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沈非也是心中黯然,但是當此情形之下,他也不願意暴露這些隱秘,所以在口中之言落下之後,便是持槍後退了一步。
張松心中雖然不甘,但卻知道身受重傷的自己絕不會再是這個獨臂少年的對手,所以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沈非一眼,而後快步走下了擂臺。
看著張松走下擂臺的背影,沈非心中感慨,目光也是隨之一轉,登時轉到了擂臺西面的一老二少身上。
而此時的東木學院副院長慕容溪,臉上的憤怒可想而知,在他怒意剛剛升騰而起的時候,其身旁剛剛戰勝過烈衣的衛柏瞬間躍出,幾個縱步便躍到了主心主擂臺之上。
衛柏的應戰並沒有出乎沈非的預料,因為另外那人萎靡的氣息他早已感覺清楚,東木學院能夠一戰的,就只有這個站在自己對面的青衣青年了。
“東木學院,衛柏!”
衛柏的脾氣可就比張松急躁多了,一句簡單的自我介紹出口之後,他的拳頭彷彿是和其口中之言一齊出,轉眼間已經來到了沈非身前不足一尺之處。
對於這個衛柏,沈非雖然不太瞭解,但也知道此人和張松是同樣的境地,這也是一名被血丹魔強者施展血魔蝕心術控制的年輕天才。◆
而這一次,沈非並沒有想去戀戰,在他手中噬魔槍刺出之時,那熟悉的嗚鳴聲也是隨之響起。
噬魔天音對於丹魔的剋制效果真是屢試不爽,衛柏迫不及待擊出的一拳,離沈非胸口還有半尺的時候便因為天音的襲擾而痠軟了下來。
在噬魔天音的影響之下,衛柏只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彷彿要爆裂開來似地,這種感覺真是讓他萬分不爽啊。
只不過這次沈非有所收斂,並沒有將噬魔天音的威力催到極致,所以衛柏也沒有受到像剛才張松那樣的血管爆裂。
但只是這一瞬間的血液影響,已經為沈非奠定了勝局,在衛柏全身血液一震又陡然一鬆之際,那漆黑色的槍尖,已經是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前。
相對於上一場與張松的戰鬥,沈非這一場勝得可就太過乾淨利落了,在眾人都還在想著那衛柏會何時落敗的時候,一切便已經塵埃落定。
“哇!”
當在場諸人看到沈非的長槍槍尖如同剛才一樣抵在衛柏咽喉要害之時,當下便是爆出一陣強烈的驚呼之聲,這種接連不斷的驚喜,今天他們算是嚐了個夠。
如果說上一場張松的落敗還有右臂爆裂這樣有跡可尋的話,那這一場的結果可就更加詭異了。一些迷信之人忍不住會去想這沈非是不是有什麼妖法,怎麼一出手之間,他的對手竟然就像著了魔一樣呆立不動呢?
沒有見識過噬魔天音之人,永遠也不會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這樣一門專門針對丹魔血液的音波丹武技,那種無形無跡,確實會讓人防不勝防,連輸都不知道怎麼輸的。
就比如說此時擂臺之上的衛柏,他本就是個性格暴躁魯莽之人,平時只知道修煉,腦子也有些不太靈光,這時被沈非槍尖指住要害,那氣呼呼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極不服氣。
對此沈非也不由暗暗好笑,當即開口道:“怎麼?你好像並不想接受這一次的落敗?”
衛柏臉上滿是不忿,聽得沈非之言,當下不由怒道:“你使了什麼妖法?我當然不服,我要和你打過!”
衛柏這道聲音可就比沈非的聲音大得多了,大到全場一大半人都聽了個清楚,看到這個傢伙竟然輸了之後還要耍賴,當下便是鼓譟了起來。
實在是這些南火學院的天才也不知道沈非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取勝的,既然不知道這種方法,那沈非下一次是不是還有這麼好運呢?
如果沈非只是施展了一門出其不意的手段,那施展過了一次,要想再騙過衛柏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現在既然已經獲勝,這些南火天院的天才們自然是不想再冒這個險了。
但是沈非明顯並不在意場中之人的擔心,見得衛柏不服,當下右手一縮,噬魔槍的槍尖便是倏然離開了衛柏的要害。
聽得沈非淡笑著說道:“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要是再輸,可不能再死纏爛打了。”
沈非這話出口,看著他的雲淡風輕,場下諸人的心不由又都是放回了肚子裡,既然當事人都不擔心,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他們又擔的是哪門子的心?
所以當下就有人隨聲附和沈非的話,高聲叫道:“是啊,可不能再死纏爛打了,咱們沈非師兄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這道高聲一出,場中聲音頓時此起彼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