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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為了這幅畫,李赫還跑到坎下的鄰居家裡,借來了他們家媳婦嫁過來時穿的全套嫁衣。從頭上的銀飾,到銀項圈,各種配飾,還有純手工刺繡的嫁衣還有百褶裙,綁腿和布鞋,全部都有。

當然是給季寥和桑藜穿的,但是他不會告訴她們這是嫁衣,因為這裡的嫁衣並不是大紅色的,而是藍底紅花的,所以季寥和桑藜只是被嫁衣的絢爛和精美亮瞎了雙眼,笑得也十分燦爛,至於坎下的嫂子來給她們梳頭的時候一直笑呵呵的在說什麼,李赫也肯定是不會給她們翻譯的。

“嫂子誇你們漂亮。”

這是真的。

“嫂子祝你們幸福。”

這也是真的。

其他的,李赫說我也聽不懂了。

至於李赫自己,也穿了一套當地的小夥子迎親的時候穿的盛裝,不過男式的婚衣再怎麼樣都要簡單得多,季寥和桑藜沒空注意他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就顧著互相看著對方的各種飾品吊墜,被那服裝的美薰染得明明被李赫坑了,還一個勁的誇他懂得女孩的心思,她們就想著弄這麼一套衣服穿穿呢。

這時候畫家顏湘暉被李赫趕到了山上去畫大樹,山後面有一棵幾百年的大樹,在一片斜坡上孤獨的撐著華蓋,顏湘暉一去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李赫就趁這個時候讓季寥和桑藜裝扮好,順便還給她們,以及給他們三個人拍了不少照片。

等到顏湘暉回來的時候,這“一家三口”盛裝以待,李赫手裡拿著一個蘆笙裝模作樣的作吹奏狀,蘆笙上拴著絲帶,季寥和桑藜一左一右各伸手牽著絲帶,曲腿半蹲在李赫的身側。

這不是照相,造型一擺就是一個下午,李赫自己都累得好幾次想撒手不幹了,倒是兩個女孩覺得衣服漂亮,景物漂亮,看了看畫家把她們畫得也很漂亮,竟然什麼也不說的蹲了一個下午。

完了季寥和桑藜去卸妝,換衣,畫家顏湘暉看著自己的畫,滿臉愁苦的問:“我可以把畫自己帶走嗎?”

李赫說:“你說了畫好了送給我的。”

顏湘暉一臉想哭的說:“說是這麼說了,可畫得太美了,我自己都被深深的感動了,老實說,我還沒有畫過這麼美的畫,我真捨不得。”

李赫搖搖頭,說:“你可以用相機把畫拍了,回去重新畫。”

顏湘暉說:“藝術是不可以複製的,就算我再畫衣服,也未必還是這個味道,更不要說用相機翻拍了。好吧,你可以不給我,但千萬別拿去賣了,如果有一天你要賣掉這幅畫,記得一定要賣給我。”

李赫笑了起來,這也就是藝術家了,自己把自己的作品看得很重要,李赫覺得自己就是想賣,也得這畫值錢啊。回頭去找人問一問,看看顏湘暉的畫到底值錢不值錢,這幅畫不管怎麼樣他當然是不會賣的,不過如果他的畫值錢的話,倒是可以騙他再畫幾幅,可惜前世不關心書畫市場,所以記憶庫裡關於書畫的都是齊白石張大千,當代的畫家,還真不知道。

又呆了一天,被李赫忽悠著又留下了3幅畫以後,畫家顏湘暉走了,帶著李赫送他的一個揹包的包穀。

季寥和桑藜都覺得李赫太摳門了,好歹你也給人家殺一隻雞給他烤熟了帶走啊,但李赫臭不要臉的說,藝術品這種東西,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吧,也就只是一張紙。反正在桫欏鄉,顏湘暉的4幅畫能換兩天吃住,每頓飯都有酒有肉的,這已經不錯了,要是到別人家,他還得掏錢呢。

這顯然是強詞奪理,但在某些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宋徽宗能畫吧?最後還是亡國了。又或者真到了末世,連美金都成了廢紙,更不要說繪畫了。

不過,李赫是知道自己佔了便宜的,走的時候,他也把這幾幅畫都帶走了。一回到省城,除了那張他們的“三口之家”他自己藏起來了,另外的3幅畫,他都拿去找人看了。

有知情的人說,顏湘暉在圈子裡還是小有名氣的,他的畫一般都不捨得賣,所以流出來的,在市場上倒也還值一點錢。還有人問他要不要出手的,李赫謝絕了,既然有升值空間,他有不缺那點錢,那就還是收藏著吧。

回到了省城,季寥的假期也差不多就要結束了,雖然還剩下幾天,但她還要回到首都去,由學校統一安排出境,而她的父母家人則都在首都,等著她再過去團聚幾天。所以算下來,季寥最多也就在省城還呆一天就得走了,這還是李赫要求她坐飛機去,要是坐火車,他們還得提前從雲杉縣往省城走。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首都嗎?”對於這個問題,李赫其實是有些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