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曲伯雅一起去驛館說服二人留下,于闐王滿臉不樂意,道:“大王爺和二王爺的死我是親眼所見,萬一哪天也像他們似的遭遇不測,該找誰去?”
曲伯雅道:“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人操縱,說不定他就等著我們自亂陣腳呢,二位若是此時提出離開,豈不是給了那兇手可乘之機?”
龜茲王道:“我們自己帶了護衛,只要出了這高昌城,不管我們是死是活,都和您無關,您也別操這個心了。”一副堅持要走的樣子,足見是被兩位王爺和樓蘭王的死給嚇著了。
小風見狀上前攔住,于闐王有些惱怒:“你不過是大唐的一個小小使者,居然也敢攔我的路?”
小風沉靜道:“大王爺和二王爺死的時候,你們是唯一的證人,你們若是走了,我們怎麼查出兇手?若你們是殺害兩位王爺的真兇,卻故意推到了狼的身上,我們也不會知道,所以為了洗清兩位的冤屈,還請暫時留下,等查出真相來,自然會還二位一個公道。”
龜茲王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兇手?”
小風道:“這也說不準,你要說你們不是,我們又沒親眼看見,誰也沒法證明啊!”
于闐王和龜茲王面面相覷,還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氣急敗壞的坐下了:“那你說該怎麼辦?”
小風趁機道:“兩位國主給我一個機會,我答應在五天之內查出兇手,如果找出了兇手,兩位國主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到時候再從容離去也不遲啊。”
于闐王哼道:“萬一這五天內我們出了意外,誰負責?”
曲伯雅道:“如果你們擔心,可以住到王宮裡去,王宮守衛森嚴,即便有狼,也斷然不會進去。”
于闐王和龜茲王對視一眼,龜茲王道:“我們可以答應,但是你必須立個軍令狀。”他指著小風。
小風笑道:“這事原和我沒什麼相干,不過若是兩位國主答應盟約的事情,那便是我大唐的盟友,我自當誓死保護二位國主的安全,如果盟約的事就此作罷,咱們各不相干,你們是死是活,也和我沒關係,但你們卻沒法子向高昌交代兩位王爺的死因吧?”
于闐王怒指著小風,說不出話來,倒是龜茲王痛快道:“你若是真的能五天內找到真兇,那我便答應你所說的盟約。如果五天之內找不到兇手,不光盟約的事沒商量,還要對你軍法從處!”
小風又看向了于闐王,于闐王哼了一聲。也答應了,小風爽快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立下軍令狀,倘若我找到了兇手,二位國主可別耍賴啊。”
龜茲王道:“可以請高昌國主做個見證。”
曲伯雅皺著眉頭看著小風,看她一副佔了便宜的樣子,只得答應,等把于闐王和龜茲王安頓好,回頭問她:“你可有把握找到兇手?”
小風強撐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沒有。”
曲伯雅氣道:“那你還敢立軍令狀?到時候你抓不到兇手,孤也救不了你!”
小風道:“這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
曲伯雅怎麼可能不操心,抿著嘴陰沉著臉,還是吩咐文圖出面幫小風查案子。
小風回去後把這事告訴了裴敘,裴敘也是有些驚訝,小風道:“我也不是貿然立下軍令狀的。最起碼已經知道了樓蘭王和兩位王爺暗中有牽連,只要我們找到了關竅,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接著又分派任務:“先生和我一起去詢問驛館服侍的侍從,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師兄幫我跑一趟大王爺府和二王爺府,到他們的書房翻一翻,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如今兩位王爺都死了,府裡的守衛應該很鬆懈。”
破軍點點頭,應了。
驛館服侍的侍從都是樓蘭王身邊的,如今國主死了,他們都惶惑無依,小風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回到會館後破軍那邊有所收穫,他從大王爺府的書房搜到了一封書信,是樓蘭王寫給大王爺的,信上樓蘭王居然讓大王爺想法子把小風弄到樓蘭王那裡去給他做禮物。
小風氣的半死,把信紙揉成一團。本想丟掉,可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也許這便是樓蘭王被殺的原因吧?有心算計無心,自己若是大意了,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們得手!
如今一想,小風還真有些後怕,可隨即一愣,若是那個兇手是為了救自己,那麼他殺了樓蘭王和謀劃此事的大王爺和二王爺就說得過去了。
那個人會是誰呢?是不是那個一直暗中幫她的人?
從第一次在野外遭遇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