冷哼了一聲說:“敢小看我哥哥,等著瞧,他一定會後悔的。”
李赫搖了搖頭,也沒有急著去改變什麼,他不想自己的心態因為急於改變而變得扭曲。歸根到底,李赫現在有一種從未有過的信心,這時候宗逖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對手,而李赫相信有一天,自己也不會把宗逖當做對手。
這時候李赫發現自己的心境不但遠遠超過了同齡人,甚至也超過了曾經那個35歲的自己。
接下來幾天,他更享受的是和家人的相處。努力是一輩子的事情,但和家人的相處,有一次是一次。
長談了幾次之後,二姐李荻接受李赫的建議,決定提早結束暑假,也暫時不去聯絡實習單位,而是回學校準備考研。
和兄弟姐妹們在奶奶家過了幾天時有鬥嘴,雞飛狗跳而又輕鬆愉快的簡單生活後,李赫帶著妹妹回到了信仰市。
暑假還長,但對於李赫來說,一段更苦逼的日子才是真正來臨了。
他有幾件事要做,之前就報了計算機培訓班,一回來就到了開班的時間,然後還要到枯榮武道館捱打,之後剛回家付疏野就找上門來,說校足球隊的領隊老師小馬哥已經對他下了通緝令,如果李赫再不到校隊報道並每天集訓直到參加信仰市一年一度的“流火盃”全市大中專、高中高職足球錦標賽,小馬哥就會將李赫從校隊除名,除名什麼的李赫倒也不怕,但小馬哥作為校隊的領隊,其本職是七中的政教處副主任,真要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李赫覺得自己的高三生活不要太精彩。
除了這幾件事,他們家新房子的裝修,米婭已經忙得顧不上回家煮飯了,李赫不但要填飽李純這隻小號“撒手沒”的肚子,還要給米婭送飯,和她商量裝修的大事。而他那個老爸,家裡的這些事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過問的。
而最迫在眉睫的,是《曾經的你》的最後錄製,劉麥莉劉老師對李赫現在是傾囊相授了,對李赫回鄉下這段時間自己練習的效果,劉老師也真是的是恨鐵不成鋼,加練也就成了不二的法門。
每天,李赫都是一倒頭就睡,通常是一身臭汗都沒力氣洗澡,有時候他忍不住想,特麼的這真的是一個重生者的正確開啟方式嗎?為嘛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裡面的重生者都過得那麼輕鬆的?
“李赫,明天是我們最後一次錄歌。如果你還是這樣的狀態水準的話,我把那首《lydia》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也不要有任何的往來了。”
其實省城那邊,全國原創歌曲大獎賽分賽區的作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