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然輕輕一笑:“報答不需要,只希望司空公子日後遇事三思而後行!”
司空義面色一紅,想起近日的荒唐事,也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哼!莫說你會不會,下次你和那什麼梓晴郡主便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青謹冷哼一聲,雖然師姐不曾怪罪,但他倒是記得他是怎樣夜以繼日為師姐調配解藥的,想來便心中有氣。
“不得無禮!”玉瀟然斜了他一眼,“你就偷著樂吧,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因為解了那鬼醫的手段暗自洋洋得意了許久,如今你醫術上也大有進溢,你反倒要多謝司空公子才是!”
青謹面色一窒,眼中閃過得意,但也隨機隱去,將頭偏向一側,對著一旁青慎小聲嘟囔:“我懷疑我用錯了藥,把師姐的腦子藥壞了!”
的確,以玉瀟然小肚雞腸的個性,若是擱以往,不知要進行一番怎樣的睚眥必報呢,想當時他可沒有忘記自家師姐是怎樣拳打腳踢那赫連明的,可如今非但沒有,反而還與別人做起了朋友,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令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其中究竟,只得歸結於師姐腦子壞掉了。野蠻女友槓上蠻橫男友
玉瀟然自然聽得他的竊竊私語,回頭向司空義道:“師門不幸,司空公子莫要見怪!”
“哪裡!諸葛先生天定之才,教出的徒弟個個本事無雙!在下佩服還來不及,又怎敢怪罪!”司空義絲毫不曾在意,爽朗一笑,“在下倒是十分羨慕姑娘有兩個本領如此高強的師弟!”
“司空公子再誇獎他們,只怕是等下我師姐弟趕路都要找不著北了!”她一聲調笑,也不做停留,轉身上馬,“話不多言,多謝二位相送,後會有期!”
司空義扯了扯身側神色未明的上官凌雲,與之齊齊道:“後會有期!珍重!”
玉瀟然一夾馬肚,與青謹和青慎並駕,絕塵而去。
佇立在原地的上官凌雲,看著那漸漸消失在山石之後的身影,神色終於落寞了下來。
司空義看了他一眼,心有不忍:“師弟,都是師兄不好,若非師兄如此糊塗,你又怎會……”
“師兄!”上官凌雲復輕輕一笑,“師弟要多謝師兄,因為師兄,我才得以認識她,即便她不屬於我,倒凌雲此生也必不後悔與她有個最美的相遇!凌雲終於知道了愛情的欣喜與苦楚,也終於體會到了師兄的難處!”
上官凌雲這一笑,苦澀卻堅決,看向司空義的眼神多了一分惺惺相惜和敬佩,他的苦處,自己終於品到了幾分,莫說為之惘顧道義,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必定在所不惜,只希望,她畢生安好無虞。
高高的山崖之上,眺望的男子一身衣袍迎風隨意飛舞,精緻邪魅的五官偶爾乍洩出幾縷精光,眼底浩瀚如波,唇邊噙一抹淡如雲煙的淺笑,彷彿隨時可乘風登雲而去的天神,又彷彿脾睨天下的修羅。
“哇,玉姑娘的桃花好旺啊!”驚歎的聲音響在四周,隨即山崖處的高枝上露出獨屬於小侍衛的那張臉來,看向遠處的山腳,那裡兩個身形長身玉立,他目力自然不差,將其中一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主子,屬下好生為您的將來擔憂呢!”
“你還是為你自己擔憂吧!”龍延拓收回目送消失在天際一人一馬的目光,聲音幽幽,話音剛落,便只聽那枝幹“啪”得一聲,隨後便是小侍衛的驚恐之聲。
幸而小侍衛在他家無良主子說話之際便早已有所準備,這才免去了墜落懸崖粉身碎骨的危險,他騰身而起險險落穩在山石之上,拍了拍胸口,嘟囔不止:“主子太狠心了,屬下說得是實話嘛,真是的,連真話都不讓說了,唉……這日子……怎一個苦字了得……”
龍延拓廣袖一捲,斜睨了玄彬一眼之後轉身離去,使其的話語漸漸被自己的唾沫所淹沒,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聲音諂媚:“嘿嘿……主子,我們要去哪裡啊?”
“回京城,找添香……”
玉瀟然一路北去,在青謹和青慎的帶領之下與小黑匯合,卻在事先已經商量好要匯合的客棧裡沒有尋到小黑的蹤跡。
客棧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屍體,鮮血外滲,看來時間不是很久。
玉瀟然眉眼深沉:“該不會是出了事情吧!”
“出來!”她話音剛落,便只聽青慎冷喝一聲,一個掌風掀開了角落處堆積的門板。
“饒命啊,饒命!”一人哆哆嗦嗦,看也不看三人一眼便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有沒有看到一個抱著嬰兒的男子?”玉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