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認準了以後天天跟著趙司決,絕對會把趙司決煩死。
可沒想到玉寧公主會出面替她解圍,她為難趙司決的目的沒達到,心中憋著一股氣,被樂雅拉著坐在了她身邊,這時斜裡伸出一雙手來:“娘子請喝茶。”
陸小黛正在氣頭上,抬手一揮,捧著的那碗茶便落到地上啪啦一聲摔碎了,陸小黛回頭一看,竟是個嘴角長著一顆黑痣的醜女看著她。
那目光雖然平靜,可卻看得她渾身不舒服,讓她一瞬間回想起小時候在澹臺家的那個下午,她千方百計想討好澹臺十六娘子,十六娘子卻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當時她便是這種眼神,冷漠中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讓她瞬間漲紅了臉。
陸小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心裡有一把火,“噌”的燒了起來,她猛地站了起來一腳踢過去:“賤婢,這麼熱的茶你想燙死我?”小風身子一歪,趴在了地上。
樂雅在旁邊瞧得清楚,知道陸小黛是藉機出氣,可打的卻偏偏是她的人,當著這麼多人,陸小黛拿自己的丫頭出氣,跟打在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同?又是羞惱,又是憤怒,氣的臉色發白,可到底顧忌著身份,不好發作,一邊示意綠秀把小風扶起來,一邊對陸小黛道:“那是我的丫頭,即便做錯了事,我這個主人還在呢,你這樣隨便打罵是什麼意思?”
陸小黛一聽樂雅袒護小風,更是氣憤,嚷嚷道:“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我還打不得了?”她不屑的看向樂雅,目光中帶著的鄙夷一目瞭然。
樂雅冷冷看著陸小黛,不知道她發什麼瘋,而陸小黛看著樂雅如刀如冰的目光,如同全身淋了涼水似的一個激靈,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她抬起頭,卻發現原本在吃喝說笑的人都停住了手裡的動作,或疑惑或鄙視或不屑或不悅的看著她,霎時間臉色都白了,陸明煦無奈的走過來拉住了陸小黛:“你如今的脾氣是越發大了,還不快給樂娘子陪個不是。”
陸小黛知道,現在在自己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向樂雅低頭,這樣不光面子丟了,裡子也沒了,自己以後也就落下了一個張揚跋扈的名聲,一條路便是緊抓著這件事不放,把事情都推在那個奴婢身上,若是自己堅持說那個奴婢故意用熱茶燙了自己,難道樂雅還會為了一個奴婢跟她真的生分不成?
遂甩開陸明煦的手道:“我有什麼錯?是這個賤婢故意拿茶水燙我。”
樂雅見她嘴硬,冷笑道:“你說小風用茶水燙你,總的有個緣故吧,她都沒有和你說過話,為什麼要故意燙你?況且一碗茶都灑到了小風身上,你卻連袖子都沒溼,她要是真想燙你,也太笨了點。”
大家都看向跪著的小風,果然衣襟和袖子都是溼的,人卻跪在地上低著頭,嚇得瑟瑟發抖,看著陸小黛的目光便帶了幾分不贊同。
陸明煦更是蹙了眉頭呵斥:“小黛,是你的錯你便要承認,敢做不敢當,可不是陸家人所為。”
陸小黛見一向和善的樂雅冷冷看著她,一向疼愛她的哥哥也斥責她,又是氣又是羞,捂著臉哭起來,不顧陸明煦的阻攔跑了出去,陸明煦搖了搖頭,趕忙追了出去。
陸明煦的弟弟陸明炎坐在李天佑身邊嘆了口氣:“三妹被阿孃縱容的越發過分了。”
李天佑道:“得罪了樂雅,可沒她好果子吃。”陸明炎不甚在意:“也就是小打小鬧,沒兩天就好了。”
李天佑挑了挑眉頭,顯然不贊同他的話,卻沒有吭聲。
樂雅覺得陸小黛越來越蠻不講理了,以前一起說笑玩耍雖然有爭強好勝的時候,但大都是小女兒心性,覺得她蠻憨可愛,一笑置之就過去了,可如今對上趙司決卻跟仇人似的,一次次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人家看笑話,還帶累的她丟臉。
玉寧公主在旁邊看著小風已經笑道:“委屈這個丫頭了,賞她十兩金子壓驚吧。”樂雅回過神來,先向玉寧公主道謝,又吩咐綠秀帶著小風下去換件衣裳。
其實小風並沒有被燙到,冬天穿的本來就多,那碗茶也不是特別熱,落到地上時她又有技巧的躲了一下,遂雖然看上去狼狽,但溼的大都是衣袖和裙子,衣襟上也沾了一點,在殿內還好,一出去便凍得打了個寒顫,幸而有玉寧公主身邊的侍女領路,幫著小風找了件替換的衣裳。
綠秀瞧著凍得臉色發白的小風,嘆了口氣:“這次你可真是吃了個啞巴虧,回去娘子少不得會補償你,你也別生氣了。”
小風一邊換衣裳一邊嘻嘻笑道:“公主已經賞了我十兩金子了,況且並沒有燙到,倒是陸娘子,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