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順勢瞧了一眼,看著夏竹紅撲撲地雙頰,這日頭也熱了,想著今日來還有要事,呂氏也就不堅持了!
問過價兒,要了三個竹轎子,娘三人就這麼輕鬆地上山了。夏竹也是頭回坐,只覺得愜意極了,如此,她也不排斥了。
今日非初一十五的,這上山的人並不多,順暢地到了寺廟口,呂氏付了銀子,讓人等著。
夏竹和小南聽話地跪在佛前的蒲團上,夏竹轉頭見著小南正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這才擺正了臉,心裡默默求著菩薩保佑。磕了個頭,才起了。
呂氏滿意地看著夏竹,貼了香油錢,“你們在這裡轉轉,記得別走遠了,我找主持大師有點兒事……”呂氏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番。
這內院本就來得人極少,夏竹和小南找了個亭子坐下,才剛剛坐下。就有小沙彌捧了茶過來。“施主,住持讓兩位女施主稍坐片刻……”
夏竹笑著謝過,小沙彌道了聲阿彌陀佛就退出了亭子。這茶葉是保國寺的後山上種的茶樹產的,雖有些苦澀。但是多喝上幾口,卻也是說不出的痛快。
“大師,這八字,你幫我看看……”呂氏恭敬地遞上一張紙,上寫著兩排八字。“我這些日子,勞煩大師的多了些,還請大師幫我瞧瞧可匹配否?”
“唐夫人客氣了……我佛慈悲,我只是盡些綿薄之力……”接過小沙彌遞過的紙,細細摸索著……“唐夫人這是又有喜了……這八字可配……”
呂氏也是無意中得了小南的八字,早就想著來找大師問問。“如此。就多謝大師了……等我那大兒子的親事成了,我就給寺裡送些喜餅過來……多謝大師這麼多年的照拂,阿彌陀佛……”
“那我就在這謝過唐夫人了……”
呂氏想著,“我那二兒子和小閨女的親事,都還沒著落。請了不少媒婆幫著看了,可總是不如意……這是這兩人的八字,大師能否幫忙看看?”
主持大師擺擺手,攔了小沙彌接過紙條,“唐夫人莫急,這凡事都有定數,這一兒一女的親事。自會有人上門來提,你莫急,且保你心想事成……”
呂氏喜極,“如此就多謝大師了,這要是心想事成了,定來好好謝過我佛慈悲……”
又聽了主持大師誦經。呂氏才起身告辭。
“唐夫人,這是大師初一特意在佛前親自求的平安符……”小沙彌追了出來,雙手遞給呂氏。
“勞大師惦記著……”呂氏驚喜地接過,謝過小沙彌才去找夏竹。
呂氏生怕夏竹又得碎碎念,特意去前頭給貼了一筆厚厚的香油錢。才轉道來找夏竹姐妹倆。
“師傅,剛剛我在前頭,看見唐夫人又貼了比香油錢,還是銀票……”小沙彌看著呂氏母女三人下了山,才轉道來了內院。
主持大師點了點頭,“菩薩保佑……”
“師傅,你那平安符不是還有好些嗎,怎麼才給了這麼幾個,要是多給些,不是能多得些香油錢……”小沙彌撓著光頭,不解。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雖然平安符很多,但卻是是主持大師親自求的。出家人不打誑語……
保國寺雖說名頭響,不過卻是附近鎮子的莊戶人家來的比較多。這地勢又高,鎮上的大戶人家的女眷來得並不多,是以,香火雖旺,但是香油錢卻是不多。
不過,這三四年來,卻是好了很多,呂氏也是這四年才來的,後來才知曉這是小河鎮唐家的,這才瞅了個機會給呂氏解籤。
因著極準,呂氏這才來得勤快了,也越來越信奉。保國寺的名聲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慢慢地傳了出去,大戶人家的女眷來得也不少,這兩年,更是貼了齋飯,香火比以前更旺了……
事實也確實是如主持大師想得這般,也是呂氏去錢府的時候,順道提了提,說是保國寺極靈驗,錢夫人倒也沒放在心上。
後來,因著蕭正言的事兒,才想起了呂氏說的話,半信半疑地跑了趟保國寺。鎮上關注唐家的人不多,但是錢府卻是不一般,聽說錢夫人虔誠地徒步走上半山腰,求了主持大師解籤算卦。
這心裡有所求的,就紛紛地學著樣兒,那一陣子,保國寺接待了不少大戶人家的女眷。後來,這鎮上的女眷,就傳得神了,保國寺的主持是個得道高僧,只要開口算的,無不準的。
這些年,主持大師已經不會每日替人解籤,只是呂氏每回來,主持都會接待,也難怪呂氏說自個兒有佛緣了。
不說別人,就是錢里正家這些年頗不順遂